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球之外进行扩张，有内部争斗也正常。这至少可以带来竞争，促使你们更快发展。事实上，我们对于你们能在二十星际年之后就发展到目前的水平是很惊讶的——要知道你们现在都有核弹了。”

    “别安慰我。”

    吴戈苦笑道。

    “我说的是实话，我们之所以仓促决定对你们的攻击，理由之一就是你们发展得太快。”盍末说道，“反观我们，虽然有统一的政府，没有什么激烈的内部竞争，但也因此失去了活力。科技发展速度变得异常缓慢，产品的质量也……就拿我们的战舰来说吧，短短几个星际年，居然会两次出现同样的问题，而且出在同一个地方。”

    听起来，盍末对那个问题相当恼火。

    吴戈：“呃……什么问题？”

    “我们一艘战舰的液态放射性物质输送管出现破裂，险些毁掉整艘战舰。”

    液态放射性物质输送管？我还以为是冷冻液呢。

    吴戈决定不吭声，就让盍末糊涂一辈子。

    会议室里响起一个略带点机械的声音，盍末好象是和这个声音争论了几句，争论最后以盍末语气坚定的呵斥结束。

    “在明进步方面，你们不能给点帮助吗？”

    待盍末平静下来，吴戈委婉地提到。

    “这个恐怕真的做不到。”盍末一脸为难，“我说过几次了，在联盟中有《防止敏感技术扩散法》的存在。而且我们强调明多样性。假如你们是在我们的指点下发展起来的，会失去你们自己的特点的。”

    “一点小小的帮助就行，不至于影响我们的独特性……就当是给我们的战争赔偿好了。”

    吴戈笑着继续试探。

    这句玩笑触到了盍末的痛处。本来他就为这次出征损兵折将而感到耻辱，而且不承认赔偿问题也是答兰星给他的底线。

    “我说过，我们并未战败。所以赔偿的问题是不存在的。”

    他口气强硬地说。

    “但我们的损失是客观存在的。”

    吴戈的口气也变得很冷。

    盍末愣了一下。

    “这我承认。说实在的，我也并不愿意攻击你们。”他有点勉强地说，“我不想耍赖。但在我方掌握主动权的情况下，想谈赔偿……”

    “你们占据主动权？”吴戈眯着眼睛说，“如果不是你们接到母星的命令而撤退的话，等待你们的绝对是全军覆灭。”

    “这太可笑了！”盍末叫道，“我承认你们在之前的战斗中表现出色，让我们受到很大损失。但在我们改变战术之后，你们对我们完全束手无策……”

    “束手无策？”吴戈冷笑道，“你以为你们那艘战舰的放射性物质输送管是怎么破的？”

    盍末表情一僵。

    “你们那根放射性物质输送管旁边，是不是还有一根半透明的能量输送管？”

    吴戈胸有成竹地继续问。

    盍末……

    “你为什么会知道呢？”

    埃里克斯问道，就像是对口相声里的捧哏一样善于配合。

    “因为那根管子恰恰是我弄破的……我还知道，正是那艘战舰在约四百年前攻击了地球。”

    吴戈自信满满地说道。

    盍末还没来得及开口，会议室里就响起一个略带机械的欢快声音：

    “尊敬的地球客人，我可以要一下您的通讯方式么？”

    吴戈？？？？

    “本公司的产品一向质量上乘、安全可靠。”声音继续说道，“类似放射性物质输送管破裂这种问题，是绝对不会出现的。假如您能够配合我们证明，该处输送管的两次破裂，均是由于贵方的攻击所致，那么，本公司将会向您提供……”

    “够了，闭嘴！”

    盍末暴躁地喝道。

    “我会另行跟您联系的。”

    系统匆匆低声说道，随后再次陷于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