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插手!”甩手,连触碰她都感觉到厌恶。
霖忆繁站在原地没有跟上去,不是他该插手的事情,他会不会管,那是他守护的方式。
第十五章 爱在迷途,心在何方(一)
夜里,祁安起床找酒瓶,摇摇空空如也的酒瓶,抓过外衣披在肩上出了宿舍门。“每天都要这样的活在正常人的世界,会不会太过牵强了。”黑暗中扯起嘴角嘲讽一下笑。
穿着拖鞋走到楼下,抬头就能看见那个人的宿舍,微亮着晕光。都说白天不懂夜的黑,在她看来,黑夜里匿藏的在白天会被发现,而在白天掩藏的你找一辈子或许都不会找到。就像现在的她,盲目的走着她认为正确的道路,意义何在?她一直都不知道,只知道一旦错了,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她,不想再回到离开那两年颓废的样子。
走进超市,桌子边发现还有人孤独的坐在那里,空洞的看着某处没了魂,“霖忆繁,这么晚了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回神,没有回头的轻笑,“那个时候,我和她总会在半夜里出来坐在这种地方尽情的约会,时常忘了时间。”
祁安坐在旁边,开了罐啤酒放在他面前,自己打开一罐往胃里灌,“呼,初冬喝啤酒就这么冷,深冬可真要死人了。她在这个时候会喝啤酒吗?”
“会,会喝很多,喝醉了总是我背着她回宿舍,然后一直夸我很好,很好。不会发酒疯,很乖。”眼角的泪痣飞扬,浅浅的梨涡淡淡涌现,就像一束光般灼眼。棠小影,你要是能活过来该多好,看看他这个可怜人,真的还需要你来说一句再见呢。
“恩,我知道,别看她平时总是抽疯,私底下其实很乖的孩子。会偷偷的往我桌子底下塞糖,会帮我教训那些说闲话的女生。有时间,带我去看看她好吗?”
“好,她应该会想见见你,我们离开之后,说得最多了,最想念的只有祁安你了。”所以之后的日子,过着想念你的生活,不知道是爱还是其他。
点头,“回去了,很晚了。”喝完最后一口,甩手啤酒罐“砰”的进了垃圾桶,提着大口袋啤酒准备走人。
霖忆繁奇怪的看她,祁安随意的笑笑,“备用,我已经是没有酒就不能活的酒鬼了,活得像渣渣一样的酒鬼,活着都不知道是不是对的。”
“失眠了对吗?”惊讶回头,霖忆繁明了的眼神看她,看来他也经历过。也是,面对死神的擦肩而过,留下的恐惧,噩梦要如何才不找上门。
“11岁。”在那懵懂的年纪,她一脚跨入了地狱。
抬手,扯起衣服上的帽子盖上她的脑袋,遮去不该出现的荒凉,“他们都在某个地方看着,即使活着不是为了给别人看,也要好好的,我们内心中会想着他们过意不去,对么?”
“对呀,到了,那……我先上楼了。”
不知不觉走到了宿舍楼下,霖忆繁点头,示意她先走,他看着她离开。
摸着黑刚走到三楼,有个人坐在楼梯口不动。纤瘦的身材却有着硬朗的双肩,凌厉的时候总是微微低着头却在眼镜下向上抬着眼,“祁安,不要再往那个方向走了,这是警告。”
警告?!祁安提着啤酒摇晃这身子一步步踏去,“未桦城,你要的只是杨熙敏糜烂的模样,我会做到,即便是你看不下去,我也不会停手。不爱而已,那个控制力我还是有的。”
走过,未桦城一把抓住她的手拉回来靠在墙边,双手堵住了她所有的去路,黑夜遮住他暴露满是伤的眼眸。初冬里这小小地盘满是属于未桦城的气息,祁安不安的挣扎,“放开!放……”
世界里所有的声音都被这软软的触碰消了声,静谧的夜里藏住了两个心思各异的人。
第十六章 爱在迷途,心在何方(二)
屈辱的泪水滑落,未桦城呡到那一点点的咸,僵住。放开,祁安的外套在挣扎中已经滑落,坎肩的睡衣暴露在冷空气中,雪白的肌肤被他抓出几条红痕,“对不起……”
“走开!”甩手打掉未桦城想要安抚的手,捡起外衣,冲上了楼。
祁安跑到门口,痛苦的捏紧手心,握紧拳头狠狠砸在墙上,“未桦城,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差劲了……”泪水无声的滑落,乱花了眼。
北方初冬的寒冷让人们防不慎防,祁安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的打歌没完,手机也在旁边响个不停。赵立洁看不下去的接了她的电话,未桦城低沉的声音传来,“下来。”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祁安,未桦城叫你下去。”说完急忙跑到窗子旁边向下望,未桦城挺拔的身躯站在满是雾气的冷天里,手里提着直冒热气的早点,微微低头看着楼角让赵立洁有些心疼。
他本不是那种为了某个人而低下骄傲的头颅,不是可以为了等待一个人而站在原地一步不动,不是为了小情小爱可以没了所以的人。这样的人为了情落寞如此,祁安却不看一眼的走过,没有一分一秒的停留。未桦城,你何必委屈自己去爱一个不爱你的人?
赵立洁没有犹豫的跑下楼,气喘吁吁的站在未桦城面前,“祁安吃过早点了,那个我还没吃,给我吧!”
递过去,转身走进男生宿舍。赵立洁站在身后大喊,“谢谢了哟,下次我请你吃早点!”
未桦城停住脚步,没有回头的说,“好。”上楼,背对着,看不到他表情是喜是悲。
之后的一个星期,未桦城每天都会买早点都她们宿舍,晚上看到祁安回到宿舍才放心的回房间,面无表情,只是像尽义务般做他的事情。而祁安知道都只当没看见,无视而过。两个人在所有人的眼中没了所有的笑容。
“祁安和未桦城他们两是不是太过压抑了?见面几乎都没有说过话,知道只当他们是吵架了,不知道还以为他们只是陌生人。我听浦辰说,未桦城最近抑郁到一整晚都不会睡觉了。”佟彤丢开手机,坐到岳珀旁边说道。
“什么抑郁,你后面那位告诉我未桦城正忙着公司的策划案而熬夜。大三,就有大公司抛橄榄枝,出去都可以给祁安买小轿车了。”岳珀笑得一脸阴险,佟彤坐在椅子上挪开,这家伙越来越灵异了。
黎槿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一笔埋藏》的漫画,说道,“祁安的性格只适合吃窝边草,未桦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欢祁安,我觉得她应该选择那个男生。”
“哪个?”罗葵从英语书中露出头来,数数手指,“祁安身边的草好像不只是一两颗,上次斗牛的时候见到一个,也是个妖孽的种。还有一次在食堂里见到三个男生,风格各异,而且祁安看见他们就搭上了手,聊得也是热火朝天。还有……”
“打住,现在正好那两个不在。我们来打个赌,猜祁安会选择谁,输了的人请客吃满汉全席,就我们四个人去吃,怎么样?”佟彤眼睛闪闪发亮的提议道。
岳珀默默的笑了,“祁安身边那位告诉我选未桦城。”
罗葵转转眼珠,蹦出一个人的名字,“施冉!”
“施冉又是谁?”三个疑惑的看罗葵。
“方正跟祁安有关系就对了,黎槿你呢?”
黎槿倾城一笑,“霖忆繁。”
“那好,我就定窝外草!”佟彤大声宣布道。
“j诈!”
“画个圈圈诅咒你。”
“佟彤要再加一个惩罚!”
第十七章 你终究还是爱着自己
“那个就是桦城的未婚妻,长得比起你来差多了,也没什么亲和力。桦城的眼睛是不是长到头顶上了,怎么就看不见你这么好的姑娘呢?”
“未婚妻?又不是什么富二代,还搞订婚这一套。真是搞笑,叫祁安是吗?”
“对,名字倒是不错,挺好听的。”
“你还是不是我朋友,我千钰的名字才是最好听的。两小无猜不存在于现实,权钱才是王道。祁安,再不离未桦城远一点,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错!”
“我当然是挺你的……”
球场边不远处两个衣着讲究的女孩望着她笑意不明,祁安装作没有看见继续投球,站在原地就没有动过的她投得惊世骇俗也没有一个懂的人看见。“没意思。”一个三分球应声落地来回作响渐渐消声,孤独的留在场内没人捡起。
“祁安!”回头,沫晴天小跑着过来,不远处的饶霍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皱紧了他那好看的平眉。
“你们怎么有空过来,不是说要打工吗?”转眼浮起淡淡的微笑,她不想要晴天他们再为她的事担心。
沫晴天走过来二话不说,一把勒住祁安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道,“老实交代,你最近是怎么了?见到桦城哥就像见到陌生人一样,你们俩不是玩得最好吗?”
是啊,从前的他们关系好到连晴天都误会过,现在突然这样,除了明白的他们,别人只会觉得奇怪。未桦城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事,才能让这么深厚的友谊轻易断裂。你却,不知悔改……
“祁安……你在想什么呢?你和桦城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没有弄清楚啊?”伸手在祁安眼前晃晃。
回神,淡漠一笑,“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只是需要各自都冷静一下。”
“祁安,有些人是不能错过,不能放弃。该需要冷静下来想想到底哪里错了的人是你。”饶霍拍拍她的肩,想要给予最坚定的力量。可惜,现在的祁安明白不了。
“我知道了,还有事,先走了。”只是应付的回答。
沫晴天想要叫住祁安却被饶霍拉住,摇头。沫晴天焦急的扒开他的手,“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祁安不快乐吗?”
“她早就没了快乐。祁言,伯母,伯父,他们走了的事在她心中积压了很多年,她一件都不肯放下,我们说再多没用,不如等她自己明白。”那只身一人的背影,她要的温暖他们给不起。
“那一天就来不及了,不行,我要去告诉她,桦城哥……”
“不要去,无论多久多远都来得及,相信那个人不会任她坠落。”
沫晴天死死的抓紧饶霍的外衣,不忍心再看祁安离开的方向。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走在出校门的大道上,祁安所有的思绪胡乱的飘走。人痛苦到极限的时候会靠着自残继续活下去,而她,身上没有一条是自己留下来的疤痕。祁安啊,祁安,你终究还是爱着自己。
“等你很久了,怎么现在才出来?”沉如大提琴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扭头便看见霖忆繁那如星星点点的笑,浅浅的梨涡隐现。
“额?”
第十八章 既然痛了,那就爱吧
未桦城站在原地,前面他最熟悉的人对着别人倾心微笑,那是他带她回来第一次见到她露出那样的笑。淡淡苦涩在心间蔓延浮上嘴角,没了所有叫住她的力气。
他的初吻换来的却是她靠别人再近一点,“祁安,如果我告诉你,你会不会再次消失不见?如果是那样,我宁可忍住什么都不说。你误会也好,憎恨也罢,用捆的我也要留你在身边……”
既然痛了,那就爱吧。
未桦城默默的跟在祁安后面,看她千百态的笑颜,安抚左边开裂的伤。
霖忆繁带着祁安走过一条条小巷,看遍小千世界里的情随事迁。一路上嘻嘻哈哈的和霖忆繁讨论着小家小户出了门的趣事,未桦城就那么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即便是祁安偶然间的回头,他也没有故意闪躲,定定的站在人群等着她看见他。可惜,祁安终究没有如从前般找到她最敬爱的小哥。
“霖忆繁,谢谢你,带走了我这么多有趣的地方。说真的,以前也走过小巷子,还真没有发现站在门口的女人们那么八卦,而且表情还那么丰富,什么叫眉飞……”走回到学校,站在楼下说笑间才看见定定站在不远处的未桦城,手里拿着在小巷里买的饺子,如雕塑般寂寞在那里被冷风凌迟。
霖忆繁顺着她的视线回头,第一眼就注意到未桦城手里冒着热气的饺子是他们走的最后一条小巷里摊位上的,平静下心底却翻起波涛汹涌的浪花。那个人,绝对不仅仅只是祁安口中的小哥而已,应该还有更深层的意思。
不等祁安开口,未桦城向他们走来,抓过她的手勾住装着饺子的食品袋,丹凤眼扬起淡淡的笑,“我说过要按时吃饭,你又忘了。霖忆繁,多谢你照顾她。”
“应该的。”面具谁都会带,他霖忆繁的面具绝对不会在除祁安外的人面前摘下,哪怕那个人和祁安有着比他更为亲密的关系,真诚他从来不乱用。
看了一眼还在看饺子没回过神的祁安,率先上楼。他的骄傲在她面前碎了一地,连跟在未桦城后面的赵立洁都听到了,痛彻心扉。
赵立洁走上前,霖忆繁见到她走来,同祁安说再见也上了楼。
“祁安,走了,发什么呆呢?刚才我和未桦城到处走走正好看见你跟霖忆繁,他以为你还没吃饭所以就买了饺子。不知道小地摊上的味道好不好?叫他去面馆里去买,嫌远了没去……”赵立洁无奈的说道。
祁安愣愣回神,“味道很好,刚才我尝过了,只是不想吃才没买。你们一起出去的吗?”
“对啊,我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跟他过二人世界呢。祁安,我们说好的,如果未桦城说喜欢我,你会自动退婚吧!是这样的吧!”
点头,干笑。心底暗自庆幸,还好不是跟着她走了一路没有叫住她,还好没有把他最贵的骄傲摔碎。
连祁安自己都不忍心去打碎未桦城的骄傲,还是在赵立洁心中碎了。随之而来的暴风雨,是祁安怎么猜也没想到的。
第十九章 情是还不完的债
“祁安,给,这是年纪聚会邀请函。”刚到宿舍,罗葵就递给她一张米色烫金印的邀请函。
打开一看,居然她们院的学生会发起的,祁安疑惑的抬头,“是整个年级吗?”
罗葵摇头,“只是邀请了新生里最具代表性的学生,我刚好是学生会的成员,所以也在邀请之内。你是新生中的第一名,而佟彤是第二名,黎槿是新生里唯一双修学科的人,岳珀是匿泓,立洁就不用说了。总之,我们宿舍都有被邀请,哈哈,可以一起大吃大喝去了,哦雷累~”说得兴奋了罗葵开始手舞足蹈了。
赵立洁把邀请函往桌上一丢,气愤的说道,“难道我最具代表性的身份只有校长的女儿了吗?!”
“立洁,那只是邀请的理由而已,总之,不管事什么理由,能在一起好好搓一顿比什么都强!”岳珀赞同的点头,她们宿舍可不是一般的能吃,能聚在一起搓一顿,而且还是免费的,就算是抽奖去的她也不在乎。
“我高中时候也很辉煌的好不好,民族舞,现代舞什么的,我都能上场。只是到了大学还不到用武之地而已,没发现我的才能是他们眼拙!“
祁安她们赞同的点点头,说实话,这里除了赵立洁还真没有能歌善舞的人。“好了,你总算是找到个你能接受的理由去了。”
“你……”赵立洁不甘心的想要争辩,罗葵却背着书包咚咚的跑了。
祁安无奈的笑笑,她怎么会不知道这是罗葵故意的。而只顾着百~万\小!说的她没有注意到赵立洁恨意至极的注视,黎槿偶然的抬头正好看见,不由得有些担心。
情有多可怕,不用体会她也能明白。
周五年级聚会在学校附近的酒吧里,祁安忙于导师交代的论文,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赶到了酒吧门口,罗葵她们换上晚礼服等她到来。五个风格各异的女孩站在酒吧门口格外的养眼,偶尔路过的地痞流氓总是对着她们不怀好意的吹着口哨,祁安急冲冲的跑过来,扶着罗葵的肩气喘吁吁。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教授……他今天就要论文,没办法我只能先送过去了,迟到了没?”
黎槿看看手机摇头,“还有10分钟,不过先来的已经进去了。”
“哦,那我们……”不等祁安说完,就被路人莫名其妙的打断。
“嗨!那边的美女们这边看!乖,妹子真听话~”
扭头,两个顶着又红又绿的非主流长发对着她们又是拍照又是尖叫的,罗葵穿着裙子也忍不住想要揍人,结果被祁安一把拉住,摇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进去了。黎槿把小葵拉进去,我一会儿就进来。”
赵立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