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
东三娘狂笑着:“柳傲雪,你不是一向自命端庄优雅的吗?为何现在面容扭曲,在地上打滚啊!”
凤舞天见傲雪如此惨状,立刻想抱起傲雪,但傲雪不停滚动,凤舞天无从入手。东三娘走近,一张打在凤舞天胸口,凤内伤太重,无力抵御,一口鲜血直喷而出。傲雪滚到东三娘脚边,抱着她的腿哀道:“三娘,求你给我解药,我受不了。”东三娘一脚把她踢开,继续吹奏着,傲雪辛苦得在地上乱滚,口吐白沫,雪白美丽的脸庞也扭曲着,额头及脸上青筋尽现。
凤舞天大叫:“你究竟想怎样?你放过她!”东三娘奇道:“你为何这么紧张?你们本来就是大仇人啊,嘿!对了,你迷上这婊子的美貌。”
凤舞天说:“废话少说,要杀要剐,悉随尊便,你不要再折磨她。”东三娘笑说:“好,好,你先跪下给我叩几个头,我就暂时饶她不死!”凤舞天毫不犹豫,立刻跪上叩头。
东三娘一怔:“想不到一向心高气傲的剑神凤舞天,竟然为了一名女子如此屈辱,嘿嘿,好!”忽然,人影一闪,就在东三娘得意忘形之时,凤舞天的手指已扣住了三娘的咽喉。
话分两头,齐云傲及陈晓丹启程到李家堡,途中经过褔建,正想在一条小村庄休息,但眼见那村庄街道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心中疑惑。走进一间客栈,亦没有一个茶客,更觉奇怪。他们居中一坐,放下包袱刀剑,突然一名掌柜惊恐地走出来,双手捧着两锭白银,跪在地上,颤声道:“大王,我……们只有这么多,没有了,请放过我们吧!”
齐、陈二人眉头一皱,那掌柜吓得跌倒在地上,哭道:“请放过我们吧,大王!”云傲把掌柜扶起,那掌柜大概已五、六十岁,满面皱纹。云傲笑道:“我们不是甚么大王,只是路过贵境,想住一晚而已!”
那掌柜见二人外表斯文,晓丹又是女子,才定神说:“你们真的不是五虎寨的大王们?”晓丹暗暗好笑,心想我为女子,又怎会是甚么山贼?当下叉腰娇喝道:“你说得对,我乃五虎之首,笑面虎就是我,我乃寨中女当家!”那掌柜吓得又摔了一交。
云傲急忙扶起,歉然说:“晓丹别胡闹,老人家,这位姑娘爱开玩笑,我们真的不是山贼,只是路过的。”那掌柜惊魂未定,晓丹只好陪罪。
掌柜说:“既然你们不是山贼,便快点离开吧,山贼随时会来,那时连你们也受牵连了!”云傲心想自己未进镖局时,也是绿林中人,但都是劫富济贫,哪有如此劫掠平民之事。
云傲说:“老人家别担心,我们略懂武功,不怕山贼。你慢慢告诉我,我俩或可替你们解决此事。”
掌柜叹道:“两位真是好心人,但这群贼匪人多而且凶狠,连官府都对付不了,你们还是别管了!”
云傲说:“老人家但说无妨,也给我俩一个防避。”
掌柜又叹了一口气,说:“一个月之前,不知为何山上多了一群山贼,我们村内的人上山,男的会被杀死劫财,女的有的被捉到山上当押寨夫人,有的就在山边当场被强暴凌辱,卖菜的张家女儿被强暴后,第二天就上吊死了!”
晓丹大怒,大力拍了桌子一下,怒道:“可恶!”
掌柜说:“官府得知,便派衙差连同壮丁上山准备剿山贼,岂知第二天,全部都被割去头,一具具无头尸被吊在村前的牌匾上,我们全村人都胆颤心惊。”
二人听得呆了,世上竟然如此残忍的山贼!掌柜说:“到了第三天,他们的人冲入村中,大肆抢掠,见男人便杀,见女人便立刻奸淫,连官衙都被占了,褔建官府后来索性封闭官衙,放弃本村,可怜我的女儿……”
掌柜掩脸痛哭,过了一会才道:“我的小女儿才十六岁,被那五个山贼在这里轮奸而死;我妻子已四十来岁,也不免被奸淫,她忍不住屈辱,撞柱死了!幸好我的大女儿身在外地,才免过此劫。”
二人义愤填胸,云傲对晓丹说:“虽然我们要赶往取人参,但此事却不能不管!”晓丹点头。掌柜说:“你们会武的,但千万不要管这件事,十日前有一名女侠也是经过这里,她的一手剑法可是非常厉害,你们看看?”
掌柜向一根柱一指,看到一条剑痕,掌柜说:“这是她挥剑时留下的,真的是用铁椎刻也没有这么整齐及深刻。”二人见那剑痕深刻细致,显然用剑之人功力不弱,二人点了点头。掌柜说:“那莫女侠如此武功,亦敌不过那五虎,被他们捉到寨上,只怕……现在已遭毒手。”
云傲急道:“那女侠姓莫的?你记不记得她叫甚么名字?”掌柜想了一会,说:“她好像叫莫菁莫女侠。”二人大吃一惊。
二人在房中讨论着此事,云傲说:“晓丹,想不到那莫女侠就是莫菁!”晓丹点了点头,说:“她是李鹰扬的徒儿,听说她和李鹰扬之子李华青梅竹马,合称华菁双侠,有褔建一带很有名气!”
云傲说:“你看那莫女侠的用剑功力不弱,未必在你我之下,但竟为五虎所擒,可知这群山贼并非泛泛,我们不能大意!”晓丹叹道:“那莫女侠本想儆恶惩奸,但竟遭这群恶贼所擒,只怕已惨遭凌辱。”想起李盼儿所受之惨,不禁心生惧意。
云傲见她心烦,只好温言说:“明日我便上山找五虎,你留守村子,保护村民。”晓丹急道:“那五虎既然不弱,你一个人应付得了吗?别胡说了!我们先想想要明攻,还是暗斗?”
云傲也没有把握,又不想晓丹涉险,一时间也没有了主意。忽然四周叫声大作,云傲打开窗子,只听到远处一群马踏声传过来,原来山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