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发怒,就听见逢纪接着道:“曹军能屡屡得手,多仗着夜战和骑兵精锐。”
“我河北骑兵本在对手之上,奈何将领损失较多,骑兵就斗不过对方了。这样一来,就无法破阵,仅靠步兵消耗,自然非常被动”
“可战车不同,凭借士卒训练和车辆的坚固,可以暂时抵御对方众多猛将,还能撕烂对方步兵阵型。”
说完,他就拿出一幅幅画卷,模拟战车作战的情形。
车轮上的卷镰从侧面刮过步兵方阵,留下一地残骸碎肢。
曹军木杆矛被战车折断,却被战车上的弓弩手挨个点杀。
对方的骑兵正面不敢面对战车,从侧面迂回却被跟进的戟兵和弓弩手轻松收拾。
甚至曹操吓得大呼小叫,什么许褚之流,都被战车碾碎。
一幅幅臆想画面出现在二人脑海,令他们嗨得不行。
“就这么办!”
袁绍大喜,拉住了逢纪的手。
“吾家中正好有数百车夫,离开邺城暂时无所事事,正可以训练驾驭战车!”
逢纪也说道:“之前袁谭公子抄家,得到数千各式车辆,只要经过改装便可上阵杀敌。”
“好!好!”
这一招当然是他报复袁谭、郭图屡屡挤压他生存空间的反击,用的时间恰到好处。
袁绍这就发挥全部力量,改装战车,进行协同训练。
究竟是他的战车更厉害,还是曹操郭嘉的计策更强,不久之后便会见分晓。
张鲁之弟张卫,已经被阻在下辨近半年了。
为了有所突破,除了他和杨柏最开始的四万兵马,氐族部落王窦茂、雷定、强端也陆续集结过来,发起数次强攻。
“杀!”
汉中军刚刚败退,氐族兵又开始蚁附。
长史李俊一头大汗,这位天水士族在武都郡任职多年,多次击退过羌氐的劫掠。可这样的高强度、长时间大阵仗还是头一次。
相反,将旗下的张郃就显得十分从容。
他多次放敌人上城墙,然后以戟兵列阵反杀,取得不小的歼敌战果。
不知这一次,他又要用什么办法。
“麴参军,到你们表现的时候了。”
麴信诺了一声,命令旗手挥舞传令。
“瞄准了再射!”
那些氐族兵冲到城墙三十步以内,眼看再努把力就能上去大杀特杀了。
突然,城墙上站起许多弩兵,专门朝有盔甲的人身上射去。
一阵凌厉的破空声后,并不密集却十分强劲的弩箭,准确地命中氐人中的百夫长和各部落头领。
瞬间哀嚎便起,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驱使奴隶和部众的头领们死伤惨重。
“哈哈!”
“氐人穷苦,能穿铠甲的不是头领就是勇士,击杀了他们,敌人很快就会溃退。”
麴信手下的弩兵又拿起早就装填好的强弩,点杀了那些侥幸躲过第一轮杀伤的头领。
强端怒吼道:“不行!再打下去就控制不住部落和奴隶了。”
窦茂和雷定也不想硬拼,只得画大饼让奴隶单独上阵。
可奴隶们也不是第一天打仗,知道新西凉军凶狠的他们,要不畏缩不前,要不干脆往山里逃跑。
不久后,金钟声响起,只是给场面难看的进攻方,画上一个稍微体面的句号。
李俊问张郃,为什么对付汉中军尽量靠肉搏,而对付氐族就用弩箭了呢?
张郃说道:“这是军师贾诩的计策,汉中军士气旺,可战斗力不佳。数量有限的弩兵无法阻止他们登城,可重甲步兵可以轻易虐杀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