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纷纷,会不会是吹错曲子了?
霜灵也发一晌呆,忽然想起了双颖的一句话:
我要做一件让你感动得猛亲我的事情……
莫非……
一曲奏毕,双颖放下那金属乐器,全场一片肃然……
他向听众深深地一鞠躬,折下乐器旁的麦克风,感性的磁性声音传了出来,所有的人都屏息以待——
“各位,这首序曲是特地送给在场的一位女孩子,她为了我,卖掉与她相依为命的汉堡店;她为了我,受尽委屈被家人斥责;她为了我,整整等了我十二年,而我……”说到激动处,他不禁濡湿了眼眶。“而我……却是这样不知珍惜。”
台下的霜灵,两手捏紧了裙子,控制着自己不能失态,但仍忍不住热泪盈眶。
“现在,我郑重在此宣布,我会一生一世照顾这位影响我一生命运的女人。”此时,双颖示意霜灵起立,接受全场人的掌声祝福。
那感觉太美妙了!好像得奥斯卡金像奖一样,台上的人眼中是她、口中是她、连灵魂都是她的,她想哭,又怕被人捕捉到那红着双眼的丑态,一头便栽进了岚轩的怀中。
双颖由工作人员手中接过了一把玫瑰花,他回眸了上薰一眼,只见她回以一个鼓励的笑靥。
霜灵也在众人的簇拥下,上了舞台,而会场在这一顷刻,high到最高点,热烈气氛不输任何颁奖典礼,这也是音乐史上,空前绝后的一幕。
“俏瓶妞,嫁给我这个天秤靓哥,好吗?”他将玫瑰花向前一递,单膝跪地。
在场的人像是看篮球比赛,全都站了起来,期盼三分球的出现……
“快啊!你这死笨妹,不接受他的求婚你两千万就拿不回来了。”纴妍在台下急得一把汗,她还在矜持什么?
霜灵像是铜像般一动也不动,她不知道该怎么接才是最得体的接法。
双颖跪得脚快麻掉了,再不收了那把玫瑰,他准糗毙了,一定成为乐坛一大笑话。
在这紧要存亡关头,一曲“爱的故事”从上薰的手中优美地流出,调和了现场紧张的场面,变得罗曼蒂克起来了。
“天啊!演起舞台剧了!”纴妍有点想爆笑。
有了上薰的配合,她才由双颖手中接过了玫瑰花,两人紧紧相拥着,在几百人面前,做了一个最佳的福证。
尾声
“两千万买一个女婿也太贵了吧!”陶父嘴巴奇痒,好像不说说怪难受的。
“对哦!便宜了双颖那小子,不知他聘金会下多少?”纴妍敷着海藻面膜,走到客厅。
“你们父女俩开口钱、闭口钱,霜灵能得到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人,千万别这么现实,要有点肚量,人家过几天就要举行婚礼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陶母一口气骂了两个人,老钱啊钱的怪俗气的。
“那双颖他爸妈来不来?”陶父问道,大概是想知道聘金能捞回多少。
“咱们汉堡店都救了他们的命,他们当然来喽!”纴妍又酸不溜丢地插了上一句。
“不要哪天人家来了还说这种话,毕竟楚家跟我们还有渊源,少太挖苦人了!”这一对父女一直舍不得那笔钱白白泡汤,始终耿耿于怀。
“哼!霜灵最现实了,现在有人要了,人也红了,就整天不见人影,我看啊!她已经被楚双颖迷得自己都忘了姓什么了!”有人就是不懂锦上添花,每句话都带醋带刺的。
“别整天嘴巴就那么爱念,行吗?真不知你公公婆婆怎么受得了你,没事的话去看电视好了!”陶母终于受不了那台机关枪的轰炸。
像纴妍这种个性,最爱看的就是娱乐八卦新闻,她见时间已差不多了,扭开电视一看——
这台电视有鬼附身吗?怎么出现霜灵以前开的汉堡店呢?
“爸、妈,你们快来看!”纴妍大叫着,两老听这异于平常的尖叫全跑了出来。“又怎么了?”
“你们看,那不是霜灵的汉堡店吗?”
陶父将老花眼镜一戴。“还真的耶!”
当三人聚精会神在看着荧幕时,镜头刚好跳到双颖的脸上。
在外景主持人问了他开店的动机后,他说:
“这家‘双霜汉堡店’是我准备定居在台湾所开的第一家店,那旁边隔出的一个小教室叫‘灵颖萨克斯风教室’,当作我兼差教小朋友所增设的,希望在今天开幕典礼的时候,能正式介绍给所有大众知道。”双颖简单的一席话,将电视机前的三人震惊得目瞪口呆。
“这死丫头怎么都没跟我们提到这件事。”陶父正纳闷不已之时,又被纴妍拍了拍手。“爸!霜灵要说话了!”
当主持人问她是否要向电视机前的家人说些话时,她用神气又略带戏谑的口吻道:“老爸、老妈,你们一定很惊讶吧!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耶!之所以不先告诉你们,就是怕你们身边有一个讨人厌的女人会大嘴巴先公布消息,所以,这样的惊喜很不错吧!老爸,别担心,你的聘金有着落了!”
在将近两分钟的拍摄画面中,又见到昔日的汉堡店规模设计得更大,门前门庭若市,生意不绝,尤其是老板和老板娘,一人煮咖啡煮到冒泡、一人煎牛排煎得乌烟一窜,又看到所有的服务人员清一色是霜灵的众家兄弟姐妹淘,更令纴妍气愤的是,平时在家从不做家事的曾豪孝,还忙得不亦乐乎呢!
“好哇!看老娘不抓你回去跪算盘才怪!”纴妍皮包一拎,像个疯婆子般地跑了出去,也忘了脸上还敷着面膜。
陶家二老先是一愣,接着,会心地相视一笑!
终于……
出清存货喽!
后记
陈希榆这片后记园地,本该是老哥发挥所长,写些与读者心灵交会的感性情节,但最近他的身子变得有些……该说是敏感吧!每天就看他带着一包面纸不时地捣着红通通的鼻头,一向重视整体美的老哥,这下子够折腾他的了。
他得了流行性感冒已好一阵子了,再加上熬夜写作,对他简直是雪上加霜,近来他的作品骤减,读者的信也回得少了,老哥成天耿耿于怀,虽想撑着身子回个两封信,但见他写了两行就挂在书桌前,最后在母亲大人和希榆强力押解下,才乖乖上床,昏沉中,还一直说道:“怎么办,读者的信一直没回,她们一定等得很着急。”
他就是这样重责任、重感情的人,有时还会将读者的信一封封重新拿起回味:这位是纹绮、嘉惠、郁婷、春仪、永靖、凤玉、秋如等等,好几位的名字我都可以朗朗上口了,可见得他的生活是多么需要他的一群宝贝桐迷们的关怀及鼓励,才有振奋旺盛的创作活泉。
小弟不才,斗胆自动向老哥要求写了这篇后记,他再三叮咛我不可将他生病的事说出来,以免桐迷们担心,但希榆不这么认为,总不能教老哥一人病恹恹地被感冒摧残,而桐迷们全不知情,这样欠缺公平的事,桐迷们自然不会接受,万一被桐迷们误会,这样岂不更划不来。
老哥之后的作品,大多会由他提点子,希榆来替他捉刀,而他自己也会自“星座对对碰”后,树立一个和希榆截然不同的风格作品,好来区分彼此的定位,他常说年纪快老大不小了,不能再写些嬉闹剧,加上近来他最爱看的“小丸子”和“志村”也都在感冒病毒的蹂躏下,并不能集集收看、吸收,让他诙谐的笔法渐渐钝住了,不过,希榆却早在他耳濡目染下将他的精华全吸收了,相信这种传承薪火的家风,是不会中断的。
收笔之前,还听见隔壁房传来两声浊浓的咳声,床榻边还散着几封读者写来的信,心系之余、还希望桐迷们能多给他些鼓励,一年内让他出九本书,也太苦了他,同时,在这向读者们致上最深的谢意,有你们,才有老哥的今日成就,再次衷心地向你们说声: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