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生活吗?”
江彧显然不想听她说这些,他动了动嘴唇,黑沉着脸:“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把我当成了你某个情郎,或者你是在冠梁城当郡主习惯了,觉得这没什么”
“也是,你现在也没闲心说这个。”夏侯灵玉自嘲一笑:“义父不是从小就觉得我很反常吗?你猜对了,因为我就存着这点心思,我想亲的,自始至终都是你。”
自从天彻国灭,冠梁城隐世而局之后,夏侯灵玉就被江彧抚养长大,可是越长越大,最开始的那点亲情早就变了质,她忍不住想要更多,忍不住想让那个一心只为复国的人歇一歇,停下来看一眼自己。
“义父,我喜欢你,所以你教我的东西我样样都做到最好,我兢兢业业的做着冠梁城的郡主,只是希望能靠近你一点,再近一点对不起,一时没控制住,吓到义父了。”
江彧捂着砰砰乱跳的心口,依然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不可置信的瞪着夏侯灵玉,这个一向乖巧的小女孩,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义父,你是怎么想的?”
“你说什么?”
夏侯灵玉的声音太小,以至于江彧没有听清,可是这一问已经耗光了她所有的勇气,她再也问不出第二遍。
她垂眸,露出一点了无生气的死色:“义父,我知道我不能这么想,我不对劲,我不正常,此事我只是一时没忍住,不小心露了行迹,但是我已无地自容,你就不要再揪着这事儿不放了,可以吗?”
“不可以。”江彧是什么样的人,麒麟才子,天底下就没有他办不好的事儿,可是面对这样的义女,他忽然没了主意。
“那义父想让我怎么做呢?”许是觉得没有任何希望,夏侯灵玉倒是坦荡了许多:
“只要是为了你,我怎么做都可以,你若是不想看见我,我保证今后滚得远远的,绝对不让你看见一眼,你如果只想要原来的我,我保证克制住自己,永远再也不越过那条亲情的线。”
江彧心跳如擂鼓,长时间疲累的脑子这个时候也开始发难,似乎夺走了他所有的思绪,他想,若是夏侯灵玉态度再强硬点,自己还可以义正言辞的拒绝。
可是这一副“你把我怎么样我都怡然自乐,一切都是为了你”的样子,着实把他难住了。
“灵玉,你你就没有喜欢的人吗”从小到大,江彧几乎没有对夏侯灵玉说过什么重话,这次辗转好几次,还是这么一问。
“你。”隐藏多年的心事说出来,夏侯灵玉忽然再也藏不住:“只有你,留在冠梁城的日子,我每时每刻想的都是义父,我想抱你,想像刚才那样吻你,所以我努力守好冠梁城,因为只有这样,我觉得,自己才配的上你”
江彧彻底词穷,越发生无可恋,看着江彧那恨不得撞墙自尽的表情,宋怀瑾终于走出去,她轻咳两声,远远喊着:
“江先生,灵玉郡主,朕做了饭菜,你们辛苦了,要不要一起吃啊?”
江彧瞬间如蒙大赦,整个身子都放松下来,看向宋怀瑾的目光简直感恩戴德,恨不得跪下磕头道谢。
夏侯灵玉这才收回杂乱无章的表情,换了一副笑脸:“陛下,您来了。”
“嗯,二位随朕吃饭的时候再商量一下退敌之策可好啊?”宋怀瑾两只胳膊挽住了两个人,他们异口同声的应下,随着宋怀瑾一路离开。
一顿饭吃的不仅无滋无味,还吃得胃疼,江彧伸手捂住针扎一般的胃,忽然触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硬物,他这才想起来找夏侯灵玉的目的,去商量要不要把这封奏疏给宋怀瑾看。
既然什么都没商量出来,那就干脆拿出来一起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