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两位将军明天就要走,我是没有机会请他们在我家里吃饭了,要不孙大人你看这样,吃你的菜喝我的酒,如何啊?”
孙和道:“这个……这个……,要不出了先生三位还是尝一尝这个酒吧?”
方将军道:“大家还是喝一样的酒,这样热闹,万一等会儿喝的微醺高兴了,喝杂了就该不舒服了。”
古花落道:“就喝杜先生的酒吧。”
孙和无奈,便道:“那好吧,我这就让人去先生的马晨上取。”
杜文浩笑着起身说道:“他们找不到,马车上好几坛酒呢,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些酒才是好酒。”
古花落道:“你一个人如何抬得动?”
赵将军起身道:“我跟着先生去便是。”
孙和连忙说道:“这如何使得?还是让卑职和先生去拿便是。”
赵将军伸出一只手来,道:“不用,你们暂且等一下,我们即刻便来。”
孙和见赵将军沉下脸来,不敢再说,只得微笑看着杜文浩和赵将军走了出去。
“杜先生是不是猜疑我们什么?”赵将军突然问道。
杜文浩微微一笑,看了赵将军一眼,道:“我还以为是将军在猜疑我什么呢。”
赵将军一愣,顿时大笑,道:“先生真是有趣,那好吧,如果说是我怀疑先生什么的话,先生以为我是在怀疑你什么呢?”
杜文浩道:“将军在给我年顺口溜吗?”
赵将军跟着杜文浩走到后院的马厩,看见马车放在那里,杜文浩上车去找酒。
赵将军道:“先生还果真在车上放了酒的?”
杜文浩取了两坛,道:“不过也是上次孙大人给我送去的,我一直放在车上没有动过,大人敢喝吗?”
赵将军见杜文浩正看着自己意味深长地笑着,便打开其中一坛的盖子,闻了闻,笑着说道:“梅子酒?好酒,这个季节可是不容易喝到这个酒了,喝,如何不敢喝呢?”
杜文浩道:“你跟着我来,不就是担心我从孙家别的地方随便找来两坛酒放些东西进去糊弄你们吗?”
赵将军见杜文浩下了车,便一个人抱着一坛往会走。
赵将军道:“先生以为我是怀疑这个?”
杜文浩道:“那将军莫非还怀疑我别的什么不成?”
赵将军道:“之前不是没有怀疑过,明人不做暗事,不过后来见先生留下,我的疑惑就去了一半,后来见先生说不喝那个酒,孙和的脸都变了的时候,我都疑惑就全都没有。”
杜文浩道:“那将军到底怀疑我什么?”
赵将军道:“怀疑你和石将军的关系。”
杜文浩心里一动,却不动声色,道:“你说石头?”
赵将军点了点头,道:“看来你什么都知道的。”
杜文浩道:“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只知道他是我的管家,只给我讲过他的名字叫石头。”
赵将军道:“那你为何知道我说的是石将军呢?”
杜文浩道:“那也是一早的时候,古夫人说在我家门口看见一个眼熟的人,当时想问没有来得及,后来我再问的时候,她却说看错了,于是我就怀疑了,因为当时我的管家正要出门,不是他又会是谁?”
赵将军听了这话,才明白过来,道:“原来是这样。”
杜文浩趁机说道:“怎么,原来我的怀疑是对的,可是你说的那个石将军怎么会在我家当管家呢?”
赵将军见自己本是怀疑杜文浩的,没有想到竟不小心透露了这个秘密,便支吾着嘻哈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也是不知道的。走吧,走吧,他们都等急了吧。”说着,自己先走到前面去了。
杜文浩在后面暗自笑道:“这个老狐狸,看来他并不知道石头的行踪,这么说这一趟来他不是为了石头,那么他们又是为了什么呢?”
杜文浩紧跟着赵将军的脚步进了饭厅,这时门房的下人急匆匆地走到门口,说道:“老爷,杜家来人了,说是有急事找杜先生。”
孙和连忙说道:“我说先生晚上有事,两位大人和夫人却是不信我,如今看,人家找来了吧?”
杜文浩心里想,是不是孙和的一个计,为什么一定要自己走呢,莫非真的这个是一场鸿门宴不成?
古花落道:“既然来了,先生就出去看看吧,不要耽搁了。”
杜文浩只得起身,正要出门,赵将军道:“先生定要给我讲讲那青梅煮酒的故事。”
杜文浩笑着出去了,听身后古花落说道:“赵大人何时竟喜欢起三国刘备和曹操的故事了?”
赵将军笑而不答,杜文浩心想,你这个老狐狸到底说来这一次才是真的相信了我,不过我不是那小人戚戚的刘备,你也不是历史上被人称作奸雄的曹操。
杜文浩想着走到门口,见竟然是门房的下人,正焦急不安地门外徘徊,见杜文浩过来,赶紧上前施礼。
杜文浩道:“谁让你来的?”
下人道:“明管家让小的来的,大夫人醒了,明管家说让大人务必回去一趟。”
杜文浩心想,这个明森到底不如石头,什么事情仿佛都做不了主,唯恐一件事情不对,好像就不能像石头交代一样,于是处处谨慎,事事小心,真是让人不能放心。
杜文浩道:“好吧,我这就回去,你先回去吧,对了,五夫人回家了没有?”
下人道:“回去了。”
杜文浩这才放了心,便只给那孙府的门房说了一声,下人已经将马车从后院牵了出来,等杜文浩上了车,便疾驰而去。
回到家中,杜文浩下了车,见门口站着明森一人,下车后,明森迎上前来。
杜文浩道:“大夫人可好?”
明森看了那驾车的下人一眼,等那人牵着马车去了后院,才低声说道:“大夫人好像严重了。”
杜文浩边走边问道:“怎么一个严重法?”
明森道:“大哭大嚷的,满院子的跑。”
杜文浩皱了皱眉,道:“五夫人不是回来了吗?”
明森道:“是,及时吴夫人和六夫人还有慕容姑娘看过之后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才让老爷您回来的,本来是不想叫您的,但是大夫人提着一把刀,下人们都吓得不敢出门了。”
杜文浩道:“她现在何处?”
明森道:“请恕小的无能,请示过二夫人之后将大夫人点晕了,现在她的房间,几位夫人都在呢。”
杜文浩疾步来到庞雨琴的房间,见王润雪她们五个果然在那里站着,个个看着都手足无措的样子。
杜文浩走进门来,见庞雨琴披头散发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不省人事。
林清黛上前忧心地说道:“文浩,要不我去一趟肖家庄找那白衣社的人要解药?”
杜文浩摇了摇头,道:“他们如今如惊弓之鸟,哪里肯出来,你就是掘地三尺未必能够找到他们,再说,看琴儿的样子也等不到什么解药了,还是我来想办法。”
杜文浩坐下,先是看了看庞雨琴的舌苔和眼睛,再号脉之后,道:“准备笔墨纸砚。”
怜儿赶紧将笔墨纸砚端上,研好墨后,将笔双手递给了杜文浩。
柯尧道:“文浩,你确定吗?听说那个毒药很厉害的。”
杜文浩提笔之前看了柯尧一眼,淡然一笑,道:“那我们就以毒攻毒,总比她现在这样的好,我相信她也不希望像现在这样。”
王润雪道:“相公,写吧,我们都相信你会医治好大夫人的病的。”
杜文浩听罢,低头便写,柯尧一旁念道:“黄芩三钱,公丁香三钱,沉香三钱,雄黄三钱,乳香两钱,熊胆两钱,鹤虱一两,大黄一两半,巴豆七个……”
林清黛道:“文浩,这个方子好像在哪里见过?”
杜文浩笑了笑,道:“赶紧拿去让人抓了之后煎熬了给琴儿服用。”
怜儿拿着方子就赶紧下去了。
柯尧皱眉对杜文浩道:“哥,这些药,或者行气活血舒筋,或者通经舒络止痛,或者清热燥湿泻火,跟大夫人的如狂之症有什么关系啊?”
杜文浩道:“你呀,学而不思!黄芩和黄连,莪术在一起配用,可以用于热病高热烦渴,麝香辛温,气极香,走窜之性甚烈,有极强的开窍通闭醒神作用,为醒神回苏之要药,最宜闭证神昏,无论寒闭、热闭,熊胆用于惊风抽搐,我没有对方下毒的解药,只能对症下药,试一试吧,我也不是很肯定这个方子就一定行的。”
林清黛劝慰道:“我听了柯尧念了此方,反倒觉得甚好,只是大夫人是文浩的亲人,故而这才没有把握,放心吧,应该没有问题的。”
慕容玉兰道:“这个方子主要医治什么症状的呢?我已经记下了刚才方子里的药材及配用剂量了,只是不知道主治什么的。老爷可以告诉我吗?”
杜文浩道:“这个方子以往是用来镇静安神。主癫狂不安,言语失次,悲哭无常,凶狂怒骂,自歌自舞,神经错乱。”
慕容玉兰听罢,详细地记下了。
明森道:“老爷,您出来一下。”
杜文浩见庞雨琴还睡着,大概是之前疯闹了一通累了,现在安静的样子让人看着怜惜,不由伸手轻轻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水,站起身来,林清黛跟着杜文浩一起走了出去。
明森道:“老爷,您走之前,五夫人有要紧的事情给您说,这也是小的让人去叫您回来的原因。”
杜文浩想到了,便道:“走,我们书房说话。”
三个人到了杜文浩的书房。
林清黛道:“文浩,大事不好了。”
杜文浩道:“慢慢说,不着急。”
林清黛道:“本来我跟着孙和没有发现什么,他什么地方都没有去,而是直接回了家,之后见他的管家带着几个人出了门,我也跟着去了,却只在集市上采集了一些瓜果蔬菜就回去了,孙和回到家中就没有见他出去过。”
杜文浩道:“你曾今离开过跟踪他的管家,你如何知道他没有出去过?”
林清黛道:“我就担心他会调虎离山,于是在他家的几个门口都放置了这种黑色的象碳一样的东西,这个东西只要是踩上就会走到哪里,哪里都有黑色的,这样不但可以知道他是否出去过,只要在五里内,他去过什么地方,我也是知道的,但是后来发现所有的门前还是放置着这个东西,说明他没有出去过。”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土豆模样的黑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