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苟言笑,但对小姐可从来都是独一份的好。
等到清溪也出去了,屋子里就真的只剩下了冉秋念和萧殷。
“大哥哥,念儿知错了。”
受不了这忽然安静下来的气氛,冉秋念只好先开口认错。
倒让萧殷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反问道:“你何错之有?”
冉秋念没察觉到自己误解了萧殷的意思,连忙搜肠刮肚的想着自己“何错之有”。
“我不该,穿男装去参加秋白哥哥设的宴,不该不听劝阻和张叔林那小子约了下回见面,不该……”冉秋念没注意到萧殷越来越黑的脸色,拄着脑袋继续想着。
“不该不听劝阻半夜起来吃糖糕,不该把大哥哥院子里的那盆兰花浇死,不该往柳云瑶的汤里多加两勺盐,这个应该不是……”
冉秋念悄悄看了一眼萧殷的脸色,见他似乎还不满意,继续敲着脑袋想着:“不该偷懒把厨娘做的糕点说成是念儿做的?”
“还有的……大哥哥,真没有了,念儿最近也就做了这些事儿,你到底为哪一件生气了?”
冉秋念苦着一张脸,实在是编不下去了。
“谁说我是来问责的?”
萧殷原本还为冉秋念说出来的那些有些生气,结果后面这丫头自己“招供”一堆让人啼笑皆非的“坏事”。这丫头,似乎总有办法让他想气也气不起来。
“原来我那盆兰花是你浇死的?”
冉秋念一听,大惊失色,原来大哥哥之前不知道?这下可亏大了。
“大哥哥诈我,太过分了。”
冉秋念满脸怨念的看着萧殷,见她这样,萧殷也只好收了逗她的心思:“这些我早就知道,除了你谁还会给我的兰花浇这么多水。还有糕点,一尝便知。”
冉秋念这才松了口气,又有点心虚,原来大哥哥早就知道了?她还一直以为自己藏得挺隐秘的。
“那大哥哥今日来找念儿,是为了什么?”
冷静下来之后,冉秋念才重拾好奇心。
“只是告知你一声,数日之后我就要进京,准备会试科考,要有一两个月不在府中。”
萧殷的语气淡淡的,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冉秋念大吃一惊。
“会试?不是要到明年吗?怎么忽然提前这么多?”
本朝会试因为要劳动天子亲自出题,汇聚天下举子,选拔朝廷栋梁,所以每举办一次都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一般都是三年一次。
最近一次也是在明年入夏以后,在冉秋念的计划里,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可以供她慢慢筹谋,谁知道这件事情竟然也如同前面几次一般,出乎意料的提前了。
“不是明年会试提前,而是加开的恩科,机会难得。”
萧殷见冉秋念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虽然有些不解,却还是细细解释。
“怎么会突然加开恩科?”
冉秋念奇怪道,上辈子可没有这么一回事。
“据说是当今圣上喜得一位公主,当晚又有祥瑞入梦,所以加开了恩科。”
虽然萧殷没有说完,但是冉秋念却是在心里自动补全了剩下的内容。圣上梦到祥瑞,所以想把它应验到选拔人才上,就加开了恩科。
但是这个说法,却让冉秋念觉得有些奇怪。圣上虽然子嗣单薄,后宫多年没有再诞下过小皇子或小公主,但也不至于因为一个刚出生的孩子,特意耗费这么大的精力开设恩科。
冉秋念想不明白这些,但是萧殷却多少有些猜测,多半是借着小公主诞生的由头,想选拔一些与朝廷没有利益关系的新科士子,去查办近来越发猖獗的铁矿走私一案。
但这些却不好告诉冉秋念了。
“大哥哥这回上京,要去这么久……”
冉秋念有些不舍。
却听萧殷继续说道:“我并非一个人走,你也一起。”
“我?”
冉秋念的离别感伤与不舍之情才刚刚抒发一些,就被萧殷直接打破,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京里来信,顾老夫人前些日子病了一场,传信来想见见你,正好我也要进京,祖母就让我把你一起带上。”
“舅婆病了?”
冉秋念有些惊讶,这也是之前没有发生过的事,她顿时有些担心起来,不会是因为自己的重生,导致舅婆遭了这场无妄之灾吧?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当务之急,还是先进京去看看舅婆的病情。
“念儿先别太忧心,看祖母的样子,舅婆应该无甚大碍,只是太久没有见过你,想借此机会接你进京小住,别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