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竟然伏下身来,恭恭敬敬地磕了两个头。要知道,这两个头在古代属于顶天之礼了。这叫“再拜”之礼,是晚辈对长辈的最高礼仪。
既望一愣,有点想笑。他连忙拉起了花倩说道:“不敢,请问足下为什么前倨后恭呀?”
花倩以为既望仍在攘她,有点不好意思,她吱吱呜呜地说不出话来,反而怪兔穷没有早点告诉她。
“兔穷,你这个混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花倩面红耳赤,所有的羞愤都喷向了兔穷。
“这个……,”兔穷一时也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花倩为什么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什么这个那个的,我问你,这位既望前辈是不是野狼山来的?”花倩气呼呼地问道。
“啊?!你知道!”兔穷吃了一惊。
“哼哼,”花倩得意地冷笑,“你以为你是谁?花涧除了我君父,就是你独大吗?我君父早都告诉我了?”
花倩看兔穷的反应,心中雪亮,她知道,兔穷比较老实,一般不骗人。他的反应就证明自己的判断是对的。所以,花倩认定既望就是那位“神”一般的人物。
“早都告诉你了?”兔穷眼睛睁得老大,他有点不相信。既望也是他刚刚介绍给总门长的,什么叫“早都告诉”你了?
“当然,”花倩的样子象个骄傲的小母鸡,“我很小的时候,君父就给我讲他在大周的故事。他说,既望前辈,那可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今日一见,果然是丰神如玉,天神一样的人物。小女子真是太、太、太羡慕了”
花倩摇头晃脑,不吝马屁之词。因为从小的灌输,这个“老树精”在她心里,的确是天神一般的存在。由于先入为主,花倩以为既望就是那个“老树精”,所以态度就发生了急剧的转变。
兔穷瞪大了眼睛,大牙呲得老长。他想笑,但是不敢。硬憋吧,又怕出内伤。
“嘿嘿,”兔穷干笑了两声,“大小姐果然冰雪聪明。但是,你猜错了!”
“猜错了!?”花倩“唰”地一下脸色就变了。她吃惊地看着兔穷,脸一阵青,一阵红。因为,如果猜错了,可能刚从那两个头可就白磕了。这丢人丢大发了。
花倩死死地盯着兔穷的嘴巴,希望能从他的嘴里听到“我是开玩笑的。”
可惜,兔穷还真是不会说谎、骗人。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花倩,小声地说道:“他,他虽然不是你说的那位老前辈,但,但,但是这位既望兄,是你说的那位老前辈的子侄。”兔穷结结巴巴地回答道。他害怕这位强势的大小姐又“翻脸”。
“嘘——,”花倩长出了一口气,脸上瞬间又堆满了鲜花般的笑容,“早说嘛,老前辈的子侄也是老前辈了。”花倩有点得意,刚才的那两个头,没白磕。
“……,”兔穷的脸板得直直的,“老实人”骗人,那真的是可以骗死人的。
“那,大小姐,你看这宝贝……?”“老实人”嗫喏着说道。
“哦,你说这事啊,拿,随便拿,多拿一点。就说我说的。”花倩玉手一挥,很大方。
“……,”兔穷吃不准花倩什么意思,“这个,总门长只说给一个。”兔穷原则性还挺强。
“呃,……,去吧,去吧,这么啰嗦。”花倩不耐烦地挥手。
“哎,那我们走啦,”眼见着一场暴风雨突然平息了,兔穷很高兴。先把既望送走,其他的事,回头再说。
“你们?你们是谁?”花倩瞪眼,“你自己走,他留下。”花倩一指既望。
“什么,什么意思……?”兔穷吃惊地望着花倩。既望也是满脸地疑惑看向她。
“什么‘什么意思’?我让你走,他留下!听不懂人话吗?”花倩还挺厉害。
“这,这……,”兔穷额头开始冒汗了,本来以为能先解决一头,没想到还是没跑了。既望可是瞳祖的朋友,如果不能带他去“群英大会”的话,得赶紧把他送走,以防夜长梦多。
“他留下,住哪儿?”兔穷憋了半天,脸涨得通红,只想出了这么一句不是理由的理由。
“住哪儿用得着你管?”花倩真是个小辣椒,美目圆睁,“今天他跟我住一起。”
“……”
“……”
既望心里有十万头草泥马,从南至北,呼啸奔腾而来。兔穷是左撇子,他心里另有十万头草泥马,从北至南,呼啸奔腾而过。
“这是人干的事吗?”既望心里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