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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相似的险状(2/2)

惊宠,很谦恭的把我请进了后堂,“陆公子,听闻你昨天拜访钦差行辕之后就一直未归,可是有什么紧急要事发生?”

    我笑着回到:“急是急了点儿,可也不算什么大事,屯民那边出了些问题,就去处理了一下。”

    黄侗马上献殷勤的说:“是吗?不知是出了什么事?陆公子可否向我言明,我也好看看这边能不能帮你什么忙?”

    我笑着谦辞:“都说了不是什么大事,已经处理完了,屯民初来乍到,心有不安,我也是不得不多‘花’些功夫安抚他们啊。”

    黄侗见我不愿多谈,也就不再追问,一转话题说:“那,不知陆公子昨天拜会钦差大人,可曾把我等崎开官员乡绅的意思向钦差大人谈起?胡老的事情他又是如何解释的?”

    我装作惊异的看着他说:“县尉大人何有此问?县尉大人不是已经知道钦差大人昨日并没在行辕的事了吗?”

    黄侗一听赶忙说道:“在下确实收到过钦差大人暗访出行的消息,只是未得证实,做不得准,所以并未向陆公子提起,如今看来此事确实属实啊。只是陆公子,既然钦差大人不在行辕,您为何……从行辕出来的时候对崎开的父老们那么说呢?”

    我作势无奈的说:“钦差大人的行踪是被严令保密的,我虽然仗着右相的势擅闯了进去,却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违抗钦差行辕发出的密令,把钦差大人不在行辕的事情说出去啊,这罪上加罪,就算是有右相顾怜,也难保无恙啊,毕竟在朝中还有皇上和左相在位,韩大人刚刚上位不久,也难以应付自如啊。”

    黄侗听了似是略松口气,笑着说道:“既然如此,也属事出无奈,只好等钦差大人回来之后,再劳烦陆公子去和他详谈一番了,忘陆公子不要怪我如此催‘逼’,钦差这一回试行三司着实是让我们崎开上下有苦难言,生怨难消啊。”

    “哪里哪里,分内之事,怎敢怪罪县尉大人……”一番你来我往的客套话后,我终于辞掉了黄侗的午宴邀请,借口要去胡老家中祭拜离去。

    等我和棪鬼阿福到了胡老家中的时候,已经是胡家摆祭的第二日了,我的到来引来众多目光,周围的人们纷纷围上来,口中称赞着胡老的仁德,怒陈着洪襄熙的骄横无理,我一一应付了事,匆匆走到胡老的灵柩前拈香拜祭,又简单安慰其家眷几句,然后声称必定会为胡家讨回公道,并把阿福留下帮胡老一家打点丧事,这才从祭拜胡老的人群中拖身。

    阿福对我的安排倒是没什么异议,很爽快的就答应下来,我和棪鬼离开之后,棪鬼笑眯眯的看向我说:“收获如何?”

    这个棪鬼,我用‘诱’魂术从黄侗那里探取信息,有用源力细细查看胡老尸身的事情,果然没瞒过他,我笑了一下回道:“和预想的一样,胡老之死是黄侗一手安排的。”

    棪鬼轻拍着手说:“哈,果然是他,这个县尉平时一副文弱的模样,没想到却有这样狠辣的手段!为了和沈‘门’鬼阁撇清关系,竟然直接杀了胡老灭口,哈哈,好厉害的人物。怎么样,这事要告诉洪襄熙吗?”

    我摇了摇头,“洪襄熙既然要自己办这个案子,就先‘交’给他自己处理吧,如果他应付不了,我们再帮他吧。”

    “帮他?”棪鬼疑‘惑’问道,“你不是打算返回幽都吗?洪襄熙这边的事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你要打算这么帮他,不是得在这儿耽搁更多的时间了。”

    我微微蹙眉说道:“幽都那边与我一直有联系,关于出兵芳庆的事我可以事先做些安排,耽误不了多少,反倒是这边,洪襄熙的行事让我放心不下,毕竟这三司之制是我提出的,要是在试行的时候就垮掉了,以后要在整个幽朝做改革变动就更难了。”

    棪鬼轻叹了口气说:“要不你告诉我当初毁坟那几人的‘性’命,我先派人去取十几个脑袋回来。”

    我看着棪鬼一笑:“我还没有复仇心切到这个程度吧?再说了,如果我只是为了复仇,那更应该亲自带兵做个了结,让别人代劳还叫什么复仇啊。”

    棪鬼收了一下马缰,他坐下的马顿时慢了下来,原本kao前的棪鬼此时正好左后了半个马身,之间棪鬼抄着手中的马鞭啪的一声就打在我坐下马匹的后股上,我的马嘶鸣一声,立时纵蹄狂奔起来。

    这可是县城之中啊,就算人口不算密集,这样跑马过市也不妥当,好在现在这周围还一时没人,我马上一拉马缰,马匹人立而起又嘶鸣一声停了下来,我回头怒斥棪鬼:“你疯了?干什么啊!”

    棪鬼一整狂笑,“我们到城外跑跑马怎么样?”

    我白了他一眼:“昨天来回狂奔了两趟,现在那两匹马摊在马厩里呢,还不够?还跑马,我看你是想跑人!”

    棪鬼依旧笑着说:“昨天两个来回感觉很不错啊,纵马飞驰的时候总感觉能把一切事情都抛之脑后,不是吗?”

    我笑叹了一声:“呀,原来你是想让我散散心啊,难得你也有这么细心的时候,不过,一来这些事也没有让我怎么心烦,二来纵马飞驰的时候原本感觉不错,但昨天两个来回之后我现在只要坐在马背上就觉得想吐,现在这么慢慢走马还好,要是跑马,你还不如让我自己遛‘腿’去跑!”

    棪鬼“哈哈哈”的干笑两声,“是吗?那我在前面骑马跑,你跟在后面跑也行啊。”

    我手中的马鞭立时飞出砸向棪鬼的脑‘门’,棪鬼堪堪避开,却见马鞭在空中一弹一收,只听啪的一声,鞭梢就挂着了棪鬼的痒痒‘肉’,棪鬼顿时很神经的‘抽’搐了一下身子,坐下的马匹也不安的随着晃悠了一下,棪鬼加坐骑的这整套动作连贯起来,看着十分滑稽,这副搞笑的场面顿时让我心情大好。

    我很放肆的朗笑了几声,然后笑意未止的对烟鬼说道:“谢了啊,这可比你那跑马的法子有效多了。”

    棪鬼颇似无奈的看着摇头趋马走上来说:“打不过别人就是麻烦,每次都吃你亏。”

    我笑着趋马走在前面,棪鬼静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你让阿福留在胡老家是什么意思?”

    我笑着说道:“以阿福的修为,要监视胡家足够了。”

    棪鬼立刻点头说道:“嗯,以阿福的修为来说,去监视胡家正好,要是以我的修为,就‘浪’费了。”

    “臭美吧你就,”我啐了他一声,“崎开县的人对你不算熟悉,但对阿福却熟的很,况且阿福那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也能让他们不会心存戒备。我也没告诉阿福我留他在那里是要他帮我监视胡家,这样他和胡家的人处起来也就自然些了……”

    “你没告诉他你是要他见识胡家?”棪鬼顿时瞪着眼看向我,“以他那个呆头呆脑的样子,你不告诉他,他哪儿会去监视什么人!”

    我将之前收回的鞭子轻轻一扬,作势‘欲’打的样子说:“瞪我干什么?有什么好奇怪的,他的修为,就算不是有心去做,小小的胡家院子里的一切也逃不过他的眼睛,胡家的人这期间要是有什么异动,他肯定能察觉,以他的‘性’子,自然会找我来商量。”

    棪鬼依旧看着我,说话却轻声了许多:“干嘛不告诉他?”

    “没这必要。”我嘴中说了这话就没再搭理棪鬼依然画着问号的双眼,自己却心中暗道,要是让他知道我差他帮我办正事,未免显得我开始接纳他了,况且……

    棪鬼这次又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一样,在旁边说道:“既然不想那个傻小子跟在身边,把他赶走就是了,就算他和周泰有什么瓜葛,也不至于非要留他在自己身边吧。”

    我摇了摇头:“不只是周泰,阿福他……”

    我一时心中犹豫,要不要把阿福的事告诉棪鬼,谁知棪鬼一撇嘴说:“他什么他?要是我就直接让他爱上哪儿上哪儿去,管他什么人,不想留他就直接告诉他。罢了,你怎么考虑是你的事,我可没兴趣知道他是什么人,你也不用特地告诉我。”

    我心中一阵轻松的同时又觉得心中别扭的很,怎么棪鬼这家伙像是能读懂我的心思一扬,难道他对我用什么特殊的术法读取我的思想了?不可能吧,怎么说我的修为也比他高个三四五六七十倍,不可能被他读了心思而不自知啊。

    我斜眼瞥着棪鬼,让棪鬼浑身上下的不舒服,却没像以往一样瞪着眼回击式的质问我如此诡异的瞥他的原因,而是把头扭过一遍,看看地下,看看天上,看看左边的民院,看看远处的城墙,总之是没有看向我这边。太不对劲了,棪鬼这家伙怎么了?

    别扭,别扭,真的很别扭啊。

    我们两人这么别扭了好一会儿,一个卖菜的婆婆推车路过我们旁板的时候忽然和我打招呼了:“陆公子啊,府上要新鲜的蔬果吗?我这儿都是刚收的,您看看有没有您府上缺的,要是有,我就给您府上送去。”

    我“啊”的应了一声,又想了想,好像我那里还是缺这些东西的吧,就对那卖菜婆婆说:“好啊,老人家你就随我们一起走吧。到了以后我让下人挑需要的买些。”

    我怎么感觉这个似曾相识呢?我看老婆婆一个人吃力的推着小车,就伸‘腿’踢了棪鬼一下,然后朝老婆婆哪儿一努嘴,棪鬼会意,却有些不大情愿的翻身下马,对那老婆婆很不客气的说到:“躲开,我来推。”

    “啊?”老婆婆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车子就被棪鬼抢了去,老婆婆有些无措的站在一边看看棪鬼,看看我,我笑着说:“老人家,让他帮你推吧,他说话就这德行,您别介意。”

    那老婆婆这才很惶恐的道了谢跟在旁边。

    这时我想起了在幽都的那对卖菜老夫妻,那对夫妻最终被我消去了部分记忆,以后还一直往府上送蔬果,而我见到他们的时候总觉得有点儿对不起他们。

    到了我的陆宅之后,我吩咐府中的下人直接把老婆婆车上的菜全都买了,如果有多余的存不下去,就直接送给左邻右舍。

    到晚上,这些新鲜的蔬果就被摆上了餐桌,没了阿福在旁边,我和棪鬼打发下人离开后,就开始商量一些最近要做的事情,尤其是对芳庆用兵的准备,粮草的征集、兵员的准备、长雄关那边的铺垫、对其他各镇兵的监视和防备、对其他五国反应的应对等等,棪鬼虽然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提出来,但这么一番商讨,却逐渐让我的思路清晰起来。

    晚饭之后我去书房查看今天从幽都送来的书信册子,略做了一下总结判断,就将自己的所思所想写在简册中,准备明天就让信使带回。

    手中的活干刚忙完,我忽然察觉到棪鬼屋中情形不对,他的源力就在刚才的须臾之间疯狂四散爆出,暴虐的侵蚀着房间的墙壁、地面,往屋顶的椽梁也都被侵蚀的嘶嘶作响,眼看着已经不堪重负,我从屋中急速窜出,冲到棪鬼的屋外,明显感觉到整个屋子已经被他暴虐的源力封闭,而棪鬼则面‘色’狞狂的站在屋中一动不动,只是空‘洞’的盯着前方,我喊他的名字,他也不应声,只是迟滞的往我这边拧头,忽然就破开墙壁向我冲了过来。

    怎么回事啊?我赶忙伸手招架,只见棪鬼全无以前诡异而‘阴’毒的作为暗杀者而掌握纯属的隐杀技,却像小孩儿打架一样‘乱’扑‘乱’咬,似乎完全不会什么武斗的技巧招式,之三两下就被我轻松地抓死了他的双臂,压住了他的身形,同时我空着的右手囊口他心腧督俞两处要‘穴’,心入督出,将他放任狂虐的源力强心压入棪鬼体内进行疏导。

    只不过一小会儿,只听“卡啦啦——砰——啦”一阵巨大的声响,棪鬼的房间坍塌下来,成了一片废墟。

    这声音惊动了府中的下人,有两个人正想跑来看情形,我就用源识通意直接在他们头脑中说道:“这边没事,别来多管,守住小院两个‘门’,别让任何人进来,你们也一样。”

    那两人当即一愣,有一个还立时惊得‘腿’软的坐到在地,却被另一个人慌忙一拉,“还不照少主人说的去做!你去侧‘门’,我去正‘门’。”

    说完那人就往正‘门’跑去,另一个人也摇摇晃晃起身往侧‘门’去守着了,之后的闲杂人等自然也就被两人挡了回去。

    我这才安心的帮棪鬼疏导起他暴走的源力,同时在心中怪异,这情形似乎和我在幽都那次的暴走一样啊,怎么回事?难道是这些被称为圣灵力的源力本身有什么蹊跷?

    我试着接触了一下棪鬼的源识,这种举动极端危险,两种源识的接触过程如果出现半点儿差错就回对个体的神志产生破坏影响,所以我微微窥探到棪鬼浑浊不明的源识后就立马收手了。棪鬼刚刚得到源力,有了参源的资本,源识培养也是在我引导下刚刚开始,本身就不甚健全,但即使这样,棪鬼的源识也不该是这么浑浊不明的。

    照现在棪鬼的状态,即使我帮棪鬼疏导收拢了暴走的源力,只要我一放手,用不了几分钟,他就又会回复到暴走的状态。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