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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女当妻第39部分阅读(1/2)

    定,二十多年暗无天日的蜗居生活,只是为了选择一个适当的时候死去。如今终于把这个心愿办了,突然觉得这辈子再也没有任何牵挂,心里一尘不染般泰然。

    唉,走吧,走吧。这里再也没有值得留恋了~

    凳翻,身垂,腿直。

    幽暗厢房里只余两柱香火缓缓悠悠散着。

    半柱香的功夫,房门吱呀推开。一个隐在黑衣里的人影慢慢走至仍悬在半空的死身旁,弯腰行了一礼,从身上取出一条绳索,把宁嬷嬷业已僵直的两只手牢牢绑在身后,转身看了一眼桌上的盒子,但却并未取走。

    半小时后,一直服侍宁嬷嬷的女沙弥端水推门。

    “啊!……”

    110打后不久,全副武装的警察马上便到了现场展开刑事勘察。

    这是一起自杀?还是一起谋杀?

    通常悬梁上吊的人,大多数都是自杀,这是惯理。但宁嬷嬷的双手被人缚于身后,她怎么打结自杀?所以这又是一起他杀。

    他杀又说不通,宁嬷嬷平常在归宁寺与人和睦,并无不和。房内的财物一样没丢,凶人为财便排除了。

    情杀?在场的所有武警一想到这词全都摇头否决。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刚刚晋升为内务府广储的赵德海便星急火燎的赶来了。

    “这件事要务必查清,皇上很关心宁嬷嬷的死因。再三叮嘱查问了,刚才已经责令大理寺全权接管,务必在三天内破案!”

    大理寺,掌管天下奏狱,是大华的最高级别的刑事断理机构。看来嘉德十分重视宁嬷嬷遭人他杀一事。

    高高在上的皇帝会对一个已经休退的宫女如此重视,这其实含有的意味耐人寻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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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过去了,嘉德除了最初的一次进珍宝馆探看木儿后,就再也没有去过珍宝馆。他不愿让人探知胤儿在自己的心里究竟有多重要,这样对他自己,对胤儿都没有好处。

    嘉德每天都会详细询问胤儿的病情,细致到生活起居。

    “她现在应该走了吧?”嘉德眼里没有一丝痛惜,却有着深深留恋。

    “她这一走,把当年我和秋堤仅有的回忆也带走了,带走的干干净净,一点也不剩。”

    嘉德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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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愈半月不久,脸色带些令人侧目皙白的伊儿,穿着一件春夏主流的白色罩衫式one-piece,窈窕下身搭配黑色贴脚裤,洋溢着青春,令人亮眼。

    伊儿两只纤手紧紧又小心翼翼的推着轮椅,一起走过古朴板桥,一起通向湖心亭。

    到了湖心亭后,伊儿又忙着把轮椅下的支脚再三固定好了。才拍拍手站起来,向着木儿甜甜淡笑道:“咱们今天就在这里坐一下午怎么样?木凡?”

    身体仍是虚弱的木儿看着背后阳光辉照下,显得分外动人的伊儿,故意露出一副无奈表情说道:

    “丫头拿主意吧,你看我现在这样子,还能由得了我作主吗?”

    “嘻嘻~”

    伊儿靠在木儿一边的木椅上坐了下去,半身偎着木儿,俏脸贴着木儿,小声说道:“爸爸,我们能永远在一起吗?”

    “能。”

    木儿看着院里的萋萋芳草,簇簇绿迹,肯定地说道。

    “爸爸,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吗?”

    伊儿看着池里的轻轻莲动,一时陶醉,一时情动。

    “好。”

    木儿费力的抬手,轻轻抓着丫头的小手,慢慢的揉着。

    “你看,这次你病得那么严重,爸爸也差点……”

    不待木儿说出“死”字,伊儿忽然把小嘴凑上来,堵住木儿恰恰要说出口的“死”字。

    丫头的香唇在木儿的嘴上仍是有些笨拙的吻着,一翕一动的嘴唇每次火热吻下,都想要索取的更多。

    木儿的舌头刚想长驱直入时,有所感应的伊儿倏得松开口。

    一脸痛惜的嗔道:“不许爸爸说那个字!”

    木儿一边回味着齿间那丝余香,一边呵呵的应着。

    “哼,你看你的态度,太不诚恳啦~”伊儿见木儿不太把自己这句话当回事,气得一跺右脚,转向亭台一边,状似不理木儿。

    木儿收敛起笑意,使劲的伸出手,揽着丫头腰肢,把丫头身子扳过来,两只眼睛一直寻着丫头的交点,直到两人的眼眸沉定直视:

    “丫头,我们能永远在一起吗?”

    伊儿这一刻眼圈泛红,嘴角轻抿:

    “嗯~”

    木儿再伸出一只手,两只手把着伊儿蛮腰,正对着丫头,正对着丫头的眼神,郑重问道:

    “丫头,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吗?”

    当这句话从木儿口里说出,落出丫头心田后,丫头心绪大起,翻着波澜久久不能平定。丫头眼里泛着晶晶涟漪,重重的点头。

    “嗯!”

    无法抑止的情感突然找到一处泄点,喷涌而出。趴在木儿怀里忍着声哭了起来:

    “我好担心你~好担心!55555”

    泪水顺着丫头光洁脸庞滴滴流下,落在木儿身上,沾在木儿胸口。木儿听着丫头的委屈,听着丫头事后的惶怕,听着丫头的哭喊。仿佛手里有了力气,紧紧的,温柔的抱着丫头。

    “你…怎…么…病得比…我还重……55555”丫头一边哭,一边伸出右手轻轻拍打着木儿胸口。

    木儿忍着身上传来的丝丝痛楚,任由丫头发泄着情绪。

    ……

    ……

    “他是你爸爸吗?”伊儿哭后,整个人显得格外的轻松,脸色也娇艳了几分。

    “嗯~”木儿死板的答道。

    “那丫头不是要叫他爷爷?”丫头从木儿怀里仰着木儿,天真的问。

    “不要理他,他是一个不称职的爸爸。”木儿淡然的说道。

    丫头听过俏皮的吐了一下可爱的舌头,又埋在木儿怀里。

    忆莲池里水波渐起,偶尔也见着几只蝴蝶结伴飘飞在眼前。

    过了一会儿

    “那我也叫他爸爸,怎么样?”丫头复又抬头问道。

    木儿乍听之下,起了一头冷汗,女人真是感性的另一类人。

    “嗯,嗯。”

    ……

    “他为什么不称职?”

    木儿没有直接说出原由,倒是跟伊儿诵了一段词阙:

    蝴蝶儿飞去

    心亦不在

    凄清长夜谁来

    拭泪满腮

    是贪点儿依赖

    贪一点儿爱

    旧缘该了难了

    换满心哀

    怎受的住

    这头猜那边怪

    人言汇成愁海

    辛酸难捱

    天给的苦

    给的灾都不怪

    千不该万不该

    芳华怕孤单

    林花儿谢了

    连心也埋

    他日春燕归来

    身何在

    天给的苦

    给的灾都不怪

    千不该万不该

    芳华怕孤单

    蝴蝶儿飞去

    心亦不在

    凄清长夜谁来

    拭泪满腮

    林花儿谢了

    连心也埋

    他日春燕归来

    身何在

    ……

    “嗯,词很好。”丫头侧脸又细想一下,“就是多了怨意。”

    木儿看着不远处两只蝴蝶翩跹而逝:“你也听出来了,它叫葬心。”

    “嗯。”

    “这是我母亲作的,她叫木秋堤。”

    ……

    两人沉默了许久。

    “你爸爸真是个坏蛋!”丫头狠狠地骂道。

    木儿摸摸丫头的脑袋。

    “我也能这么想的。”

    ……

    不知不觉已是暮暮黄错,夕阳斜洒下最后的金色光华,把一切的一切烫染成惨烈希望。

    近处水边,浑身湿迹的抱抱,正踩在浅水里,伸着爪子逗着一只被它阻了回湖归路的小龟。小龟呲着小嘴,对着抱抱。抱抱时时拨拨脸,抹抹毛。

    立于此处,展眼四看,荷叶朵朵无数,绿意盈眼,,,,

    第138章 拉皮条

    ps:昨天那首歌原曲叫作《野草闲花逢春生》,原唱黄莺莺。当然,《葬心》也可以。嗯,最近累得很,楼下的那家结婚,天天都在做着共产运动。

    希望大家能加入q群,在论坛上提出对养女当妻的建议,私想很需要——

    有人说,爱情就像两个人在拉橡皮筋,受伤的往往是不愿放手的一方。

    易地而论,官场权谋又何尝不是同一个道理。

    这些年在官场里的摸爬滚打,曲膝受辱,几经危亡,早已泯灭了段干林年轻时期的雄心抱负,他很明白政治的黑暗和丑恶,也明白,要想往上爬,就不能有原则,不能有尊严,要会溜须拍马,要会逢奉承,反正什么都要,就是不能要这张厚脸!

    一展胸中抱负,不负平生所学。

    这是当年寒窗苦读时的远大理想,可是在炎凉残酷的政治斗争里,这个理想已经渐行渐远,已经变成一种谬想,一种现在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的想法。

    自己现在攫取的身份、地位,是出卖自己的原则,出卖自己的尊严,出卖自己曾经最为宝贵的匡世理想为代价换取来的。这个代价实在太昂贵了,段干林不忍心,也不愿放手。

    之所以有这么感慨,是因为刚刚收到的一条消息:

    宁嬷嬷死了!

    在官场上混了几十年的段干林,敏锐无比的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他要动手了!

    宁嬷嬷是谁?

    宫里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少之又少,但做为当年幸存下来的老人,段干林再清楚不过了。

    她是当年服侍木秋堤那个贱人的婢女,一个忠心耿耿的婢女。她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死了。段干林没有理由不怀疑这其中有猫腻,有设局。

    但自古帝王手段从来都是难以揣摩,难以猜度。尤其是嘉德,这几年的行事作风越发让人猜不透。

    可以用喜怒无常来形容,早朝的时候还跟佟真打着趣,结果午朝的时节,就给嘉德活活仗毙于太和殿之上。

    伴君如伴虎啊!

    段干林睨乜着两眼着着院外皇宫内城的方向,嘴有笑意,口里喃喃有声:

    “古人说,精细一生,当如虎搏兔皆尽全力。强势的一方不能小看弱势一方,要有谨慎的稳重心态,从不麻痹大意。”

    段干林看了一眼置放在桌上遥控器,笑意渐浓:

    “但古人也说过,兔子急了,也会蹬鹰。何况…何况是我。呵~皇帝负我段干林,大可以换一位。可是我段干林只有一个,皇帝却有无数。”

    段干林突然放步在房里演起太极拳,舒心惬意的挑着大拇指比着天上的圆月。

    一指向天,遍遮云月。

    段干林得意一笑。

    斧底抽薪,哈。暗渡陈仓,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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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儿从床上手脚极轻的起了床,看了看入梦正甜的伊儿,蹑手蹑脚的走出门外。

    当木儿身影在房内消失的那一刻,酣甜睡容的伊儿睁开双眼。看着木儿走出的门口,口里轻轻说了一句。

    “我要长大~”

    木儿脚步轻浮的慢步走出蝉鸣蛙叫正响的忆莲池,出了珍宝馆大门。候在门外的华纳连忙推来轮椅,想官长坐上轮椅。

    木儿看着眼前这条小时候常常看着但没有走过一次的平坦石道,今天,我要亲自走一遍。坐轮椅去见他?可笑。

    华纳陪护着官长绕过座座亭台殿宇,水晶楼台。沿途的高墙红瓦、假山巨石,木儿一眼也赖得看。

    越是往前走,所遇见的太监、宫女和御林军越来越多,越来越稠。

    这里是皇帝夜间处理政务的未央宫了,重檐庑殿式屋顶让这座陈年的宫殿更显巍峨尊贵。

    李林朴远远看见木儿往里殿走来,忙开门进了内殿。不一会儿,李林朴开门走了出来,到了木儿跟前打了一个千:

    “圣上叫您进去~”

    木儿可有可无的点了一下头,走到门外,推开合门。

    嘉德早已放下笔等着木儿,看见木儿走了进来,眼里的关爱切意渐浓。

    “胤儿,你还没痊愈,不要过来了。”

    木儿并不答话,走至近前,坐了下来。看见嘉德桌上有一碗御膳房刚送过来的莲仁羹,一点也一客气的端过来,一口一口的啜了起来。

    嘉德并无丝毫愠色,反而笑呤呤的看着木儿吃着羹肴。

    过一会儿。

    木儿把空碗放在桌上,看着嘉德,一句话也没有说。

    嘉德皇帝脸上漾着厚重慈爱问道:“饱了吗?朕叫御膳房再做一碗?”

    木儿摇摇头。

    “你打算揭明我的身份?”木儿讲了进房以来第一句话。

    “……?”嘉德有点纳闷。

    “为了我这点身份,宁姨就这么死了?”木儿眼里渐起愤怒。

    “唉~在你额娘去后,她就不想活了。要不是朕拿今日这个局来拖她,她早就随你额娘去了。”嘉德又问道:

    “你是如何知道的?”

    “哼~”木儿看了嘉德一眼,“你故意逼着大理寺卿着急,照他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性,着急之下,必然会拖其余两司下水。都察院右都御使石久让的为人和心性,我又不是不知道。”

    “哈哈……”嘉德皇帝龙颜大悦,“不愧是朕的儿子!”

    嘉德高兴之后,话就多了。

    “叫你回来一趟还真不容易,连发十八道圣旨,是不是那丫头生病,你真的一辈子不愿见朕?”

    ……

    木儿习惯性的不愿回答嘉德的无聊话题。

    “那丫头长得好看,有八分像你当年的额娘,她叫什么名字?”嘉德仍然笑意盈脸,喋喋不休。

    ……

    “看样子你很喜欢她,呵呵,小家伙。”嘉德难得今天如此老来开怀,逗得对面的儿子一阵好看。

    “我的事不要你管。”木儿忍无可忍之下回了嘉德一句,“否则,我明天就让你见不着我。”

    “好,好。”嘉德边忙举手说道,“朕不管,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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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理寺内今晚彻夜不眠,大理寺卿端坐衙门大堂之上,衣正帽峨。但是一对睏眼无神已极,渴睡的念想一看便知。跟他同坐的另有两人,一位是刑部尚书纪常,另一个正是都察院右都御使石久让。纪常亦是面色憔败,力有不继。石久让本为军人出身,仍是精力充沛。

    皇上勒令大理寺三天破案,岂知大理寺卿也不是省油的灯,是那种干饭卷着烧饼就着馒头吃喝的猛人。三天破案,鬼知道能不能赶在限期内侦破此案。并不傻缺的大理寺卿干脆把刑部和都察院一同拉下水,法不责众,要是真查不出,也不至于担心掉了脑袋。

    于是就有了三法司同时会审的这一场。

    堂下一众刑部官员,大理寺断承和都察院稽查使正在有条不紊的工作着,这些都是三法司从部门里抽调出来的能人和精兵强将。

    众人依着案发当时的环境和成案用物,一步一步,一层一层,抽丝剥茧一般,慢慢在推近事实的真相。可令沮丧的是,仍是毫无头绪,所有的案点和可行性全在那条绳索上迫停了下来。

    据归宁庵护门的老尼说,当天下午并无外客来访。

    自杀不通,他杀又不能成立,没有任何嫌疑人,没有任何动机的浮现。

    坐在堂上的大理寺卿谢宏满脸愁困颓丧,这可怎么办?三天已过了一天,还余两天。最近圣上脾胃不好,那天佟真仗死在大殿之上,他可是看得真真的。太惨了!

    “纪兄,你看这件案件该如何是好?三天期限已过了一天了。”谢宏心急如焚下,慌忙向着身旁的纪常询问,看看有没有良策抱脚。

    正微微假寐的纪常眯开两只老眼,稍稍乜了谢宏一眼:

    “这事嘛~这事嘛……”谢宏摇着晃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心里却在暗地里啐道:“我干你全家,好事从来不想着我,这种掉脑袋的凶事就想着拉我做垫被?你爸当年射你的时候,干嘛不把你井喷到墙上?”

    “我上趟洗手间~”纪常脸上丝毫没有显出半点异样,肚里却是污言秽言乱骂着,越看着谢宏越气,越气便越忍不住出手暴揍他一顿,只好借尿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