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无果,只得将一腔怒意全部发泄到罪魁祸首身上——
“顾砚,你趁我还好好说话的时候麻溜儿下来!”
水月的脸黑如锅底,指着他点了点,一字一顿,威胁性十足。
顾砚被他吓得抽噎了下,泪眼汪汪的抱着桥栏摇头。
“我不……”
他声音软乎乎的,含糊又黏腻,醉意上涌,其实眼前一切都看不分明,唯独水月气势凶狠的怒吼存在感极大,震得他耳膜都隐隐作痛。
平时在战队里,就属花生和顾砚的关系最亲密,花生头疼不已,耐着性子哄他,“顾砚你有什么话下来说,坐上面多危险,你不怕掉江里啊?我可记得你不会游泳。”
木轻也在苦口婆心的劝:“是啊,别闹小孩脾气,快下来!”
顾砚不停摇头,看起来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样儿:“下来会被队长打。”
水月差点没被他这话气笑,合着这小子还知道自己做的事讨打?!
顾砚脑中昏沉,一阵阵的眩晕袭来,让他几乎难以坐稳。
众人看他摇摇晃晃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摔江里,更是提心吊胆。
江风凛冽,吹乱了他的额发,他眼里似是蕴有一汪春水,闪烁着沉寂又清澈的波光。
可现在,那波光像是被什么给晃碎了,光影黯淡,尽成惘然。
他微微抿紧了唇,情绪突然被浓烈到化不开的酸涩倾覆,长长的眼睫一垂,便有泪簌簌滚落。
他方才也在哭,可相较于孩子般发泄的大哭,如今这样默默泪流的模样才更让人心疼。
瘦削的身体因为生理性的抽噎而一颤一颤,他死死憋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看到这一幕,水月心里纵使有天大的气,也生不下去了。
这小子真是——
他忽然觉得极其疲惫,面对队友们的拦阻也不挣扎了:“顾砚,你到底想怎样?”
众人见水月冷静了下来,也渐渐松开他。
花生望向顾砚,他还是坐在桥栏上,因为压抑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