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敝境时期,就发现了自己天赋不如他人,但师尊不知看上他哪点,半夜给他讲述大道理,回去后就侧卧难眠,想不通呢,就洗了把脸开始挑灯夜读。
也便成就他后面用努力抵挡天赋的现象,可惜,天赋真的可以碾压大部分努力,但他无选择,只能迎头而上。
其实他更不明白的是,自己为何如此愚笨?这笨的地方就不是脑子,而是选择,他有一天终于悟透了师尊每夜给他讲述大道理的意思。翻来覆去所说的,也就是选择,你要有自己选择的修行方向,并不是师尊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那你和一个无用的木头人有什么区别呢?
三省吾身。
他选择出宗游走,两眼泪花花,像是顽童拜别温馨的家,走到哪里都会念起师尊说的几句话,不曾想,所见的修士都严肃至极,少有笑脸常开之人,它们眼神坚毅警惕心颇高,空中弥漫着压抑不堪的气息,让他难以接受,历练的后续,也便是自我脱离温暖的家房,寻找自我。
烂竹心中有一丝冲动,当他捏碎保命的玉佩,宗门收到,会立刻来往,但他不会动用师尊给予的一个宝贝,若是一用,师尊千里奔来,一怒便要杀人。
他师尊一向偏袒爱徒,尽管只有他一徒,但还是要坚持,就算有人把他压迫到了不可不用的地步。
“再走几天便到了南北山脉之间,速度太慢,我们要另想
办法。南脉我看来便是一条囚禁的龙蛇,在左右扭动,显得很是痛苦,可如今呢,蛇都被杀得差不多,留下的都是不愿意露面的老怪物,倒有一些不怕是的老玩物,想要从中谋取一些宝贝,但又能有多少呢?”
有一位修士,体态臃肿,肚皮垂到了大腿肚的位置,笑嘻嘻的抓着一具具尸骨,翻开后,抓起储物袋放入自己的口袋中,他的口袋另有玄机,转眼装下了十几个,又装了几个,两眼如青烟颤动,抬起手指吼道:“狗东西,竟然敢伤我,你主人都死了那么多年,还不快快抹去体态上的精血,化为我的法宝。”
他咒骂的正是一柄宝簪,散发着微微的朦胧色,玉石上有水纹流动,像是刚从山水中取出,他手指一抓,用力一按,嗅了一下后哼道:“嘿嘿,这香味看起来像是一位女子插在头发中的宝物,还有余香,可惜没有机会一睹芳颜了。不过,这女子的尸首哪去了?”
环顾了四周,他心里有不详的预感,女子在山海本就少见,若是有人有邪念,那她想到这,她就莫名的有些忧伤,紧紧的把玉簪攥在手心,亲了一口道:“小娘子留下的东西,哎,就这样托孤给我,你好好跟我,待我给你寻一位好人家。”
风吹过他的面颊,带着泪水抹下,看到了远处的三人来到,赫然一惊,抬起手指指向开出云雾的道路,“你们是谁?”
他似乎很惊讶,因为此地好久没有见到别的修士了。在几个月前,还有一次小的战斗,波及的范围也不是很大,但死了几百人,他胆子小,就跟在后面不停的捡宝贝,就怕有人发现,如今有人来了,他心里一颤,恐怕露馅。
“我们从远处而来,要度过第八层。”
体态臃肿的修士结巴道:“度过第八层?你们的野心不小,这第九次路途险恶,无数摄心境修士葬身于此,我亲眼看道化境修士两眼发白,口吐鲜血,被当场击杀,你们这么弱小,也赶上?”
干蝉道人能看出来他胆子小,而且见识也不够多,不跟他计较道:“你只管送我们过去,有什么快速赶路的方法?”
他两眼打转,像是在思考,但又不好意思说,只能点点头,但抬起手掌意思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三人心里闷笑,此人憨厚挺有意思,但这样的心态能在山海活到现在,也算是一种幸运,所以三人答应了。
他从肚皮底下扣出一个小船,船有一个白帆,他一丢到水中,变成了百丈大船,船头正有一个持剑稻草人,李水山眼神落在船上,他自然能看出来这是诸峰的舟,等都上了船,不知道他塞了什么小石头,把船打开,有一座阵法凌空盘动,落在船身之时,就飞速划走。
等他弄完了一切,李水山开口道:“这船你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