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前面的师尊,张载心里很难受。
毕竟这要强憋着笑,板着脸装着一脸正经的事儿实在是太考验人的毅志力了。
“想笑就笑吧,为师不会跟你们计较的。”撇了身旁的弟子一眼,林夕脸上很木然。
这弟子大了还真的是不好教啊,就像那一句儿大不由爹一样,翅膀硬了会飞了自由了。
“师尊受辱,弟子那敢笑。”对着师尊的目光,张载一脸正气地说道。
可是一想到自己等人刚才看到的自己师尊的那付狼狈模样,张载嘴角不自觉地又扬起了一丝微笑。
“载儿你既有此孝心,那等下你便出手替为师把韩琦那老不死给宰了吧!”点点头,林夕很是欣慰很是认真地说道,心里却在思考要不要把这弟子给做掉算了。
这张口就是胡说八道的一脸正经,这是谁教的啊这,纯粹就是一个小狐狸。
“啊,这……能行吗师尊?”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张载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已被师尊他给看穿。
“这什么这,敢说就要敢做,男人那能说不行。”伸手拍拍张载的肩膀,林夕语重心长地说道:“男人,不服就干,记住了。”
“这……”
望着说完便负手前行的师尊,张载有些傻眼。
男人不能说不行?
男人,不服就干?
这自己真的要是把韩琦给干掉了,只怕明年的今日便会是自己的忌日了吧!
当然,张载也知道自己师尊他是在拿自己说笑,要是他真的想要把韩琦干掉那还会用得着自己这弟子出手。
但是呢,瞧师尊刚才的样子,他心里应该是想有想揍韩琦他一顿的意思的,这……。
想到这,张载一边走一边在寻摸着今天晚上要不要叫上自己那些师弟们找个机会打打韩琦的闷棍呢!
…………
“说吧,找本候来是有何事?”
坐在椅子上,扫了眼官衙大厅中的众位官员一眼,林夕很是不爽地问道,尤其是在看到那个一副老神神在在装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韩琦韩老不死之后。
“今日请林候过来是想问下此番带来的那些钱粮应如何按排?”望着黑着张脸的林夕,文彦博强憋着心中的笑意问道,但也确实是很了解他此刻的心情。
因为这不管换了是谁被人掀开被子朝身子上泼水谁都会不高兴的,而且更何况这是在冬天里。
“如何按排?”听到文彦博的话,林夕眉头一皱,看着他反问道:“以文大人之见那应该如何按排?”
“琉球孤悬海外远离内陆而且又是刚开始开发的,诸物资多有奇缺,以老夫之见,林候你看除了军中所需之外其余的用来按抚民生修建城池。”捋了捋胡须,文彦博很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按排。
“文大人所说确实有理,”习惯地伸手揉了揉鼻尖,林夕想都没想地开口说道:“但此番本候带来的那些钱粮可不是三司调拨给得,那都是本候带人抢回的,是私人的,你可明白?”
“这……”尴尬地看着林夕,文彦博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除了个杨文忠曾是镇守登州的军指挥使外,林夕此次带来的那些士卒可真的还都是他自己招募训练出来的百姓,他们可都还没有入军籍还算不得是军中士卒,这……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