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瞧着面前这些脚发抖,脸发白,上下牙齿碰得咯咯响的众官员,张三憨不屑地撇了撇嘴角,语气很是温和地笑着说道,心里却很是厌恶。
就他们这样刚中了进士便下放到地方为官的所谓士子文人连看个砍人都吓成这样,这要是上了战场那还不是直接就降了敌人。
是的,这一刻张三憨想起了攻伐凉州时那群拎刀提剑往前冲的言官御史们。
那些人虽说当时也很怕,可他们却也都是敢死之人。
…………
“文兄,你看看这些官员,这腰板啊还是有些弯了啊!”
望着拖拖拉拉跟随在张三憨那个憨子身后朝码头走去官员们,韩琦撇了眼站在身旁的文彦博,捋着胡须很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都说文人骨气,可瞧瞧这些人,刚中进士时趾高气扬的,下放为官了又开始夸夸其谈不务正业,可才被人家抽刀子吓了吓就都变成猫了,这不堪大用啊。
“呵呵,你韩幼稚如今是跟那林祸害混好了,好水川之耻也让他用平灭西夏给你平复了,可你个老货最终又得到了什么,还不是被流放琉球来了。”淡淡地看着这一如既往有些张扬的韩琦,看着他已有些斑白的发丝,文彦博毫不留情地打击道。
虽说自己两人现在都是同一条阵线上,可政事堂就那么几个位置,这要是自己不争取一下,怕是很难坐到那位置上了。
“文兄你这是嫉妒懂不,虽说你跟那祸害是认识早些,可这也要看他到底跟谁的关系好些。”直接无视了文彦博的冷嘲热讽,韩琦从来就是一个被人怼了就要直接怼回去的人。
就如自己现在虽说是一抹到底了,可官家他却偏偏把自己跟林夕那祸害流放在了一起。
而且再加上昨天晚上他拿出来的那道不经过政事堂就下发了的圣旨,就那上面上的意思,这不是说以后一旦要开始征辽之战了,那林夕为帅那自己不也得是个管粮草后勤的副帅吗!
想到这一切,韩琦感觉琉球的冬天其实不是太冷。
“那小子开的西北风酒楼老夫有一成的股份,要是你真的跟他关系好了,他为什么不给你一成半成的。”抬手拍拍韩琦的肩膀,文彦博一付上官训下属的态度。
但也明白林夕之所以会给自己一成西北风酒楼的股份,除了自己入股的资金外,那时身无半点功名的他其实更多的是为了借自己的势。
而如今如果真的要让自己跟韩琦比谁跟林夕关系好些,文彦博相信那一定不会再是自己。
先不说林夕第一次跟辽人对阵时自己跟他有了冲突,就拿这些年来自己跟他的关系除了还有个酒楼的分红外,平时书信往来也就是在逢年过节之时才有。
“文兄,有些事情你我心里其实都很清楚,林祸害他根本就不再乎权势和利益,对他来说也许也就唯有让炎黄后裔恢复汉唐雄光,让天下百姓过上太平的日子有些兴趣,”望着自己这曾经的上官,韩琦很是懒得流露出真情说道:“这一路上我跟他走来,那小子就不止一次的跟我说过驱逐辽人之后他便退隐归田不在理事,剩下的事余都会交由我等去处理,所以你我还是放开成见好好去配合他为这天下苍生谋一番福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