冥冥之中,传来谜般的无音。
那是一种传达至内心深处,没有任何波动及音色的寂静之音。唤醒了熟睡中的少女……
缓缓打开的血色之眸,染上一层透彻的迷雾,眼中是无尽的迷濛与徬徨。全身的无力,彷佛睡了一世纪那么长久。
撑起疲倦的身躯,坐在床沿边,注意到自己全身上下绑着绷带的手脚,似乎有上不轻的伤势,却已感觉不到痛处,沾满部份血迹的衣服,更是令她茫然。
不自觉抬手抓住胸前的空虚,对一时之间的感触不明所以。
感觉好像失去了某种东西?
站起的动作没有她所想的容易,双脚在支撑身体的下一刻瘫软,又跌坐了回去,撞击到床侧的桌子,烛台倾倒掉落于地面,唯一维持光源的火苗熄灭,眼前的视线一片漆黑。
下意识的停止思考,在这片黑暗之中,毫无头绪。
她甚至不晓得,这里是什么地方?
许久,身后传来似门敞开的声响,回头的动作十分僵硬,这个身体带给她的无力及不适,恍如不是自己。
站在门外的身影,被廊间的火光照耀着他的后背,那双静如止水的眼瞳在和她对视的下一秒,竟染上连她自己都看不透的色彩。霎那间消失在视线中,还没转过头来,手就已经被那人给抓住。
清楚听见了,他那冰冷的话语是谁伤了妳?
她不晓得他是怎么做到的?更没有理由回答一个陌生人的问题。
手腕被对方抓的深疼,但却无法挣扎,力气相差太大,而身体带给她的不适根本没有力气做出任何反抗,手臂的伤痕如同要再次裂开一样。
忍气抬头,不甘示弱地回望那黑曜石般的眼睛。
微启的嘴唇,吐出了再来到这里的第一句话我不认识你。
她不认识面前的这个人,或许说她什么都不记得,醒来之后感觉到的空虚,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失去记忆的脑海,不如一张白纸的乾净,反而是伸手不见拇指的黑暗,彷佛记忆从未失去,而是被锁在内心的最深处。
陷入莫名的沉默,手腕上的力道也确实顿了下来,在听到她的那句话时,停住了。
同时,另外一道声音响起佐助,这样抓着伤患的伤口,只会让愈合的速度更加缓慢而已。
兜站在佐助先前的位置,看着眼前的景象无可奈何,虽然先前已经做了最妥善的处理,但这么一来伤口可能又会再次裂开。视线来到坐在床沿的女孩,镜面随着光影反射,令人无法看透那眼镜下的真实。
佐助愣了下,低首看向自己过度紧握的手,便冷静地松开,视线仍然注视着眼前的女孩。[千千小说]
我把替换的衣服带来了,妳可能有必要换上。兜走到床的另一端,把手中的衣服放在床沿,顺势把地上的烛台捡起再次点燃,摆回桌面接下来的等会再说。
佐助斜了眼准备离开的兜,便转身跟了上去。
直到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房内又回复到最初的平静。
目睹两人离开的背影,她才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不是没有注意到,被那个唤为佐助的人直视自己的目光,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她无法作出任何回应。
因为所有的一切……都被她给彻彻底底的遗忘了。
凝视着烛台上的火光,映照在那双血色之中,一闪一闪,而床上的衣服依旧不为所动。
关上房门,佐助立定与兜面对的位置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眼神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说着如似逼问的话语。兜不打算多做隐瞒,也没有必要如果你指的是失忆这件事,我想就连大蛇丸大人也不清楚真正的原因。
没错,他当时站在门外也听到了,星夜的那一句话,和失去锐气的眼神。
虽然兜不知道是事实,但佐助不可能接受这样的说法。
只能全部摊牌,反正现在的他也同为自己人,说出来也无妨最初是大蛇丸大人让我把她带来的。在前次木叶闯入基地时,我们发现注入她体内的毒素快要进入最后阶段的完全麻痹,因此等待着时机,也同时关切木叶的消息。
毒素、麻痹……这令佐助回想起几年前的中忍考试,星夜在死亡森林里坠落的身影。
当时就是大蛇丸在星夜的体内下毒,才导致之后接连不断的麻烦,那样的麻痹效应让她持续两天无法动弹。脑海中浮现出他背着星夜时,她固执要求自己走的景像……
等到时机来临,我便听从大蛇丸大人的指示动身前往木叶,要躲过那些忍者守卫虽然不是问题,但我想你肯定会很好奇我是在哪发现她的。
见兜毫无笑意的表情,佐助淡定的脸色冷了下来,听着他的一言一句。
是在监牢里,而且还是全身带伤的情况下。
语末,对话就这么终止。
佐助没有立刻开口问话。说真的,他无法想像那样的情景。
打从认识开始,星夜不曾容许自己被踩在别人的脚下,那是属于她的尊严,更别说是被关进坚牢。她竟会乖乖的任人摆布实在很令人意外,但想到这时才察觉,如果是在毒素发作的期间,她确实没有力气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