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
屋里,白纱的窗帘在轻垂微动。
床上,被男人反臂压倒的少女背对着他,不适地侧着下脸,睫毛轻颤的同时,颤出了一声示弱的痛吟:“喂喂喂……死人脸,快、快放开了,痛!真的很痛……”
“起不起来?”男人的手指和他的声音一样绝决冰冷。
“不是我不想,是你压得我现在起不来嘛。”少女嘟起嘴,侧头,怨地瞥他一眼,说的还挺委屈。由于她肩井穴被制,凌乱的长发散乱在床单上,如同铺画着一片轻柔的水墨,遮盖住了大半张脸。
男人并没有松手,反正一用臂力,将她整个人从床上猛然拽起,再一把固定到自己的胸前,目光冷静:“去洗把脸,刚跟殷十七通过话,我们很快就要离开这儿了。”
“哦,可是……破,我这会儿真的很困,可不可以……恩……可以不可以再睡一小会儿?”打不过男人的少女完全化作了一只倒霉透顶的流浪猫,在含着莹莹闪烁的乞求,仰起怯怯可怜的大眼睛,看向男人:“真的就一小小小会儿,我保证比小拇指还小。”
“不行。”男人坚冰似的脸,无动于衷。
“破……我知道刚刚是我不对,我不该用匕首扎你,更不该扎失了手……呃……你看,我都道歉了,你就发发慈悲再让我睡一会儿吧……”少女一脸的无辜可怜,赖在男人的怀里,眼神哀哀,任谁都无法想像,这样乖巧柔弱的她,刚才刺出的匕首会那么凌厉、凶狠。
“要道歉,就得拿出诚意。”对她的善变,破似乎早已习惯,目光随着低沉下来的声音,隐隐浮上了一层戏谑莫测的暗黑。
死人脸!
少女阖着万分瞌睡的眼,懒懒地偎在破的胸口,一边低垂着睫毛,一边乖乖地用唇,讨好地蹭吻了一下他的脖颈。
然而男人却没什么反应,依旧手指坚冷。
怎么就忘了呢,这位可没那么容易打发……少女半闭着眼,微微打个哈欠,再将头靠上男人的肩窝,睡意慵懒地伸出舌头,携裹着暧昧的sh润,一下下地舔吸住了他的耳垂。
破终于一个吸气闭目,微抬下巴,胸膛开始渐渐地起伏着雄性征服的。
耳畔,吹拂着少女的鼻息。两瓣唇,在他的耳垂上暖暖地缓缓地一下下转动xi吮,好像婴儿在含动着奶瓶,同时,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猫咪似的哼吟。
男人的呼吸先是一紧,随即,结实的胸膛猛烈地一阵起伏,如怀揣野兽。而目光,不知在何时己灼成了深深的焦黑。
为什么,每次都会吃她这套?每次都想握紧了她,不断揉碎?!男人的腮帮在极力的自控中猛地一个冷硬,迅速闭目,冷却……冷却……
好了,这下……好多了……只用了十几秒时间就控制住了……看来,还不算太糟……
等等,为什么她竟吸着他的耳垂,渐渐地,一动不动了?又在搞什么?
男人不禁疑惑地侧头一瞥。
却见少女正靠在他的肩头,沉沉地闭着眼,整个人早已憨软睡去,那两瓣唇,因男人耳垂的撤离而失去了xi吮物,还兀自不满地咂巴了两下。
男人看着那唇,一秒、两秒……突然,他一再忍再忍的目光终于濒临界点,如爆发的火山,一炙,携裹着血脉中喷薄而出的力量,他侧身一旋,将昏睡中的少女猛地仰推在床……
“不……我要睡觉……不……不……不要!你这混蛋……”原本还在半梦半醒之间的少女,这回伴随着一阵沉闷的反抗,彻底醒了,因为她不满的抗议声正从屋里激烈响起,紧接着,一阵“砰砰乓乓”的砸物,纷乱着从门窗处零星掷出……
屋外草地的秋千上,不知何时已经和好的小男孩和大鹦鹉,正在半空中一边闲闲的悠荡,一边看着那屋,在玩猜猜看。
“下一个扔出来的准定是你的存钱罐。”鹦鹉目光深沉地判断道。
“no,no,no,绝对不会,”小凉眯起眼,晃了晃食指,诡秘低语道:“既然刚刚扔出了床头灯,那么,离床头灯最近的应该是……”
“笔记本电脑!”鹦鹉的鸟眼一沉。
“对!”小凉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唯恐天下不乱的这两位开始充满期待地屏住呼吸,望向窗口。
可惜,屋里的暴乱声却在这时突然平息,少女那叫出了一半的抗拒声,像被什么猛然吞没,一下子咽呜住了。
“不是吧,这么快就结束了?” 秋千上的小凉疑惑地眨了下眼。
“切,你个小屁孩,懂什么。”鸟拽着秋千上的绳索,边荡,边不屑地翻个白眼。过了几秒,又若有所念,心思难定地冲着那纱帘微晃的窗口,阴阴瞥去。
一张布满黑斑的丑脸上,黑沉着一双锐利暴虐的眼。
这双眼,此时正通过监视摄像头,无声地看着白色纱帘前的床上,那两个正在忘情纠缠的男女。
“破……破……”少女闭着双眼,身体在男人强势的拥有下,难以承接地不断晃动,被撞击断续的声音里,渐渐,漫满了一种梦幻般的蛊惑和欲推又求的哀吟。
一双男人的手,正在监视屏幕前缓缓收缩,暴起沉默的青筋。
无从躲避的索取与挑逗、摩擦混乱的长发与床单、少女苦乐难定的眉梢与呻yi,再加上男人那完全敞开的白衬衫中不断坚硬暴起的健硕肌肉……那伤疤纵横,在运动中迸发野兽般蒸腾力量的强悍腹部……那酣畅淋漓、迷恋入髓的掌握与蹂躏……
看着看着,监视屏前的那张丑脸,突然现出了一个可怖的抽cu。
猛地一把掀翻旁边的茶几,在一地的破碎声中,旁边那枚红色的按纽,被他愤怒的手指猛地一个暴击。
监视屏的图象右上角,立刻弹出了一个对话互视画面,对方是一个目光精明,十分干练的眼镜男,他彬彬有礼,眸光沉着:“总裁,请吩咐。”
深吸口气,迅速地冷却一下脸上的表情,丑男的声音,威严而低沉:“开始吧,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互视屏幕上,那双阴霾深深的琥珀色的眼,配着那张丑脸,不知为什么,竟能凸现出了一股王者才有的,近乎性感的残忍来。
眼镜男谦卑地低了低眼,目光,却嗜血的一黑,同时自嘴角上翘起一个诡异无声的轻笑,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