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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洛第16部分阅读(2/2)

如梦呓般,还带着些孩童般地任性,他地声音从脑后闷闷地传过来道,“让救你家人和我夺取皇位变成一件事,可好?”

    我身子僵了一下。缓缓将他推开,盯住那完全虚空的深黑,轻嘲道:“你又在利用我了。”

    “是。”南宫澈声音坦荡,“我承认我有私心,但是不想与你为敌,这也是真的。”

    “所以,我想,若是我们能站在同一条船上,不是很好么?”

    “你相信我。”

    心里微起涟漪。他说得其实不错,若能借助他的力量,对我而言何尝不是锦上添花,遂轻道:“说说看。”

    “不急,出去再说罢。”

    虽然我们对话的声音一直很低,但到底还是听得出动静。说久了难免让人起疑,是以飞快地答了声好。转瞬间又想到方才的缠绵旖旎也可能尽数被人听了去,不由脸颊火热。

    兴许是方才的亲吻太过消耗体力,沉默了一会,南宫澈便枕着我的手臂睡着了,没过一会,我也只觉困倦一波一波袭来。便也阖上了双眼。

    睁开眼。与闭上眼,其实是相同的黑暗。倒不如闭上了,还省些力气。

    在陷入睡眠地最后一刻,我如是想着。

    朦胧中,银的少年又出现了,那个叫潜的少年。自从那次受伤醒来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他了。

    这一次,仿佛将原先做过的梦都拼接起来了一般。光华流转的碎片在空中旋转着碰撞着,划过粒粒碎银般的痕迹,然后飘落,组成一个长长的画卷。

    白色盛大地光芒再次汹涌而至,只是这一次我看得更加清楚了。==那竟是难以计数的亿万星群,浅浅的清辉汇在一处,也便成了汪洋大海,遮蔽住整个天幕,出令人不敢逼视的耀眼光芒,带着死亡与压迫的气息一点一点地向前涌动。而那少年就站在光幕的正中心,背对着我,银色的长无风而动,猎猎飞舞,几乎融进了背景之中,美得令人心惊,可我的心却陡然揪了一下,只因那渐渐消融一体的光,那银色,看起来太像是吞没。咦……他手中地是什么,是那把古怪的琴么?我想要靠近过去一点,却仿佛碰到了什么透明的屏障,生生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反弹了回来。旁边传来嘤嘤的哭泣,侧头看去,竟是那个红衣服的小女孩。

    “潜,你回来。”

    星群前进地步子仿佛被少年给阻住了,边上的部分开始缓缓的逸散,中心却越的浓厚,变成牛奶般的深白色,周围的气场也突兀地紧绷起来……突然一声巨响,星群“嘭”地一声爆开,碎如粉末的星辉乍然飞散,如同附着于花瓣与尘埃之上,在巨响地余音中极慢极慢地飘洒下来。

    而缤纷之中,那个少年却不见了。

    小女孩红色地瘦削身影在如雨的光斑里颤抖,趴在虚空里,一声声地哭叫着,顺着她地目光看过去,只见恢复了深蓝的夜空里划过一道裹着银边的紫色光芒。

    我也跟着颤抖起来,与那紫色的光芒平行着的,仿佛有一柄薄而利的刀刃“倏”地一声在我心里划下一道明亮的伤口,狠狠的疼。

    “洛洛,洛洛,你醒醒。”

    这是……南宫澈的声音,我用力张开眼睛,灿烂零落的星雨点点消散,唯有心头上的疼还真真切切。周遭却也不是黑暗,那铁门不知何时又打了开,漏下安静而皎洁的月光。

    南宫澈抚了抚我紧皱的眉头,柔声问:“做噩梦了?”

    我慌乱地点点头。犹自心悸着。那种感觉。那种巨大的空虚、恐惧、疼痛,比梦中更加真实地填满着我地心。哀伤和绝望汩汩流过,仿佛自己整个人也死掉了一部分。

    本以为已经说不出话了,却又偏偏听到自己语无伦次地声音:“潜死了,跟那个白色的光团一起炸开,他死了。”

    “只是个梦而已,别怕。”

    南宫澈轻轻拍抚着我,混合着药香与薄荷味道的嘴唇凉凉地落在我的眼睛上,一下一下。

    一种近似于温柔和圣洁的力量。让内心慢慢地安定下来,无力靠在南宫澈怀里,揉了揉眼睛问:“门怎么又开了,是送晚饭来了么?”

    “是,刚送过来,我已经取了,药也喝过。怎么样。想不想吃些东西,有桂花粥,熬得很烂,还有几样小点心。”

    中午就没怎么吃,现在倒确实有些饿了,便点了下头,从南宫澈手里接过那个青瓷小碗,正要喝,猛然想起。赶紧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已经凉了下来。

    “你这么走过去,不怕蓝音看到你已经好了么?”我还是有些紧张。

    “不怕,他就是要我好。”

    倒也是,便不再想这个,“哦”了一声。专心低头含着碗边儿吸溜那桂花粥,确实熬得不错,除了晾干的桂花,还加了莲子、红豆、花生和冰糖,又甜又糯。不得不说,从阶下囚的角度来讲,蓝音这儿的伙食实在不错。

    “洛洛。”

    “嗯?”

    “如果我没有猜错。蓝音给你下药。应该就在这几天了。”

    下药?我哽了一下,差点把口里含着地半口粥都喷出来。

    “为什么给我下药?下什么药?”

    “你想想你喂过人家什么药?”南宫澈叹了口气。半是无奈半是认真地说,“至于为什么,一方面自然是报你喂食媚药之仇,另一方面,你那天不是听到,蓝音说要付给羽山亦一些订金,你以为这订金会是什么呢?”

    我心思粗粗一转,便已明了,若蓝音笃定对羽山亦来说,最重的筹码就是我,那么:“他要把我送给羽山亦?”

    “确切说,是你的一夜。”

    心中羞怒交加,将碗重重顿在地上,拳头不自觉地便攥了起来。“那你还让我喝这个,只有一碗,明摆着是给我准备的,万一里边……”

    “没事,我方才已经尝过了。”

    “你能辨得出媚药?”我眼睛一亮,却也不睁大了让他看见,只眯得细细的斜睨他。

    南宫澈笑了笑,道:“辨不出,我只是想,若真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夫妻一起承担便是。”

    “南宫澈!”我朝着他脑袋狠狠拍了一巴掌,吼道。

    南宫澈作势摸了摸额头,然后将我拉近,忽正色道:“所以才说我们要尽早逃离,我绝不让那白头的小子碰到你一根寒毛。”他声音极低,却听得出咬牙切齿。

    不过想到羽山亦,我又有些释然,道:“或许我们可以将计就计,与羽山亦接了头,一并逃走。”

    南宫澈将我往怀里按了按,阴阳怪气道:“若是蓝音给他也下了药呢?我可不信他能把持得住。”

    我咧了咧嘴,不置可否。

    又说了一会,时高时低或真或假地交谈中,黑暗再次来临,沉重的铁门慢慢落下,越来越薄的月光却突然在眼中摇晃起来,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那碗……那碗桂花粥里竟然真的有东西!

    不是媚药,而是迷|药。

    在堕入更加深的黑暗之前,只觉得身子一轻,似乎是被谁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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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se情人节……心里默念我爱你我爱你

    第二卷 第二十四章 春色不喜人

    身下很柔软,身上亦是暖暖的,翻个身,也没被冷硬的地面磕到头。迷糊地张开眼睛,薄纱质地的帐子上打着流苏的暗影,隐隐可以看见窗前一对红烛摇曳着微弱的火苗,将要燃尽。

    我……在哪?

    无意识地抿了抿唇,舌头上仿佛还残留着一些桂花的甜香,猛地想起那碗加了料的桂花粥,整个人立时悚然清醒过来。赶紧掀开被子看了看,心头松了一口气,还好,外衫虽然脱掉了,中衣倒还好好的穿在身上。正自顾庆幸,一只手臂“啪”地搭在了我的小腹上。

    这床上……有人?!

    我强自抑制住将要冲出喉咙的尖叫,慢慢地,慢慢地转过头去。

    银色的长随意地流泻在枕被之间,如同液体的银子一样,出柔和的光泽,有些隐没进被褥的褶皱,翘起些近似透明的梢。流过他半明半暗的脸,浓黑的睫毛轻颤着,与安静的银色头形成鲜明的对比。

    几缕丝落在他稍显古铜色的锁骨上,锦被之外,他的整个肩膀都裸露着,露出胸部平滑有力的肌肉纹理,脖子上挂着的那块剔透的不规则紫晶正躺在他形状优美的肩窝,透亮的紫色中辉映着银的微芒。一只手臂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如同任何人在睡梦中都会做的,随手抱过松软的被子一般----将我揽住。

    真的是羽山亦。

    而且……没有穿衣服。

    仔细地探了探他的鼻息,是平稳而绵长的,平和到仿佛可以感觉出他脸上地细小绒毛都在随着他的呼吸倒过来,又倒过去。看样子他并没有被用药。可我们现在这样躺在一处又算怎么一回事,蓝音到底打什么主意?

    还是先叫醒他再说,想着,我便隔着被子使劲推了推羽山亦。==带着将醒未醒的惺忪,他出一声低哼,缓缓地睁开眼睛,吃力地辨认了许久,才叫了一声:“阿洛?”

    见他醒了,我连忙抽回手来。不着痕迹地往床沿处移了移,我们两人盖的是一条被子,也不知他身上还有没有别的衣物,要是不小心碰到了,总是有些尴尬的。

    “阿洛……真的是阿洛?”不知道我是不是看错了,羽山亦的眸子中突然射出了一种狂热的色彩,我又往后稍稍挪了一点,缓慢地点了点头。心中突兀地生出一丝后悔,也许,我不该叫醒他。

    他却完全没有看出我地异样,自顾摇了摇头,口中喃喃自语:“不对。阿洛明明被囚起来了,蓝音那小子谨慎得很。没答应他的条件之前怎么可能放她见我,定是在做梦了。”

    听他这么说,我难免心下着急,也顾不得尴尬与否,抓住他的手臂使劲摇了摇,道:“羽山亦,是我啊。你看清楚,不是做梦。”

    羽山亦却似没有听到一般,瞳孔中的狂热不减,外面却似蒙上了一层重重的迷雾。突然手腕一紧,眼前摇晃,我已被他一把拽了过来压在身下,迷雾中的眼睛亮着点点星光。声音低沉而嘶哑:“阿洛。你可知道,我日夜地想着你。前世今生,日升月沉,从不曾变过,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看不见呢?”

    一滴冰凉的液体掉在我的腮边,顺着脸颊地弧度流进我的嘴里,有些咸,微微的苦涩。原本有些慌乱起来的心忽然冷静下来,看起来,我是叫不醒他了。

    他现在的样子分明就是清醒着地,可他自己却偏偏以为是虚空的梦境。这情形倒与林仙仙与我有一次闲聊时提起过地移情幻术有些相似,说来这施术之人定是蓝音无疑了。==只是此术虽可惑人心智,却也有致命的命门,即施术无法完全依照自己的心意控制被施放,只能诱其产生幻觉,也就是说,羽山亦此时的行为皆是由他心底里潜藏的意念所控,也许循着他的心意,慢慢诱导,便可将他解脱出来。

    想到这,我心中大定,遂软语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为我做的,点点滴滴,我都感念在心。你是我最重要地朋友,亦在我心中有很特别的地位,以后千万莫要胡思乱想了。”

    “……亦在你心中有很特别的地位?你说亦?”他眼睛亮了亮,将这句重复了好几遍。

    想是他有些耳误,我便顺水推舟,浅笑道:“是,亦,羽山亦的亦。”

    “羽山亦的亦,不是羽翼的翼么?”

    我挑了挑眉,犹自有些没弄明白他话中含义。只觉得他问的古怪,刚刚被安抚地情绪却似又被挑起来了似地,神色微含着怨怒,空气一瞬间又紧绷了起来。抿了抿唇,正要再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化成了一道低呼。

    羽山亦突然俯下身来,我身子蓦地一重,却见他将头一歪,近乎疯狂地吻上我的脖子。牙齿和舌头交替上阵,湿滑地触感伴着小小的疼痛,我曲起胳膊肘死命地抵住他的胸膛,想将他顶开些,奈何他身子却如铁铸的一般,竟纹丝不动。

    混乱中他含糊不清地说着:“如果我注定永远站在你的身后,如果你注定永远不会想起我,那么只有这个梦也好……就让这个梦做得久一点吧。”

    “羽山亦,不要。”

    我颤着声音求他,眼底一抹泪意仿佛就要滚出眼眶,他却置若罔闻,只顺着我的脖子一路吻上来。我惊恐地张大了眼睛,下意识地用手将嘴唇紧紧捂住,晃动的灯火中,他邪魅地低笑一声,一只铁腕将我双手猛地扯开扼住,拉高到头顶,头一低,嘴唇就要凑上来,我连忙扭头避过。如此躲了几次,他干脆胡乱地在我脸上亲着,我惟有不停闪躲,不让他找到嘴唇,连带着时不时地扯到头,揪得我头皮一阵阵的麻。

    帐外的烛火晃了两下,“啪”的一声爆出一个灯花,旋即灭了,就在乍然陷入黑暗的同时,空气中漂浮起一股奇异的香味。我只觉脑中一阵昏沉,一时不察,竟被羽山亦咬住了嘴角,紧接着整个唇瓣都被他含入了口中,大力吸吮。

    他的手也跟着不安分起来,摸索着探上我腰间的衣结,也不知怎么回事,却解了半天也解不开。心中总算浮出些暗喜,却不料他干脆拽紧那结扣的边缘用力一扯,我身上一痛,只听布料清脆的撕裂声,转眼间好好的中衣已成了破布片。

    “不要……唔……”心里满满的恐慌让我再也忍不住惊叫出声,却正好被守在齿关外面久不得入的羽山亦的舌头逮着空子,一下便钻了进来。

    火热的舌头带着掠夺的气息,搅动着我的口腔,激烈得像要将我吞了一般。我狠了狠心,上下牙齿用力一合,只听羽山亦低吼一声,从我唇上抽离。此时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加之屋外漏进的些许月光,视物倒并不困难。依稀可以看到羽山亦披散着头撑在我上方,目光迷蒙而炽烈,嘴角残留一丝血迹,恍如妖魔。

    这已经不是羽山亦了。

    不是他了。

    心头陡然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

    我被死死地钳制住,没有分毫逃走的胜算。更要命的是,我的头越来越重,腹下一股温热正慢慢蔓延到全身,惹的四肢百骸没有一丝力气。在他陌生的充满欲念的注视下,只有浑身的温度不断上升。这反应……就好像,好像,中了媚药一般。

    空气中的异香越的浓重起来,撩动着鼻端,钻进身体里去,每一寸皮肤底下都好像有数万只小虫在浅浅啃噬,麻痒不堪。羽山亦的眼睛也越地幽深起来,在大雾掩盖中,出掳掠的光芒。

    我心中一紧,暗道不好。

    果然,他立时又扑了上来,比先前更加狂野,如同肆虐一般,一边疯狂地啃咬着我的颈子,锁骨,一边将那已经成了碎片的中衣彻底扯开,隔着肚兜抚上我的胸部。奇异的酥麻感觉从他手底下流出来,窜入我的体内,只觉得自己被那感觉引得轻轻颤抖起来,想去推他,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迎合上去,一双手怎么也动不了,小腹中仿佛烧着一团火,那么热,让全身上下都渗出汗来。

    眼见着羽山亦手指一动,就要扯下我上身的最后一层屏障,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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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理说……今个是封推的大日子啊,本应该捧上加更,敲锣打鼓,好好欢腾一番的……结果最后还是把自己弄得很狼狈,生死时速地赶在最后一刻更了基本章……我谢罪,今个看能不能开个夜车,rp爆一下,如果行……明个加更!呃,那个,万一不行的话,就算了吧。

    不要pi飞我,求求你们了……我码字实在很慢,真的。

    最后谢谢大家,还有很多刚看到这文的新朋友,祝你们开

    以上!

    第二卷 第二十五章 胜负一半

    “咻!”

    空气被划破的声音尖锐地响起,我尚未完全阖上的眼睛只来得及看见红线一闪,耳边羽山亦闷哼一声,放在我身上的手猛地缩了回去,钳制略松,我赶紧将胳膊交叉抱紧,护住身子。所幸,肚兜虽然稍稍歪到了一边,倒也还算好好地穿在身上。惊慌中,抱住左臂的右手却摸到了两点温热的液体。与此同时,几片嫣红色的花瓣轻轻落上我几近的上身,带来轻柔的痒意和丝丝缕缕的暗香,我如岩浆般滚烫的脑中顿时清明不少。

    睁开眼睛,映着屋外的雪光,帐子被划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而羽山亦正歪坐在床侧,捂住手掌,眉头紧皱,哪怕倔强得将嘴唇死抿成一条线,亦能听?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