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王五的病情呢,说是时好时坏,不能活动,一出汗就不舒服了,只得乖乖的躺着,挺憨头说,那个每日来拿药的人说的,他们私底下还找杨氏药材铺的王掌柜看过,王掌柜有意思的很,只说你的病人除了文浩你,别人是不敢医治的,连号脉都不敢呢。”
杜文浩笑了,道:“幸得没有号脉,要不就露馅了。”
林清黛道:“那现在怎么办呢?古夫人那边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之前你不是说石头说的,孙和和王十八今天晚上有什么货物要出城的吗?而且万一那个赵婆子的家里半夜闯来该如何是好?”
杜文浩道:“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杜文浩和林清黛出了后院,来到门口,见一辆马车疾驰而来。
林清黛道:“这辆马车好像是孙和府上的马车。”
才说完,就见马车在门口停下,一个人跳了下来,跑到门口没有仔细看,便急匆匆地说道:“赶紧去通报一声,就说我是县衙的差役,有急事找杜先生。”
杜文浩不急不忙道:“我就是。”
那人听杜文浩这么一说,定眼细瞧,赶紧躬身施礼,道:“小的见过先生。”
杜文浩道:“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那人道:“方才突然来了很多的人马闯进了大人的府上,大人正和两位将军还有古夫人在吃饭,那些人不由分说,便将他们抓了起来。”
林清黛道:“你仔细说清楚了,是将孙大人一个人抓了起来,还是将两位将军还有古夫人也一同抓了起来?”
那人一愣,道:“夫人为何要这样问?”
杜文浩道:“无论是抓了谁,你来找我作甚,我既不是皇亲也不是国戚,更不是官老爷,找我有什么用呢?”
那人道:“那个带着人闯进来的说是要见到你才肯放人。”
杜文浩听了这话,心里一沉,之前还以为是石头带着人去了,可是听了这话,又不像了,那这个人为什么一定要见自己呢?
杜文浩来不及细细考虑,便道:“好吧,走,我们去看看。”
林清黛道:“老爷,等等,我同你一起去。”
那人道:“夫人还是在家里算了,那么多人,夫人见了也害怕。”
林清黛道:“有什么好害怕的,不就是人嘛,又不是鬼!”
那人语塞,杜文浩笑着说道:“也罢,你跟着一起去好了。”
林清黛道:“对了,你是谁啊,我怎么没有在知县衙门见过你?”
那人道:“小的不过是一个差役,一般不敢在大人府上行走,今日因为请了重要的客人,大人担心有个什么闪失,这才将我们都调进府里巡逻,负责客人的安全。”
林清黛不屑道:“看来你们也不过如此啊。”
那人羞愧地低下头去。
三个人上了车,那个人驾着马车便飞驰而去。
车上。
林清黛小声问道:“文浩,我之前还以为是……”
杜文浩指了指门外驾车的那个人,然后摇了摇头,林清黛会意,继而转移了话题,道:“老爷,你看这些人是什么来头?”
杜文浩道:“说实话,我心里也纳闷儿,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一定要见我呢?”
林清黛道:“会不会是付……?”
杜文浩摇了摇头,道:“不会,一来他们不知道赵婆子已经出事,二来,如今朝廷到处在找他们,他们不敢为了一个赵婆子冒险,更何况竟然闹到知县衙门去抓了三个朝廷命官和一个户部尚书的千金,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林清黛道:“什么人这么厉害,竟然连两个将军都可以轻而易举地俘获?”
杜文浩道:“我还真是想不出一个人来。”
正说着,马车停下了,林清黛先开车帘往外看了看,道:“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呢?”
这时下帘掀开了,那人恭声说道:“先生,到了,赶紧下来吧。”
杜文浩下了车,见知县衙门的门口全是打着火把的人,至少有二十多个人,个个都穿着戎装提着刀剑,看装束也看不出象哪个国家的军队,但是至少不是大理国的军队。
林清黛跟着下了车,走在杜文浩和那个人的后面,不时仔细地观察那些人,走到门口,一个穿着像是军官衣裳的人提着一柄长剑挡住了去路。
“这位官爷,这位就是杜先生和他的夫人。”
那人仔细看了看杜文浩,竟然咧嘴一笑,然后将手中的长剑放下,对杜文浩拱手说道:“杜大人,别来无恙啊!”
杜文浩却看此人面生,一点也不记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于是只点了点头也不说话。
那人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我们大人等杜大人很久了,杜大人请里面请。”
林清黛耳朵尖,在身后也听见了,低语道:“莫非是大宋的人,要不怎么叫你大人呢?”
杜文浩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跟着那人进了大院,来到饭厅门口,发现又有二三十个人站在那里。
“大人,杜先生来了!”那人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欣喜。
杜文浩见一个身材消瘦的男子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走到门口不小心还让门槛给绊了一下,身子摇晃了一下,但是很快站住了,干咳了两声,走到杜文浩的面前。
杜文浩见此人眉清目秀,明眸皓齿,不像是行军打仗的人,看着身材也矮小,一把长柄的大刀挎在腰间显得有些滑稽。
“杜先生别来无恙啊!”
杜文浩一听,竟然找个将军说话那么温柔,仿佛一个太监模样,再听声音也十分熟悉,却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当时在大宋时候,那个宫里的太监了。
杜文浩道:“我见着大人却是面生的很,我们认识吗?”
那人捂嘴偷笑,杜文浩突然发现找个大人的耳朵上有一个小孔,再看另外一只耳朵也有,便笑了,仔细看了看这个人的眉眼,突然心里一动,原来是她!
杜文浩不动声色,道:“尊驾为何要抓我的父母官还有我的故友?”
那人道:“要不怎么见得着杜先生您呢?”
杜文浩不禁失笑,道:“就数你调皮了,还不赶紧将人放了。”
林清黛一旁听着蹊跷,杜文浩怎么对一个男人说这样暧昧的话,只见那人也先是一愣,继而笑了,露出几颗洁白的贝齿来,转身对领着杜文浩他们进来的那个人说道:“刘将军将他们几个松绑吧。”
那人听令,赶紧进去了。
杜文浩低声说道:“你这个动静是不是太大了一些,又抓人又乱叫的,你是不是疯了?”
林清黛想着杜文浩已经知道面前这个人是谁了,于是上前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则亲密地握着林清黛的手,林清黛小脸一红,一下将那人的手甩开,愤然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杜文浩和那人都笑了起来,杜文浩见林清黛的脸都红了,便低声说道:“她如何不能抓你啊,从前你们还睡在一起过呢。”
林清黛恼了,道:“文浩,你在说这样的昏话,我再不理你了。”
那人道:“青黛姐姐,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林清黛道:“怎么,你连我也是认识的?”
那人彻底无语,、凑到林清黛的耳边道:“我是喻鸽儿啊!”
林清黛啊了一声,四下看看,惊讶道:“真是你啊?”
喻鸽儿咯咯地笑了,道:“天黑之前才见过,现在就认不出来了,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