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古墓。
古墓里有厅堂房间,陈设华丽,有如地下宫殿,厅上插着十二支人臂粗的牛油烛,燃烧得十分明亮,这座地下宫殿中应该有通风装置,人待在其中并不感到如何憋闷难受。
岳灵风放眼望去,只见大厅上摆着一张大理石桌,当中坐着两个鬈发勾鼻的怪人,一黑一白,相映成趣。
黑白摩诃看着岳灵风与云蕾,问道:“那个骑白马的小子去哪儿了?”
岳灵风眉头一皱道:“我们与他素不相识,怎会知道他在哪儿。”
黑摩诃的手一指着云蕾道:“你这个女娃娃不是他的保镖吗?怎会不知道?”
岳灵风大笑道:“你们到中原多久了?”
黑白摩诃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岳灵风道:“你们可听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句中原武林的俗话吗?莫说她不是那个书生的保镖,就算是那书生的保镖,又与你们何干?”
黑摩诃脸色一沉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娃娃。今天我们兄弟既然请你们来,你们就要让我们满意,否则,这块墓地,正好给你们留着。”
岳灵风冷笑道:“我看,你们关上墓门,在这里生活的不是挺快活吗?你们以后干脆也不要到外面去了!”
白摩诃道:“什么?”
岳灵风道:“这个墓想必是哪个王公贵族的吧?”
白摩诃道:“是以前晋王的,怎么啦?”
岳灵风咧嘴一笑道:“俗话说得好,关上大门做皇帝,你们关上这扇大门,不是也可以称孤道寡了吗?就是做不成皇帝,最少也可以冒充晋王啦。”
黑白摩诃接连受他挖苦,不禁心中大怒,也不见他们有什么动作,陡然从座中飞起,到了岳灵风的身前,两个人四只手,一齐向岳灵风的脑门抓来。
云蕾惊叫了一声,忽见一道白光,岳灵风背后的长剑蹭的弹出,犹如一道白虹,匹练般迎向黑白摩诃。
黑白摩诃齐声叫道:“好剑!”
剑光人影中,声如裂帛,岳灵风大笑道:“哈,哈!妙极,妙极!黑白摩诃合力来对付一个小娃娃!”
此言一出,只见黑白摩诃陡然一个筋斗又翻回到原来的座位之上,略显尴尬。原来他们并有将岳灵风视为自己的对手,刚才一怒之下,飞起动手,也是心存了一下子将这“小娃娃”了结,哪知事情出了他们的意料之外。
岳灵风的拔剑速度快极,他们飞身下扑,陡见剑光,避之不及,结果是岳灵风的长衫虽然被他们撕成数片,但是他们头顶的丝冠也被岳灵风一剑削去,连头发也被削去一撮,还落下个以大欺小,以众欺寡的恶名。
黑摩诃看了岳灵风一眼,道:“好剑法,咱们倒是要好好的比划比划。”口吻一改刚才的傲慢,明显已不将他当做一个“娃娃”看待,而是将他当成了平等的对手。
岳灵风微微一笑,道:“是你们两个一齐上呢,还是一对一的单打独斗?”
黑摩诃闻言大怒:“你们二人,我们也是二人,谁也不占便宜。”
以黑白摩诃的威名,愿以与岳灵风、云蕾二人一对一的交手,可见他们对岳灵风、云蕾二人已心生忌惮。
岳灵风抢先说道:“我一人足以。”
黑摩诃道:“好,我便一人与你过招。”
黑摩诃一开口,云蕾也抢着道:“我们二人同来,自然要一同与你们比划。”
白摩诃道:“好极,好极,你们若一齐动手,那么我也陪你们过招。”
岳灵风急道:“不,不,是我一人与你们比划!”
黑摩诃叫道:“你们怎么罗哩罗唆的说个不休?我和你比划,那小丫头若不出手,我的兄弟也不出手,这不是很简单吗?”
岳灵风道:“好,云妹,先让我试试,如要我败了,你再出手不迟。”
黑摩诃一伸手,从墙角的玉棺里取出一根玉杖,碧荧荧放出绿光,翻身跃出场中,叫道:“来,来!我若胜了,你们把那个书生的去处告诉我们。”
岳灵风笑道:“你若败了呢?”
黑摩诃气道:“我若败了,这地方就让给你们。”须知这个古墓,乃是黑自摩诃的藏宝洞窟之一,其中珍宝,价值连城,黑摩诃以此赌赛,实在是吃亏之极。
岳灵风大笑道:“好,一言为定,不过我侥幸获胜,你还得把我们的坐骑医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