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怯。
此乃常情,不得不正视之。 ”
王母娘娘见说话地是太白金星,好歹是老资格,当下也不便训斥,只得叹道:“难道因为这一个怕字,就忘了君恩不成?我只知道,为将者为报君恩,舍身成仁也是等闲,如此退缩,岂不是堕了天庭威风?”
太白金星赔笑道:“倒非怕死,只是徒然送命,白白牺牲,对天庭局势也无裨益,依老臣之见。 战与不战,天庭还是有选择权的。 ”
玉皇大帝不悦地道:“长庚星,你又要出那个馊主意了吧?当初妖猴闹天宫,就是因为你说要和为贵,招安招安,招到最后,天庭体面尽失。 ”
众将都是心里冷笑,莫非不招安天庭就有体面了?天庭到了这步,哪还有什么体面可言?真是自欺欺人。
送死的却是我们这些战将,他高座帝位,怎知轻重,到了这一步,却还摆什么皇家尊严。 这帝位能坐多久且不说。
单说这天庭,什么时候有过尊严了?还不是仙道佛门的傀儡而已?
镇元子见他们君臣对答,知道再说下去,局面只会更加糟糕,当下说道:“陛下,依贫道之见,天庭之所以受那天妖宫征伐,非在于天庭的实力,而在于天庭这个名号。
天妖宫的真正敌人,乃是另有其人。 而每一次杀劫,其实都是圣人之间的游戏,人为弈者,我等为棋子而已。 ”
镇元子自然不方便把我说得太清楚,他可不能把矛头转向那些圣人,只能隐讳地表达这些想法,很明显,镇元子领教过李进的厉害,知道天妖宫地实力绝对不是天庭所能抵抗的,他的用意也是求和,而非求战。
玉皇大帝却是不敢像呵斥太白金星那样呵斥镇元子,低头思忖片刻,哀叹一声:“仙师所语,我不是不知道。
只是这天庭受命于仙道佛门,我等即使不能守住基业,也不能投敌失节吧?”
那北方北极中天紫微大帝笑道:“皇兄,若是你我都有混元道果,这些话也不用提了。 只是如今的形势很明显,妖族进攻不会停,而仙道佛门根本没有支援的打算。
即使有地话,相信天妖宫主人手下强手如云,也定能应付自如。 如今天庭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反正得罪哪边都是得罪,还不如在保全自身的情况下得罪他们。
况且咱们还可以赌一赌。 ”
“赌?怎么赌?”玉皇大帝不解地道。
“赌还不容易么?咱们让出天庭,将游戏权交还给圣人之间。 天庭解散,各自退避海岛仙山,遁世不出。 表明态度,从此不参与三界征伐之事。
如此一来,这一杀劫不管谁是赢家,解散后的天庭,根本不算威胁。 是么?”
玉皇大帝道:“说来说去,还是投降,还是要将基业让出。 ”
他是皇帝,是天庭的统治者,自然权力欲望比他人强很多,要他交出权,交出象征尊贵地皇位,还真是割舍不了。
南方南极长生大帝叹道:“皇兄,你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 只是你今日放不下权力欲望,他朝很可能就是埋骨之日。
你是愿得一时富贵,还是想求长生久视?这权力富贵,原是大梦一常,惟有长生,才是正道啊。
迷途已久,何不就此清醒?难道你以为天庭还能保全?还能在巫妖二族面前掌管三界么?”
他的话相对就要激进一点,直白一点了。 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都是面如死灰,权力二字,他们真的放不下,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呼来喝去的生活,习惯了三界为尊的生活。
这一旁惹闹了一个玉虚门下,也就是杨戬,只见他一拍椅子,跳了起来:“陛下,真正的决战还没打响,我等就在此做楚囚对泣,岂非可笑?想我玉虚门下,什么时候堕过威风?这一阵,就让我陪同镇元子仙师一同接了。
若我战死,是降是战由你们,我若还活着,天庭绝对不降!”
他手下梅山六兄弟,康、张、姚、李四太尉;郭申、直健二将军都挥动兵器法宝,叫道:“绝对不降,宁战死,不投降!”
杨戬大感欣慰,对镇元子道:“我愿与仙师一道与阿修罗魔道一战,不知仙师意下如何?”他的口气带着三分询问,三分胁迫,显然是说,你堂堂地仙之祖,难道还没交战就被妖族吓破了胆?
镇元子还未答话,一旁又跳起了一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