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看见那老妪嚎啕大哭都是一度失声,那个妇人一看就是那个捕头的母亲,这个世界上最动人的深情不是什么爱情,而是最无私的母爱,韩伟也是声音哽咽,不禁想起唐朝的孟郊曾写诗云:
“父母吞声哭,禽鸟亦为啼。”
老妪猛的抬起头,跪地在韩伟的面前不住的磕头:“韩郎中!你是说,你能医治?我老婆子年事已高,你万万不要因为可怜我老人家,而诓骗我呀!”
喜来乐张嘴却是叹了口气,摇摇头没说话。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也好!!
哪知道那个之前牙尖嘴利,还威胁韩伟的伙计却是神色不满,他师父救不了,你能救?什么意思?你比我的师父医术精湛?瞪了那个韩伟一眼,回头歉意地低声道:“大娘,神医也救不了必死之人啊,这个小子如何能治?不过是想要出出风头罢了!!您莫要信!”
这个老妪也是个盖县本地几十年的老街坊,自然是知道喜来乐的医术的,这个听见伙计一说也是彻底绝望了,无数的泪珠从她的眼眶中涌出来,抱着她的儿子的身体。却已经是没有什么声音了,整个人都是灰败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是泪水不断的涌出来,眼神中透着麻木,谁人没有母亲,谁人又能不为这种亲情所动容呢!
喜来乐狠狠的瞪了一眼徒弟,却也是同意她的说法,没有说话!
韩伟自然是没说话,因为他正在聚精会神的凝视那昏迷过去的捕快。直到那个伙计上前一步,重重地瞪了他一眼,还说他是出风头,这才将他从沉思中惊醒。他没空搭理那个没有见识的伙计,回头对着那个柜台的伙计根子道:“去准备准备!!!”
韩伟走回桌前拿出一张白纸,写了几个不知道的几个字,拿回来递给根子,又在他的耳边轻轻说了什么。
根子是韩伟之前在戚家军中就是跟班,根子很是机灵一点就透,点了点头,将纸条揣进怀里,也没有多说什么:“好嘞!”转身快步向后堂跑去。
而那些轻伤的人,被捕快的家属在几个捕快的帮助下,七手八脚的也用门板抬着捕快走了,房间里只剩那躺在门板上昏死过去的捕快。
韩伟想了想,一跺脚一狠心,三步并两步过去,正面相对对那老泪纵横的老者道:“如果让我可以试试的话,我说不定还能救他。”
老妪闻言也是一喜,泪眼婆沙地抬起头,瞧了一眼韩伟:“你……,你是……?”
到底是男人理智些,老妪的男人那个老者拉住老妪:“就让他试试吧!死马当活马医了!”
老妪也是泪眼朦胧的点了点头,却也是恢复了些希望,灰败的眼神中能够看见些神采!
一旁的女子插话道:“老人家,这位是五味堂的坐堂大夫韩郎中!他之前呀,可是一直跟着戚家军的,帮助医治戚家军官兵的,你说他若是真没有本事,定远侯能让他一直在军中嘛!”
这件事早已经传遍整个县城,这老者也有耳闻,只不过,人只相信他见过的,说到底,多年的街坊邻居,大家都知道喜来乐,这个六尺大汉看着是真不想郎中,真要论本事,肯定远远不及喜来乐。可是事到如今了,若是不救,她的儿子可就死定了,若是信他,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瞧那老者的眼神,韩伟便知道对方不相信自己有这能耐,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其实,他自己也没底,看捕快这情况,很可能是腹部在打斗的过程中被一些重物钝器所伤,这种在战场上太过于常见,有时候被敌人大锤金瓜给咬了一口,那可就是五脏六腑都移位的状态呀。
这种他们通常需要打开腹腔,进行修补,但是就算是在戚家军中也是成功率一直不高,虽然不能说一点把握都没有。但是也是心里有些不稳。
但是,总不能就这样看着这因公负伤的捕快就这么死去,这时候已经无暇顾及将爷给他的任务,
虽然他也是见惯了生死,要说他也是在尸山血海里面沉浮的,但是这个老妪不禁让他想起他那个已经过世的姥姥,急声道:“就让我试试吧,也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死去,也不让我试试啊!”
就在这时一旁的龙捕头凑过来,在老妪的身边道:“大娘,这韩郎中可是俺们戚家军医官营中的佼佼者,当年可是医治了侯爷的麾下第一大将冯子明的伤势的,当年在古城屯的大牛山,冯将军是杀的鞑子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