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然并不否认,眼皮微微撩起瞟了一眼前面独自行走的温子琦,淡淡地说道:“瞎子都能看出来,贾捕头你还在这里卖弄个什么劲呢。”
说着语气一顿,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便脸色一板,语气森森地说道:“贾捕头,你少带我啊,你说说,到底为什么?”
贾思道惊骇之中甚是迷惑,眼睛蹬的睁圆,表情甚是夸张,自己本想着借机岔开话题,可这计划刚进行了一步,就被直接戳穿,事到如今,唯有誓死不认,方能博得一线生机。
念及至此,便立马满脸堆笑地辩驳道:“公子,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聪明,我就是好奇你和子琦兄弟怎么就成了好朋友”
未待他话说完,凌浩然便伸手截断,脸色阴沉地说道:“我刚说了,你不要在岔开话题,我在问你,你为什么支开那几名衙役!”
本想着借机岔开话题,可发现好像并不能如他所愿,反而因为自己数次的扯开话题好像惹的此人心生不悦。
便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大树底下好乘凉,我若傍上这棵大树,将来我在青州还不是如鱼得水嘛?”
他这一番胡言,诡辞狡辩,竟然将凌浩然唬的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眼看自己说的有了效果,贾思道便趁热打铁地说道:“我支开众衙役一来可以博得你们的好感,二来以后我说什么他们都会深信不疑,这样也对我以后的工作好开展不是嘛?”
听闻此言,凌浩然眼色一滞,怔怔地看了他片刻,方才缓缓地说道:“你这是典型的狐假虎威嘛,我们两个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你的后台!”
话已至此,贾思道觉得没有必要再继续隐瞒下去,反而不如一股脑儿的说的明明白白,还能搏个好感,便轻笑一声,“没错,不管我们三人说了什么,其结果都一样!”
乍一听这番话凌浩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是微微一思忖,便觉得贾思道说的一点没错,不管今晚他们三人说了什么,回去之后贾思道只想怎么说都可以。
“高,真的是高!”温子琦蓦然转过身来,冲着贾思道竖起大拇指称赞道:“你这番操作我觉得应该是故技重施吧!”
这一声来的突兀,惊的贾思道和凌浩然俱是一愣,尤其是贾思道更是脸色霎时间变成惨白,嘴唇嚅动半天,方才从齿间挤出几个字,“子琦兄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子琦并未答言,只是眼神瞟了一眼贾思道的胸口,便回过头去继续迈着步子向水闸处走去。
本来神情呆滞的凌浩然,瞬间好像明白了温子琦所说的故技重施是什么意思,眼神也略微下移了少许,瞟着贾思道的胸口,笑嘻嘻地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贾思道好似被扼住了脖子的鸭子一般,登时失了声,脸色也瞬间涨成通红,默然良久方才轻轻地说道:“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我听不懂!”
心情大好的凌浩然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无所谓,听懂听不懂没多大关系,我们也不会去考究你到底有没有见过这个郡主。”说着语气一顿,话锋一转道:“我现在想知道你说的郡主和那个巡察使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贾思道立马点了点头,生怕因为回应的慢又招来什么说辞,甚至出言补充了两句“这我可是亲耳听到的,绝对没错!”
“听到?”凌浩然微微一愣,哭笑不得地说道:“贾捕头你能有一句实话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这个郡主和巡察使真的来过青州?”
或许是因为之前的几件事情并没有给温凌二人留下什么好的印象,所以此时一听到凌浩然询问,便一脸正经地回道:“此事千真万确,这一点我敢用我项上肉头担保!”
“肉头?”凌浩然神色一僵,连忙抬手截断,不解地追问道:“恕我才疏学浅,这个肉头是什么玩意?”
贾思道脸色一红,神色尴尬地挠了挠头,满脸堆笑地说道:“不好意思,这一着急脑子赶不上嘴了,说快了,我敢用我项上人头担保,我说的句句乃是实话。”
闻听原来是这么个肉头,凌浩然无奈地摇了摇头,便继续追问道:“那你当时还听到什么了嘛?”
也许是因为刚才的尴尬,让其不敢在说话不过脑子,此次听完凌浩然的询问,稍微思忖了片刻,方才缓缓地说道:“当时我外面站岗,我好像听到她们说,二皇子已经离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