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瑾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旁若无人的闭目养神。
宋怀玉看起来却比面前的女子更加生气,她上前两步低头审视着闭目之人:“宋怀瑾啊,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幅满不在乎的样子,一辈子都在装清高,五殿下都把你关起来了,你最后的底牌都没了,你装给谁看啊?”
宋怀瑾转了个身,捂住耳朵,似乎觉得有些吵。
“你觉得我今天来干什么?”宋怀玉的眼眸沉下来,“本来若是你好好对我,我还能跟你多叙叙旧,只可惜啊,宋怀瑾,你从来都不识趣。”
“来人啊。”她挥挥手,门外便应声走过来几个彪形大汉,他们手里拿着一条白绫,凶神恶煞的站在宋怀玉身后。
宋怀玉抬头看了看牢狱上层,铁栏杆一层挨着一层,她笑道:“姐姐,你说,你是喜欢哪一根栏杆呢?”
宋怀瑾这才转身看向她,她睁开眼睛,映着水雾的眸子里看不清情绪。
不过就这短短的一个反应,也让宋怀玉欣喜若狂,她把这个动作堪称是宋怀瑾向她的低头,她也终于又一次能站在宋怀瑾之上。
这种感觉很玄妙,就像你打败了一个陈年顽疾,让人由内而外的畅快淋漓,她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宋怀瑾猛然起身。
她一个箭步冲到那个拿白绫的大汉身前,一抬脚狠狠对着他双腿之间踹下去,一声清晰的骨骼碎裂声过后,那白绫已经落到了宋怀瑾手上。
她转身一下子绕过宋怀玉的脖颈,三两下便勒紧了她的脖子:“我喜欢,这一根啊。”
宋怀玉双手扣着白绫,脸色通红,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很快她便感觉呼吸不畅,浑身发软。
这时,她身后的大汉们才反应过来,两个还未受伤的一左一右拧住了宋怀瑾的胳膊,那力气极大,宋怀瑾汗流浃背,面对绝对的力量,她挣脱不开。
宋怀玉脖子一松,整个身子如面条一般软在地上,她伏地呛咳,许久才缓过一口气,抬头时已经有鼻血从鼻子里窜出来。
“你们咳咳咳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杀了那贱人!”
第三个大汉这个时候也刚刚缓过来,夹着腿艰难的向前挪了挪,抬起白绫便勒住了宋怀瑾的脖颈。
看着别的脸色充血的宋怀瑾,宋怀玉忽然升起一股大仇得报的快感,她靠着铁栏杆坐好,静静享受着这难得的一幕。
这天地下宋怀瑾的仇人那么多,不是每一个都能如她一般幸运,亲眼看着自己的仇人死在自己面前。
宋怀瑾死命挣扎,然而,脚已经被抬起来,她狠狠反抗着,可是她手无寸铁,对那几个皮糙肉厚的大汉根本无从下手。
忽然,“哐当”一声,牢房大门被踹开,紧接着,温热的鲜血泼洒在脸上,宋怀瑾感觉脖颈忽然一松,身子宛若秋日残叶飘然坠地。
可是,她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而是落入了一个还算温暖的怀抱。
她眼前一阵阵发黑,朦朦胧胧辨别出来人穿的是水蓝色的纯色衣衫,那人身上带着一股很好闻的甜味——是麦芽糖。
是赵一恒!
宋怀玉甚至没来得及看清,赵一恒就轻轻松松将那三个大汉抹了脖子,她嘴唇发白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这是宋怀瑾身边一直带着的那个武艺超群的侍卫。”
她生怕自己惹祸上身,转身手脚并用的站起来就要往外跑,却一不小心撞上一个人。
“怀玉小姐,别来无恙啊。”陆锦和的声音落在头顶,宋怀玉忽然有些迷糊,她脑子混混沌沌,忽然想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只是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陆锦和。
这里是牢狱,还是皇宫,还是地狱
正愣神时,陆锦和一掌劈下去,宋怀玉来不及叫喊已经昏倒在地。
陆锦和走进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