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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少女的自白:其实我不快乐第3部分阅读(2/2)

这一仗我是打赢了。下了课以后,j跟h(h初中时也是我的好哥们)把我叫一旁说,你去找田鸡说话好不好?我说干吗呀?他们说,田鸡哭了一节课,我们怎么劝都没用,你去跟他说说话,和好算了。我当时二话没说,就冲到了z的桌子旁边。我说:“下午还要合唱训练呢,你去不去啊?”他点点头。我又说:“不许你辞职,你要辞职了谁做体育委员?我的象棋比赛还没弄完呢!我们班这块儿谁来给我撑着?你真是没出息啊你,不就是给人掀了一回棋盘么,又不是说不给你下棋。你看着,你要是敢把体育委员辞了,你试试看,瞧我怎么收拾你!”也奇怪,说着说着他就笑了。然后小声说,去合唱队吧,于是我就特别兴奋地拉着那帮人一块去了合唱教室训练。h在旁边说:“哎哟妈哎,你们两个吵架把我们都折腾得跟什么似的。”我看着z,z看着我,我们俩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多少年后,一回想起z那个时候抹眼泪的样子,我就觉得特别温馨。那么多年过来了,z还是当年那个z,不是给我欺负就是给j抢白,但是一到关键时候他还是我们的大佬,我们总是把他当作挡箭牌推出去,他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显得特别有用特别威风。有一阵子每天晚上我们班都要搞数学竞赛的辅导,很晚才散,我妈就拜托z,要他每天晚上一定要把我送到公交站,他也就乖乖地听我妈的话,每天我坐在他的自行车后面,到了公交站,然后他才回家。那时候我总是觉得特别骄傲特别的有面子,一个公交站台的女孩子都望着我,学校里谁不认识他呢?我也觉得有这么一个大佬是挺好的。j老跟在我们的后边唠叨说,你这个样子不知道要抹杀掉大佬追女孩子的多少次机会,我说你管呢你管得着吗?z就跟个傻冒似的在我身后傻笑。是的,我是个独生子女,没有兄弟姐妹,但是在学校里我找到了兄弟姐妹的感觉,尽管与真正的兄弟姐妹差别很大。想想那些日子大家真是一片纯真什么都不懂,又可爱又真诚,真是比什么都好。初中生活里有这两个朋友垫底,我觉得特别的充实。所以,每回真有心事的时候,我也显得不那么寂寞,即使有人欺负,我也总觉得会有朋友站在我身边,八年了,朋友一直这么做下来,无怨无悔的,挺棒。三、叽叽嚓嚓女孩儿家上了高中后,可就没这么有趣的人了,也许是高考的压力吧,或者是有了男女意识?班上几个男生相对来说都比较拘谨。不像初中时那班滑头喜欢搞事,浑身有使不完的坏主意。我的高中生活一直挺闷的,惟一的一个好朋友是同班同学wendy,循规蹈矩的程度,是那种你跟我说她违反纪律了,我都觉得她肯定情有可原的人物。总结性的评语就是学习上是好学生,工作起来是好同志,到哪里都能成为守纪方面的模范带头人。到了高中的时候,有些事情就和初中完全反过来了。以前是人家老往我家打电话问作业对题目答案什么的,高中的时候我就特别喜欢往wendy家打电话问作业对题目答案,也问一些类似浑人才问的事,比如明天穿什么校服、上课带什么课本什么的。有件事情一直让wendy非常气愤,那就是每次大考我不怎么复习总能考在她前头,而她平时一贯的表现在老师眼中都是非常优秀的。拿英文来说,那时候不记得要参加一个什么竞赛,wendy和我一起考试,平时我考试分数就没高过她,结果竞赛结果一出来,我全年级第五名她二十多名,可把她气坏了。类似的事情屡见不鲜,逢大考我就估计她这次又不行,结果一估计一个准,让她挺恼火的。还好她高考的时候发挥还正常,终于上了广外的法学院。她学的是法律,我觉得这专业特别适合她,她就是那种步步为营的人,风险性的东西她是做不来的。她从小到大信的就是一步一个脚印,就连平时打赌这样的事情她也绝对不会干。wendy还有一个毛病就是从来都不打扮自己。说自己黑,然后就不打扮自己,她买了新衣服跟没买新衣服差不多,原因就在于她买的新衣服总是跟前一件一个颜色一种款式,买t恤也是,一个颜色一个款式,至于上面又换了什么英文字母或者卡通图案我就从来没注意过。为这我说过她,她说她觉得自己穿得挺好的。我也不说什么了。每次我一从外边买唇膏或者指甲油回来,她就拿在手中看来看去,可她就是不买,后来给我鼓励买了一支唇膏还是没颜色的,可把我给气的。从我认识她已经整5年了,每年她都说要把头发留长,每年都没做到,一到夏天就叫热,就要剪头发,然后又搞得跟个男孩子似的,然后又去外面晒个漆黑的回来。我说我就不明白了,你学习上那么持之以恒,在头发问题上你怎么就这么不长进呢?她说,也许她留长头发不好看,我说你别找借口了,没留过怎么知道不好看,你还是先把头发留起来吧。后来在大学里边几回见到我都夸张地跟我形容她头发曾经留到多长多长了,我一问,到底多长,最长一回还没过脖子,我也就不问了。最近我看到她终于开始在往脸上弄增白面膜,我本来想夸她,后来怕她不好意思就没说,但心里还是暗暗地想,这家伙终于有一点像个女孩子了。

    4有些美丽不能错过(5)

    wendy告诉我说,她要开始改变自己,改变自己的第一件事就是报名上台演讲。那时候我还笑话过她,因为以前她一上台声音就发颤,那声带就不像自己的。之后她挺得意地告诉我说,她的演讲拿了二等奖,我说:“你们班都没人参加演讲了是吗?”她老老实实地说:“是,只要你敢上去敢表演,就一定有奖拿。”这也是她迈出尘封自己的第一步吧。只是到了大学她的毛病又犯了,一向英文不错的她,在普通四级考试里边差两分没拿到“优”。我说你为什么呢,一到大型考试就差那么一点,是不是平时太优秀给你吃的定心丸太多了?她说不知道,只是因为没有拿“优”,所以考六级要小心了,再拿不到“优”就没有考专四的资格了。我是真的挺佩服她的。我也真心希望她的英语六级能拿“优”。每回我去找她,都能看见她在抄笔记在背书,睡得晚起得早,她比起我们学校的许多学生,真是太过勤奋太过刻苦了。就她这个劲,我是做不到的,尽管我们做好朋友做了整5年,她这方面始终没同化我。而我跟fred是属于无话不谈的那种。其实她是我高中的同班同学,可高中时候我们很少在一块,说实话我都没怎么注意过她。她说她倒是注意过我,因为我高中一路到头都是挺酷,是很少跟人交往的一个女孩子(这话给我初中同学听到非得喷饭不可)。她跟我开始好的原因,说起来也挺突然。她的父亲在她高二的时候去世了,这事她没说过,但我能觉察得到,因为她的脸上总是显示着莫大的痛苦,那痛苦一看就像是家里边出过事的孩子的模样(这点从我早年的朋友f身上就能看出来)。大学里有一天她突然叫我出来,那时我挺愣的,因为我一直跟她不是很熟,又不是一个学院的。只是上回在路上碰到客套一番,当时她说有空找我聊天,没想到她真来找我了。后来一坐定她就哭,就跟我说她爸不在了,她哥哥现在撑着他们家的经济,她觉得心里一直很痛苦之类的。后来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我都不怎么记得了,原因是我也喝了酒。后来她告诉我,说我叫了四瓶太阳啤酒,让她跟我喝,想说什么就都说出来,然后我也把自己以前遇到的那些打击跟她全抖落出来了。以后她就经常找我,我没事也开始找她。从看的书到遇到的事再到其他,没事我们就凑到一起吃午饭吃晚饭什么的,有时候我也介绍自己那些有点奇奇怪怪的朋友给她,她开头觉得好玩后来就全盘接受,完全放开了。我挺愿意跟她做朋友的一个原因非常简单,就是她像我以前那些好朋友一样,都非常的宽容,而且做人非常一致,生活态度很和谐。她的英文在我以前的外国语学校是顶级的,代表学校去美国访问,上回我带她到李阳公司应聘,公司的刘校长夸她是天才,对她喜欢得不得了。每次我的英文作业要交的时候我总会让她帮我改改。一改那就是面目全非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后来就是重新代我再写一篇稿子,没办法,她对我是高标准严要求。和我一聊天就是国际上的事情满嘴跑火车,知道的人名英文的比中文的还多,了解的人物也是外国人比中国人多,就差说话英文比中文多了,如果我要求她每天跟我说英文她肯定不在话下,可我没那个需要,我清楚地了解自己中文要比英文地道,还有一点就是我不希望我们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是她帮我纠正语法错误和告诉我新单词。就是因为她英文比较好,所以她很善于从我们以前的外国教师那里吸取经验,她的身上有一种天生当老师的气质,我是说真正当老师的那种人,非常的慈祥非常的有耐心,谁遇到什么问题她都从别人角度去考虑,特别能体谅人。她的老师也给她介绍过几个家教,都干得不错。她也应聘去做了我们学校外教的助教,后来不干了。我问为什么啊,你性格挺适合干那个的,然后她偷偷地恨恨地告诉我说,赚的钱不仅没有做家教多,而且还要面对要求近乎苛刻的外教。我说我一直以为你很有耐心呢,没想到也有你受不了的人,她说那是,毕竟她不是我的学生,而是我的上司,我没有征服她的必要。不过毕竟因为她还是个孩子,所以有时也特别的情绪化,不太喜欢听到别人说她不好的话,为这事我曾经跟她吵过架,有的时候觉得她感情上挺自私老是要别人安慰她什么的,甚至为了锻炼她,我有一阵子连续两个多月没主动找过她,也没让她找我,我就是要让她自己独立去面对一些感情上的问题。我那么做她会不会觉得我在疏远她,或者她会恨我,以她的聪明才智我想她知道我在回避什么,因为确实我不能什么事情都为她包办。她做班干部有些事决定下不了或者不知道怎么做,都过来问我,和舍友发生摩擦也来找我,甚至和男朋友有问题也来找我。她总说我这方面比她强,可她不知道我也有我的问题。每个人有不同的生存方式,也必定有不同的处理问题的态度,我的不一定适合你,你不应该现在什么事都听我的,这个不对头。以前她爸爸活着的时候家庭太和谐美满,家里人也宠她,使她感情上有了很大的依赖。有的时候我觉得跟她做朋友很累,你要把一个道理说好几遍或者把同类不同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提醒好多回,并且在某种情况下要把她好好骂一顿,她才依依不舍地做出理智一点的选择。有几次跟另外一些朋友谈到这些,他们说,这样不才是朋友么,你有她没有的东西,她有你没有的东西,这样才容易互补,好朋友尤其这样,适当地学会容忍其实也是一种美德。

    4有些美丽不能错过(6)

    后来我们就真的做了好朋友了。她过生日我给她买了一个大蛋糕,她知道了,没等我回到宿舍就把蛋糕从我那提走了,我也没说什么,朋友么,她有的时候比我显得还要直肠子做事不经大脑,有时连一些最起码的场面话都不跟我说的,有时候觉得挺窝火的,有时候也觉得她挺可爱的。四、有一种痛苦叫追求还有一群朋友我是不得不说的。之前在“长大了想干什么”里我提起我现在不怎么玩音乐,只是单纯欣赏,但是我还是有这么一群朋友是搞艺术的。说具体一点就是自己做音乐的。而且专业性也特别强,不一定就是跟我一个学校里的人。我曾经为一个杂志采访过他们,还领着他们去朋友酒吧给他们拍照片,后来又把他们领到比较有名的录音师那儿求经。我在他们那儿也学到不少东西,但大多不是音乐上的。总的来说觉得他们活得很压抑,压抑得有时候已经没有人性。很多人搞了这行以后生活状态大部分是贫穷乃至饥饿,而且颓废。他们大部分玩的都是摇滚,来自人民底层的文化,开头总会找不着方向,只靠一些不健康的生活来感觉,到最后找着方向开始过正常点的生活,又觉得自己有点不适应了。和他们在一起时感觉他们语言上略显笨拙。很多时候我们坐在饭桌上,聊的就是他们的音乐他们的器材什么什么的。有时候我是搞不清楚他们到底是因为音乐武装的自豪,还是因为真的对一样东西这么的感兴趣。话题的下面透着是一种苍白的空虚,他们对生活的细节不熟悉,对一日三餐不熟悉,对生活没有常识,对人缺乏热情,一切都在亚健康状态。实际上我觉得作为一个艺术家他应该活得非常的充实,否则他的音乐就不会充满思想和激|情,而实际上我所认识的那帮人里边,他们的表达具有速度感,而往往内容是空虚单调重复的,并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能得到提高。他们向往的是一种状态,而并非艺术本身,或者说一种伪艺术。所以在一段时间后,总能看到一些人在放弃,留下的人苟延残喘。很长时间后我碰到k,一个在学校里边玩乐队的人。他具有诗人般的气质,我发现了他的隐忍,他的痛苦。他的痛苦是他已经不习惯向周围人表达,不习惯向周围人解释,甚至漠视人群的存在,然而他的个人才华又是那么的出众,生活上又那么没有起色那么低调。我知道他还在坚持自己的理想,他可能要出国,到国外寻找一个生活空间,开辟一个新的天地。可我始终觉得他们是狭隘的,所以也有很长时间没有再和他们联系过。他们的狭隘不是来自知识和素质,而是来自思想和感情。我知道他们痛苦,可大部分的痛苦是他们自己造成的,而不是这个学校这个社会给予他们的。只有一小部分,是属于音乐创造者的痛苦,可从艺术上来说,他们的艺术,还带有一些模仿一些虚幻的成分。有的时候我是真的期待他们能够快乐起来或者开朗起来,可这个是谁也帮不了他们的。甚至连他们自己都不晓得自己的目标在哪里,或者到底是想得到什么。平常大家在一起说话,明明大家的谈话目的是一致的,可他们就是要跟一些人较劲,我清楚地看见他们在弱势文化下面那一张张急需理解和注视的脸,可他们忘了,我们本是相同的一群,只是彼此选择不同而已,我们并不应该为此而争论,我们应该原谅别人对我们的不理解。在此祝福他们吧。五、朋友就是讲得来的人还有几个能讲得来,但交往并不密切的朋友。比如y,她时时刻刻都显得为我担心,每回我一说起什么事她就会特别关心地问这问那,然后若有所思地说,这不行,那不行的。她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习惯把电视剧中的凶险与现实生活联系起来。常常我说,咱们去干这个吧,她就会说不行,然后举出某某受害的例子来,过一会我说那咱们就做那个吧,她又说不行,她又有新的证据证明这事的危险。最后,最安全的就是呆在宿舍里百~万\小!说聊天,她除了百~万\小!说和学校里定期的活动,就是和男朋友腻在一起。而d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大一的下学期,我看见她在给老师写信。信里边提到失学儿童的一些问题,她一付很愁苦的样子。我看了信后说,你完全没有必要这样,你说的那些问题,都不在我们的能力范围之内。因为d上次参加了帮助贫困儿童的一次活动,见到了很多没钱上学读书的孩子,她一直感到很困惑很担心,并且想尽自己力量,抽出时间去帮助他们什么的。结果有人说她不切实际。她想不通,为什么她认为美好的举动,会被人否认?我说你有没有想过,这不是一个失学儿童两个失学儿童的问题,这是一个普遍存在的社会问题,任何一个国家都有,只是多与少的区别。“希望工程”也开展好多年了,有了很大的成就,但这都是属于民间行动。一个国家如果把教育排在可有可无的位置,是一个国家的悲哀。我们有十亿农民,靠一个人或者两个人的力量是根本不够的,靠全社会来支持?也是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