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兄,弟兄们都准备好了没有?”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都还没升起,在江宁城外的军营里,萧岩在起床梳洗完毕后就带着林静往外走,正好看见在外面忙碌的牛牪。
“回公子,大家都已准备好,只等吃过饭就可以拔营向金陵进发!”
见到大早上的林静从萧岩的营帐走出来,牛牪也不觉得奇怪。
林静作为武林高手,手上的功夫自然是不用说的,有她在,萧岩的安全更有保障!
虽然她是女的,不过以她和萧岩的关系,想来这也不算什么奇闻吧,毕竟他家大小姐萧潇都不在意,他又何必去做这个恶人?
听到萧岩问起大军的情况,牛牪就将军中准备的情况报与他知晓。
他们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就接到大总管徐明达从金陵发回来的军令,让他们以及在江宁城中待命的后军前往金陵汇合。
在接到命令后,萧岩以及手下的几位队长在第一时间就制定了今天早上向金陵进军的计划。
“今天看来是一个阴天,利于行军,如果走得快的话咱们中午就能赶到金陵与大军汇合!”
看了看天色,萧岩大致从天边的云彩中判断出今天的天气以前多云为主,最利于行军。
而金陵与江宁相距不过三十多里地,若是全速前进,吃完饭就拔营,说不定到中午正好赶到金陵吃中饭。
“那感情好,没有日晒雨淋的折磨,对于大军的行进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老话说得好,“出门看天色,进门看脸色”,这简单的察言观色,若是能练好,那也是一门本事!
别的不说,就说这对天气气候的变化,以及对人情世故的处理,那都是有好处的。
而自打行军以来,萧岩对天气变化的判断都是准的不能再准,甚至到了牛牪都差点以为他是钦天监出来的,要不然为何对天象的预测那么准?
特别是江淮地区这种梅雨时节,天气更是变化多端,也许上一刻天空中还是骄阳似火,有可能马上就要下来瓢泼大雨!
这一路来,因为有萧岩的预测,让他们少受了很多苦,总能在下午之前找好地方搭帐篷躲雨!
而现在萧岩说今天是阴天,牛牪对他的话自然深信不疑,“那公子,我这就下去看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注意的地方!”
说着牛牪对萧岩行了一礼,然后便向着自己特务营那边走去。
“相公,你说大军这么顺利的拿下金陵,其中会不会有诈?”
牛牪远去,萧岩与林静向吃饭的地方走去,一边走,林静一边将自己心中的担忧向他说出来。
确实是,大军拿下实在是太顺利了,简直就像是叛军直接将城池拱手相送一般。
可越是顺利,才越是让人怀疑!
据说金陵盘踞的叛军不下十万人,那么多人,怎么说也要反抗一下才说得过去,哪有大军还未到他们就已经先行撤离的道理?
“放心吧,大总管他们也不是第一天带兵打仗的新人,咱们能想到的他们肯定也能考虑到,既然他们都进驻金陵了,就说明这之间没什么问题了!”
对于林静的这种担忧萧岩之前也考虑过,不过想到徐明达率领的乃是几万骁勇善战之辈,即使有问题,在实力的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所以萧岩便宽慰着林静,让她不要多想,“咱们先去吃饭吧,吃完饭好赶路!”
萧岩与士兵们亲近,并没有像其他将领那般开小灶,反而是与士兵们在一起吃大锅饭。
因为他知道,作为一支军队的统帅,只有与士兵们打成一片,才能让他们在作战时与自己站在一起,同心协力对抗外敌!
而林静自认为是萧岩的娘子,自然是要跟他一起用餐。
说着萧岩带着林静便准备往军中吃饭的地方走去,只是两人动身刚,在他们的营门就来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只见那人乃是一个身穿铠甲的官军将领,只是此刻那一身精美的铠甲多有破损,其身上更是有很多触目惊心的伤口,有些已经结痂,有些却还在向外浸着血!
不仅如此,其胯下的马儿更是浑身充满了伤痕,也不知道是敌军伤的还是这人为了快点赶到这边来而自己刺的?
至于来人,萧岩也认识,他便是牛牪的大哥牛牛。
“驾……”
只见牛牛骑着马向军营走来,或许是他座下的马儿因为受伤力竭的缘故,任他怎么使唤也跑不起来。
“还好没来晚”,眼看营门就在近前,萧岩他们也还未动身,牛牛便放下了心中紧绷着弦,任凭马儿自己向前走。
“来者何人,还不快快报上名来?”
一身是血的牛牛骑着马向这边走过来,那些在营门前值守的人早就发现了,在其离他们还有四五十步选的地方便大声喝止了他,“不然的话,擅闯军营者……死!”
说完这些守门的兵丁纷纷抽出自己的佩刀,打算情况不对就冲上去将此人砍杀。
虽然他穿着官军的甲胄,可这人一身是血,谁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官军还是藏匿在暗中的白莲教逆贼假扮的。
身在白莲教作乱的地方,由不得他们不小心谨慎!
“我是前军副先锋官牛牛,你们公子在哪里?我有十万火急的军情,快带我去见他!”
见到那些守门的兵丁拦住自己,牛牛知道这是规矩,自然没有恼恨他们拦住自己。
若是他们懒懒散散的,连自己一个外人闯营都不管不顾,那才是他该着急的!
说着牛牛就从怀里掏出自己的令牌,然后向他们扔去。
“这……”
一个士兵见状接过牌子,只见上面写着“禁军副统领牛牛”,这都是能证明牛牛身份的东西。
牛牛他们见过,也知道他就是他们特务营的队长牛牪的哥哥。
“你……你真的是牛先锋?”
说着那拿着令牌的人不禁小心翼翼地走上前然后朝牛牛看去,“真的是牛先锋!”
因为之前隔得远,牛牛脸上又尽是血迹,这人才没认出他来。
此刻知道了他真的是先锋官牛牛,自然是恭敬地将他的身份牌还给他,“牛先锋请随小人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