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老人点头，又咳了两声，继续道：“泽儿，你带花姑娘去吧。娃娃，老朽这幅老骨头实在禁不起折腾了，就让我这徒儿带路吧。”

    “多谢前辈。蔷薇有愧于前辈，多有得罪。”说罢蔷薇双气跪地，行了一番大礼，以表歉意。

    “哎……娃娃不必多礼，是老朽技不如人，若不是娃娃手下留情，老朽这条命可坚持不到现在啊……快起来吧。”

    蔷薇起身，道：“前辈自谦了，前辈置于江湖数十载，岂是我一个丫头可比。”

    “娃娃不必自谦，我这百剑门诸多弟子之中，最有才华的几人，尚不及娃娃之万一，娃娃小小年纪，无论是内力还是经验皆是翘楚。

    且依老朽看来，娃娃的内力虽有传功之嫌，但精神力确是真真实实，高得超乎想象，实非常人可比，难得……难得啊……刚刚娃娃的剑法之精妙，老朽终其一生都未曾悟出。

    今日真真是开了眼，解了我心中困惑了多年的难题啊，说到底，老朽还要多谢娃娃呢。好了，不多说了，咳咳……泽儿，快带着娃娃去吧。为师要闭关些日子，刚刚收获不小，为师要好好参悟参悟……”

    “是，徒儿遵命。”

    “晚辈告辞。”

    老人在其他弟子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离开了，蔷薇望着老人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心中突然生出几分感慨。

    “姑娘，请跟在下来。”南宫月泽一改面对老人时的恭敬，冷硬的面对蔷薇。一副公事公办的摸样。

    蔷薇并不介意，跟着他来到后山，穿梭于树林之中，很快便来到一处相对空旷的地面，这里杂草丛生，中间有一处石碑。

    上面刻着：老友花魉之墓。

    字是由剑刻上去的，颇有一种森然之气，蔷薇可以从纹路之中感觉到刻字之人的内力与剑招，一下子便断定这字是老人刻上去的，观字如见人，其中蕴含着的意是做不得假的。那是一种失去好友的凄凉。

    石碑的样子，土地的颜色，周围的杂草，上面的刻印，所有的痕迹都表面，这人已经死了许多许多年，二十年啊……看来是真的呢。

    “多谢。”蔷薇轻轻的说出，语气甚是凄凉。冷风吹过，蔷薇洁白的衣裙迎风鼓动，沙沙作响。蔷薇任由冷风席卷着碎石，刮着她的脸颊，生疼，却仍然不用内力隔开……

    “薇薇……”这一次开口的不是夜寒轩，而是一直沉默的百里泽熙。

    “熙熙……我是不是来错了？”

    “……”熙熙沉默了片刻，开口：“不要想那么多，我们可以离开这里……”

    “错了就是错了……已经……回不去了呢。”蔷薇低喃，有点自言自语的样子。

    “薇薇……”

    “无知真的是一种幸福……我若是不那么好奇……或许……呵呵……一切都晚了是不是？”

    “薇薇……”

    “好了，回去吧。”

    蔷薇转身欲走，突然好想顿了下，她转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