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倒是不差,我说你小子怎么能活到现在呢?原来如此。”
云蕾一脸惊奇地看着岳灵风,眼睛里满是小星星。
薛冰则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原来这是条黑街!”
陆小凤道:“鹰王就是这条街上的王,也是这里所有人的老大,只要有他一句话,刚才的那些人随时都可以替你去卖命!”
薛冰道:“你总不会想找这些人去帮你打架吧?”
陆小凤笑了笑,道:“若是要打架,我已有了你、岳少侠、云姑娘这样一等一的好帮手,还用得着去找别人!”
薛冰道:“这倒也是,不过,你来找这鹰王干什么?”
陆小凤道:“我找他是想要他去替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伙计已匆匆忙忙赶了回来,对陆小凤的态度变得又亲热、又恭敬:“原来你地是老大的好友,大佬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陆小凤道:“难得,他还记得我?”
伙计道:“老大当然记得啦,老大讲你地功夫是天下间最犀利的人,老大请你佬快点跟我去!”
后门外是条更加狭窄的小巷子,阴沟里散发着臭气,到处飞满了苍蝇。巷子尽头,又有一扇窄门。
推开门走进去,是个很大的院子,十来个精赤着上身的大汉,正在院子里赌钱,赌得热火朝天,全身都在冒汗。
角落里堆着几十个竹笼子,笼子里装着的是毒蛇、野猫、野狗等活物。一个人从笼子里提了条黄狗出来,随手往旁边的一个大水盆里一按,竟活生生的将这条狗淹死了。薛冰看得几乎忍不住要吐。
陆小凤却不动声色,淡淡地道:“这才是杀狗的行家,一点血都不漏,这种狗肉吃了才最补!”
薛冰却不敢开口说话,她生怕一开口就会把刚才吃下的肉羹全吐出来。
云蕾扭头看向岳灵风,发现岳灵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不知为何,云蕾一见岳灵风脸上的笑容,心里便感觉很踏实,很安定。
一直在旁边叉着手看人赌钱的两条大汉,突然走过来,瞪着陆小凤和岳灵风道:“你们是来找鹰王的?”
陆小凤点点头,岳灵风脸上挂着笑不可置否。两条大汉对望了一眼,突然一起出手,分别抓向陆小凤,岳灵风二人。
陆小凤与岳灵风二人一动也没有动,这两条大汉的手刚抓住他们,两个人就被弹飞出去,撞在远处的院墙上。
伙计大笑,道:“我讲他的功夫犀利,你们两个偏不信,这下信了吧!”
院子里的大汉都扭过了头,吃惊的看着陆小凤,岳灵风。纷纷让开了道路。
这伙计又带着他(她)们走进了一个小杂货铺,走上一条很窄的楼梯,一道窄门上,挂着用乌豆和相思豆串成的门帘子:“鹰王就在里面,请进!”
能指挥这么多市井好汉的黑街大亨,怎么会住在这种破地方?薛冰、云蕾二人不禁心中有些奇怪。可是当她们一踏进这扇门,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屋子里布置得极为奢华,屋子里每样东西,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精品。
喝茶的杯子是用整块白玉雕成的,装果物蜜饯的盘子,是波斯来的水晶盘,墙上挂的书画,其中有两幅是吴道子的人物,一幅是韩干的马,还有个条幅,居然是王羲之的真迹。
一个人正靠在一张软榻上,微笑着向陆小凤伸出了手。这双手上几乎已连一点肉都没有,薛冰和云蕾从来都没有看见过这么瘦的人。
他不但手上没有肉,苍白的脸上,几乎也只剩下一层皮包着骨头。
在这么热的天气里,软榻上居然还铺着层虎皮,他身上居然还穿着厚厚的袍子,怪异无比。
陆小凤已走过去,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鹰王微笑着道:“想不到你居然还记得我这个废人,居然还想着来看我!”
陆小凤道:“我早就想来看你了,可是这次……我并不是特地来看你的!”
鹰王笑道:“不管怎么样,你来了,我就很高兴!”
陆小凤道:“我是有事来求你的!”
鹰王道:“你既然到了这里,当然是有事要来找我,你能想到来找我,就表示你还拿我当做朋友,有这就已经足够了!”
他大笑着,看着岳灵风、薛冰、云蕾,又道:“何况,你还带了这么一个英俊的少年,两个这么美的姑娘来,我已很久没有见过这样英俊的少年郎和如此漂亮的美人了!”
岳灵风一抱拳道:“在下华山岳灵风。”
薛冰的脸一红,嫣然道:“我姓薛,叫薛冰!”
云蕾一揖道:“云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