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薛冰带地这支军,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也是边打边练。 但经过了这数个月的实战之后,这支骑兵的骑射能力,已经非常强悍了。
此时仗着曹军尚未近身,无数的利箭又向着曹兵招呼了过去。 虽然不若是才使连弩之时密集,但是依旧射翻了无数靠近的曹兵。
只是那长弓所射的箭,毕竟不若连弩霸道,迅捷。 那夏侯霸便凭借着自身武勇,将大刀在面前舞成一面银幕,将那射来的利箭尽数挡了下来。
再加上,曹军横向移动,而薛冰那支骑兵却是要斜斜地突围。 这双方需要走地距离自然相差许多,便是一会儿的功夫。 那曹军终于冲过了箭雨,来到了薛冰骑兵地侧面。
虽然冲过了箭雨的仅仅是少数的曹军骑兵,但是只要双方一交战,托上一阵,那薛冰便再也别想离开此处。 纵使他可以凭借自身武勇逃离,但是自己这数百精骑。
可是别想逃出半个。
当下见那曹军将领杀到近前,未防止其斩杀自己手下骑士,遂提戟大喝道:“来将通名!某戟下不斩无名之辈!”
夏侯霸正欲冲入敌阵,大杀一阵,却突然闻得这一声大喝,遂转过头来,恰好见得一赤袍银铠的将领提戟向自己冲来。
当下便答道:“某乃曹真都督帐下,先锋官夏侯霸是也!敌将通名!”
薛冰闻言一惊。 暗道:“原来此子便是夏侯霸!”那夏侯霸此时不过二十出头,而且按辈分或成名时间来算,却也要比薛冰低上一辈。
心下思量着,口上却喝道:“某乃汉中王帐下,右将军薛冰薛子寒是也!”声未落,胯下那赤兔却好似明白主人心意一般,四踢如飞,奔地却是比刚才又快了许多。
旁人只见得一道赤影一闪而逝。 随后才觉得一阵急风从身上掠过。
那夏侯霸闻言心中正惊,却只觉得眼前赤影一闪,随后便是一道银芒兜头劈下。 慌忙间几乎是本能动作的举刀迎上,堪堪将这一戟给挡了下来。
只听得一声巨响,夏侯霸只觉得一双手好似变成别人的一般。 被震得再无半点知觉。 而直到这时,他才有功夫于心中暗道:“此人便是薛冰?真好大的力气!”
薛冰见夏侯霸挡住自己这一戟,心中暗道:“我是才仗着其不知赤兔马快,趁其不备突下杀手。 不想竟被其挡了下来。
此子武艺,却是不俗!”只是他心里虽这般想,手下却没松上半分。 手中一杆长戟,忽左忽右,忽斩忽刺,极尽所学之能事,欲在几合之内便将夏侯霸斩于马下。
这样一来,却苦了这夏侯霸。 他是才虽然勉强挡下了薛冰那雷霆一击。 但那多半是多年练武的本能反应。
可以说,若是再来十次同样的情况,怕是他也不见得能再挡下一次。 许是今日注定不是他命丧之时,竟叫他挡下了薛冰那快极的一斩。
但是挡下那一下之后,双手被震的发麻,他也从此落了下风。 加上薛冰意欲在最短地时间了结果了他,自然不会有半点留手。 这夏侯霸虽然自小习武,且颇有勇武之名。
但终究比不得薛冰这等成名已久。 于战阵之上撕杀数年的武将。
无论是技巧的纯熟度,还是比武撕杀的经验。 夏侯霸与薛冰相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双方不过交锋数合,这夏侯霸已经有至少三次险些丧命在薛冰戟下。
当下便不敢再战,慌忙拨马欲逃。
也多亏了薛冰此时一心欲杀出重围,根本没功夫去追杀夏侯霸。 眼下见夏侯霸拨马后逃,遂不去追赶。
只是驾御着赤兔于己军之中穿梭了几个来回,将那少数几名冲入自己军阵中的曹兵尽数给杀掉了事。
转头再去看向身后,只见曹军大队已经追至,便又拨过马头,引着兵士望西南而逃。
再说曹军众将,初时见夏侯霸引兵杀入敌军当中,曹真还道:“仲权安然杀入敌阵当中,敌军必不能逃也!我军速行,当可全歼敌军。
”司马懿亦笑而不语,对曹真之言深以为然。
哪知还未行上几步,远远见夏侯霸与一银甲将军只斗了数招,夏侯霸便狼狈而逃,从敌军阵中窜出,曹真与司马懿俱是大惊。
再瞧,只见那银甲将领于阵中左冲右闪,举手抬足之间便将那数十名曹兵斩杀于当场,皆道:“不知此为何人?竟然如此勇猛?”随后见敌军向西南而逃,曹真遂下令全军急追。
却说薛冰一骑在前,身后三百余骑紧随在后。 而身后则是夏侯霸引着一部分兵马复又追了上来,再往后,却是曹真亲率的大部曹兵。
一连急奔了十里地,薛冰正引着兵马向前冲,突然闻得左侧一阵喊杀之声,随后便是一支兵马杀出,当先一将,正是糜芳。
只见其于马上提着长枪,大声喝道:“将军勿惊,糜芳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