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是宫舞要你调过去的吧?」
千鹤没有回答,却露出了困扰的表情。
「哼,果然如此,你早就计划好了,早就想着要把我甩掉是吧!」
就因为我的父亲是一个流氓。老是捉倡着人权的日本,就连这麽一点小事也无法容忍。
但我也早就不期望这种身世有人会谅解,再过不久这些同事看我的眼神就会改变了吧。
不,也许已经改变了。
走廊上的人群包围着茶水间,大家都铁青着一张脸愤恨的看着我。
昨天还以同事自居的家伙们,现在却都像脱离栅栏的危险野兽般的用凶恶的眼神看着我。
躲在男性社员背後露出骄傲神情的是刚才闯入茶水间的女职员。
这就是所谓的社会正义,如此丑陋的假面具。
「园内小姐,你没有事吧?他对你做了什麽吗?」
其他的女职员故做好心的问着,什麽时候我已经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坏人了。
我的信用就这麽轻易的崩溃了,那麽多年建立起来的人际关系,究竟算什麽?
全都毁了,全都消失殆尽了。
「真是一堆白痴。」
穿着西装的正义使者抓着我的手,我不假思索的拿起放在流理台上的水果刀。
瞬间耳朵内充斥着痛苦的悲鸣,活生生甜美的香味刺激着我的鼻子,乳白色的地板泄上了鲜血,滴滴答答的溅湿我的鞋面。
千鹤用一种极近冰冷的目光回过头看了我一眼。
好像我是被这个世界所遗弃的人一样,那眼神还带着某种程度的怜悯。
四处充满了沸腾的悲鸣,然後渐渐的远去退开。我的眼前好像降下一层薄膜,让我的世界瞬息间完全黑暗。
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当初如果选择适合自己的人生就好了。在那个用暴力渲泄一切的世界,如果活在那个能让自己的欲望正常化的世界就好了。
谁抓着我的脚?我向下看,磁砖地板消失了,我只能飘浮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得不到任何救赎。
从黑暗的深处冒出了一双青白色的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脚。
我不断挣扎却是徒劳无功,那双青白色的手将我的身体拖进黑暗的深处,我大声的求助着,但喉咙间只有风声呼啸而过。
我乘着速度,慢慢的堕向黑暗深处--
似乎听到了什麽。好像是在呼唤我。但这并不是我的名字,而是一种呼唤我的神秘暗号。
主人┅主人┅主人┅
主人┅是在叫我吗?我是主人?主人到底是┅?
一道刺目的闪光划过,我睁开眼。
在灯光的逆反射下,伫立在我眼前的是麻由美的身影。露出焦虑的眼神,她担心的呼唤着。
「主人┅主人┅」
我躺在沙发上,怎麽会又梦到当时的情景呢,真是令人不悦的梦魇,我的脚踝还残留着被紧抓的感觉。
我推开担心的麻由美,站起身。
拿起一旁桌上的玻璃杯,将浮着薄冰的威士忌一口气全灌进肚子里。
「近藤先生已经将宫舞主任带来了。」麻由美说。
今天是宫舞回国的日子。为了完成千鹤的调教工作,我特地派近藤去把宫舞带了过来。
「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