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迟疑半晌,道:“我姓沈名飞,自母亲去世后,家中只余我一人,尚未订亲。”
石大龙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少年人提起订亲,就害臊了。”
沈飞花岗石一般的脸庞,更红了。
石大龙心中也是欢喜,这明显是一个如同一张白纸般的少年,正适合自己的女儿,于是又道:“这擂台你打胜了,我要给你一点彩物。”拿出一枚绿玉戒指,上面镶着两粒“猫儿眼”宝石,闪闪放光。
石大龙说道:“这是玉儿的母亲临终之时交与她的,现在转送你了。”
阿飞的脸越发红了,双手接过绿玉戒指,戴在手上。
石大龙开怀大笑,拉起阿飞在擂台中心一站,朗声道:“此后这位沈相公便是我半个儿子,他日在江湖上走动,请各位多多照顾。”
台下贺客纷纷贺喜,石大龙又道:“拣日不如撞日,我年纪大了也怕麻烦,趁各位朋友都在这儿,就让寿筵与婚宴一齐开了吧,省得他日再劳驾各位到来。”贺客们起哄闹酒,拍手笑道:“双喜临门,妙极妙极!”
石大龙便一手拉着阿飞一手拉着石玉凤,哈哈笑道:“我轰天雷做事素来爽快,擂台招亲,擂台成礼,省去多少繁文缛礼!”贺客们也都笑道:“这真是武林佳话呀!”待阿飞和石玉凤拜过天地,纷纷灌他的喝酒。
岳灵风和云蕾也笑嘻嘻的凑上前来,端起酒与阿飞干了两碗。阿飞是来者不拒,放怀喝了十几碗,便有些脚步踉跄,摇摇欲坠。
贺客们叫道:“呀,呀!沈相公醉了!”
石大龙说道:“少年人不会喝酒又不知道节制,玉儿,扶他回去。”一面却又笑道:“双喜临门,我这老头儿也不知道节制了,来呀,再干一杯!”说完,自己却与众贺客开怀畅饮。
阿飞头重脚轻被石玉凤扶到房中,石玉凤除去他的鞋袜,阿飞不久便进入梦乡。待他一觉醒来,只见房中红烛高烧,窗外月移花影,已是夜深时分了。
石玉凤坐在床沿,衣不解带,小心服侍,见沈飞睁开眼睛,微笑道:“相公你酒醒了么?”倒了一杯浓茶,道:“这是神曲茶,给你解酒消滞。你不必起来,我给你喝。”轻挪玉臂,扶着阿飞,将茶杯送到了他的嘴边。
阿飞呷了一口茶,但觉缕缕幽香沁人心脾,他四处张望,发现这房间布置得富丽堂皇,给阿飞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当中有一张茶几,上面放着一个形式古老的三脚鼎,里面贮有檀香,发出青烟,香气扑鼻。
石玉凤见阿飞注视,笑道:“听爹爹说,这鼎乃是周鼎,是很难得的古董,我瞧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那茶几听说是南海的沉香木做的。”
石玉凤和沈飞说这些无异于对牛弹琴,阿飞从小在苦寒之地与母亲相依为命,母亲整天督促他习武练功,再无其它。所以他对此一窍不通,只是看着好看。
石玉凤倚在他的身边,低声道:“沈相公,你家是做什么的?”
阿飞道:“我小时候与母亲相依为命,只知道自己姓沈,父亲是谁,母亲也没有告诉过我,不久前,母亲去世,我便一个人出来闯荡江湖,再后来,就来到这儿了。”
石玉凤看着阿飞那坚韧,稚嫩的脸道:“沈相公,你喜欢我么?”
阿飞道:“你是除了我娘之外,我见到长得最好看,对我最好的人。”
石玉凤一听满心欢喜,道:“我自幼随父亲闯荡,不知多少人家向我家求婚。我曾立誓,不是我自己看上的我绝不嫁他!今日上天把相公你送到我身边,真是太好了。”说完,便顺势倒在阿飞的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一个丫鬟敲门问道:“小姐,姑爷酒醒了吗?”
石玉凤满脸红光从锦被中探出头来道:“醒了。”
丫鬟说道:“老爷请你和姑爷上去。”
石玉凤道:“嗯,我倒把这事给忘了。”低声叫阿飞道:“弟弟,快穿上衣服,爹爹叫我们呢。”
阿飞在光洁的石玉凤的服侍下穿上大红吉服,一双眼前不停地往石玉凤的身上瞄,石玉凤登时羞红了脸,阿飞痴痴的道:“姐姐,你真好看。”
平时大大方方的石玉凤此时满脸红霞道;“好了,弟弟别看了,爹爹还等着我们呢!想看,以后让你看个够。”说完,一脸娇羞地扯过吉服,掩住了她那曼妙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