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173春,沉寂了一个冬天的贵霜国内,终于爆发了迦腻色伽带着十万大军亲征北方行省,要将他的哥哥和汇聚到他旗下的势力连根铲除,不过他仍是小看了他的兄长,他的兄长压根就没有和他正面决战的意思,控制下的重要城市全都修筑加固了城墙,备足了粮食死守,手上能作战的骑兵全部派出去进行骚扰,偷袭楞严迦腻色伽的粮道。这样断断续续打了三个月,楞严迦腻色伽知道自己的兄长是打算跟他耗着,看谁的底子足,他虽然占有王都,国库落在了他的手上,可是王都近四十万的人口也不是假的,现在他的政令只在王都及周边地区有效,那些地方大员要么观望,要么就和他的兄长勾勾搭搭,战争打得时间越长对他越不利。
最后不得已之下,楞严迦腻色伽只有撤兵,再继续打下去,只是突然消耗粮食而已,回到王都以后,他果然如李昂和慕容恪所料想的一般,开始经略起离王都最近的几个行省,不过在他吃下两个靠近王都,地域不怎么大的行省以后,一直在他兄长手下蛰伏的赫连勃勃和薛安都带着五万骑兵狠狠捅了他一刀,焚毁了王都附件的几个粮仓,这样的话,在接下来的一整年之内,他都无法发动大规模的战争,只能派兵守住现有的地盘。回到王都以后,暴怒的楞严迦腻色伽在刘裕和陈霸先的误导下,对城里的贵族和大臣又来了一次清查,虽说查出了不少和他兄长暗通款曲地叛徒。可是他始终不知道。真正泄漏他地布防的正是刘裕和陈霸先,才让赫连勃勃和薛安都如入无人之境,避重就轻。几乎没什么折损就烧了他的屯粮重地。在这样地算计下,贵霜的这场王位之争,成了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
就在贵霜实际上分裂成两个国家互相对抗的时候,匈奴人在大秦的北疆边境,再次点燃战火。由于大秦在李昂为将的时候,击破突厥,得了大片的疆域,可是却没有民众愿意迁徙,所以一直都处于没有官员管治地状态,归附的突厥和各部落虽然奉大秦为主,但是和独立也差得不多,后来归附的突厥人造反。暗算了驻防的三千虎豹骑,引得北庭都护府起大兵征讨,结果没料到这些突厥人在茫茫的草原上和大秦军团玩起了狼群战术,东一群。西一伙,人数都不多。只是骚扰着打,一吃亏就跑,最后北庭都护府决定仿效当年太祖皇帝在草原修建要塞兵堡,在突厥故地,修筑一条横贯千里的要塞堡垒群,逐步肃清其中的突厥游骑,却没料到匈奴人插手进来,和突厥人联军,起兵和大秦在大草原上争雄,同时在两线和大秦开战。
依托着长城攻守一体的要塞作用,大秦军团和匈奴人地铁骑在大草原上开始了大规模的交战,最后大秦将战线稳定在了北海一线,靠着太祖皇帝时代在大草原上修筑的要塞群作为补给和屯粮之所,和匈奴人僵持起来,在将近两个多月的大战里,双方伤亡不下十万人。曹安民原本想用来增援河中地新军,最后全拨到了北疆,整整近五十万的部队在茫茫草原上和匈奴人对峙,同时大量地补给和粮食在重兵的护送下,运往要塞群囤积起来,由于河中的失利和草原上两个月的大战,让曹安民和整个朝廷都清醒地认识到,大秦军团已经不再是过去那支无敌的王师,而休养生息百余年,效仿大秦典章制度,从罗马汲取技术的匈奴人也不是当年被太祖皇帝打得仓惶西逃的野蛮民族。
如此一来,整个大秦自中亚延绵至西伯利亚的边境线上,若是算上民夫和辅兵的话,不下一百五十万之众,可以说几乎大秦将近七成的军力都在这道边境线上,若不是大秦家底雄厚,开国以来尚武的传统不失,恐怕一时间绝难撑起如此规模的军队,但是这样一来,大秦在数年间也再难以大规模扩军,只能不断地往前线陆续增兵,以求用国力拖垮匈奴人。
李昂虽不能亲临这两处战场,但是曹安民有命,这两地的战报均要发往他这里,供他参赞,而李昂也可以直接越过军堂对安西都护府进行三万人以下的军事部署,但是事后必须报备军堂,不过这道命令却是密旨,不可以轻易动用,可以说这是曹安民怕安西都护府有个万一而布下的后手,能不动用是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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