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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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她,怎么又哭了啊,陈医生是不是跟你说我坏话了。

    韩女士坐在我的床边,摸了摸我光滑的脑袋,说陈医生夸你很勇敢。

    我说他夸我你哭什么啊,是不是从小没老师夸过我,这突然有个人夸我一句,你就感动的不行了。

    韩女士在我脑袋上拍了一下,啪的一声,还挺清脆的。拍完之后她的眼泪又出来了,仿佛被打的是她而不是我。

    我叹了口气,说是不是光头拍起来手感不好,手感不好也不至于哭啊,别哭了,等以后我头发长出来了再让你拍。

    韩女士不搭理我了,估计也不想见我,起身出了病房,应该是又跑到楼梯间偷偷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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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知道陈医生跟韩女士说了什么,无非就是化疗效果不是很理想,治愈效果不明显之类的。

    不用陈医生说我自己也能感觉出来。

    这几天我不仅屁股疼胸口疼,身上其它骨头也一一开始疼起来,疼得我晚上连觉都睡不着。

    今天我还在小腿上发现一片淤青,我哪里都没磕着过,但淤青很大一片,看着很吓人。

    我就知道我可能离销号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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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能好好迎接销号,我开始做销号前的准备。

    我把几千条微博和朋友圈全部都清空了,还有电脑上珍藏多年的小片片,也被我心痛地扔进了回收站。

    我还把我仅剩的,没有多少的财产进行了分割,我把一些收藏多年的手办全部留给了一位相识多年的网友,我把它们打包好,地址填好,让韩女士在我走之后帮我寄出去。

    我找房东把房间退租了,房东见我顶着个锃光瓦亮的脑袋,虽然没租满期限但还是把押金退给了我。于是我拿着突然到手的一笔横财(只有1000),欢天喜地地拉着老妈去吃了一家想吃很久但嫌贵一直没能吃的广式早茶。

    心满意足地吃了好几屉虾饺之后,我回到病房开始做最后一项工程,那就是挑一张帅点的照片,来当遗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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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挑选遗照的过程陈医生也参与了,他先是冷漠着脸骂我无聊,然后在电脑屏幕上指了一张照片,说这张不错。

    他选的这张照片是我在大学的时候照的。刚巧那天下了大雪,虽然我是北方人,但头一回见到东北这么大的雪,差点兴奋坏了,穿着红色羽绒服带着红色围巾跑到雪地里,笑的跟个二百五一样让我舍友给我拍了张照片。

    我把照片放大仔细看了看,确实挺好看的,陈医生眼光不错。

    那遗照就定这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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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天差点就过去了,陈医生抢救了我好久才把我抢救回来。当我从鬼门关回来的时候,一睁眼就是陈医生那张无比英俊的脸,美得我差点又再过去了。

    陈医生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说挺好的,我看见我爸了,他看起来还是30多岁样子,一点都没老。

    韩女士哇的在旁边哭了起来。

    我冲陈医生挤眉弄眼,小声地说你劝劝她,让她别哭了,太难听啦。

    陈医生给我带上氧气罩,让我好好休息,然后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