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着,边以手指了指自己小腹。
赵云一见,眉头却是皱的更厉害了些,言道:“腹部受创,并非儿戏。
子寒不于寨中好好歇息,怎的又亲上战阵了?”刚说罢,又一细想,再瞧瞧薛冰那一脸笑意,当下便道:“子寒诓我!”
薛冰笑道:“并非诓汝,只是那伤实在太轻了点,便是我想歇,也歇不下去。 ”笑罢,随即又道:“子龙最先入得城来,可曾拿住曹军将领?”
赵云摇了摇头,叹道:“某自攻破西门以来,一路急进,莫说曹军将领,便连小校都未见着几个!”
薛冰闻言,叹道:“这徐质别的本领不怎么样,不想这逃命功夫却是不凡!”言罢。
又笑道:“可惜某手中再无余兵,否则于北门外设上一路伏兵,纵使拿不住徐质,也可再攻他一阵,杀散其手边兵马。 ”
当下二人相携共赴公厅,而薛冰将张榜安民等一应事务尽数交给了邓芝,却又惹来赵云一通笑骂:“子寒倒还是那般样子,能丢出去的事就尽数交给旁人去做。
”薛冰只是笑。 并不答话。
随后几日,薛冰与赵云将兵马合为一部,并于武功城内安歇整顿,筹备粮草。 因为以薛冰原本地计划,武功既夺,西北之路仅剩余新平一县。
只是此县根本不足虑,兼之徐质兵马在武功城一战中折损一些,逃掉一些。 手边却也没有足够兵马阻挡薛冰大军的前进。
待得夺下武功城后的第六日,薛冰便接到手下探马来报,言徐质与戴陵二人于新平收拢败军,共剩三千不到,舍了新平。 径直奔秦川而去。
薛冰接了报,与赵云笑谈了一阵,言道:“今徐质既然舍了新平,我军便继续前进。 直取新平。
然后于新平屯扎一阵,准备粮草,探听陈仓战况,然后再行决定当如何行之。 ”
赵云从其言,遂点齐兵马,大军直奔新平。 同时又使快马持书一封投往长安张任处,着其筹备粮草,并且派兵马接管已夺郡县。
随后数日。 薛冰与赵云并手下近万兵马尽皆屯在新平,只是过不数日。 当从长安运来的粮草未等到,倒是等到了一个非常糟糕地消息。
薛冰一脸严峻的望着面前的糜芳,只见那糜芳盔也歪的,甲也是斜地,更有数处破损之处,便连内里所穿的里衣都露了出来。
身上还有数处伤痕,只是大多数伤痕一看就知不是刀剑所伤。 更像是被藤条树枝给划伤的。
而那张本来还算中看的脸更是弄地一脸血污黑泥。 脸颊上还有一条血口子,很明显是被某些植物给划伤地。
一看他这副样子。 薛冰便知这糜芳也没少吃苦头,当下便道:“糜将军快将那路曹军情况细细道来!”
糜芳闻言,一边脱着甲胄,以便让身旁的医务兵为其上药包扎,一边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详细的说于了薛冰知悉。
原来那日糜芳引五百士兵过了渭水,在黄河以西巡视。 本欲奔赴冯飒,以此为屯住之所,然后继续监视黄河一带。 不想行至半路,恰好遇得曹军先锋军。
糜芳一见此情况,便知那冯飒此时定已落入曹军之手,而且还是大部兵马进入了雍州。 当下便令随军兵士分散逃离,以期将情况告诉长安地张任。
而后,他那些兵士分散了之后,倒是逃的很快,偏生他骑着马,又是一身将领打扮,早就被曹军先锋盯上了。
夏侯霸远远见其向南逃窜,便对其弟夏侯威道:“弟引一部骑兵,从此路饶至其前,某自引兵马于后驱赶,其必不能逃也!”夏侯威从之,遂引兵马直行,欲绕至糜芳前面。
那糜芳左转右转,见甩不脱身后追兵,遂一路向南,不想行不数里,突然见前面曹军拦路,慌忙之下拨过马头,竟然冲进了旁边一密林当中。
倒也亏得他冲进了此处,毕竟他乃是一人一骑,密林虽不利骑马而行,但是却更不利大军而过。
夏侯霸与夏侯威见糜芳钻进了林中,当下也不敢再追,只是派了少数步兵入内查探了一下便收拢兵马,回去向曹真禀报情况去了。
糜芳侥幸逃得性命,却在林中失了方向。 在林中转了数日,始终也未曾转出去。 倒也亏得他命不该绝。
就在他手边干粮用尽之时,竟叫他在这里遇见了一户人家,当下向其询问了一下方向,这才知自己乱转乱冲之下,居然已经跑道了径阳附近。
那径阳与武功仅隔着一条河,乃是渭水支流,这糜芳寻思了一下,暗道:“薛将军兵马当在武功左近,不若前去投他。 可将曹军已经入得雍州之事一并告于他知。
如此一来,还免了薛将军后备受袭之危,倒算立了一功!”
当下计议一定,与那户人家道了别,望武功方向赶来。 随后又打听到薛冰兵马已经到了新平,便转而向新平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