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而西弗斯也不等多里库反应过来,就站起来继续说道“没错,我就是故意推他下去的,不过是只废虫而已,凭什么萨狄老师不得不转为教员去照顾他,我亲自爆他黑料是瞧得起他”说这话的时候,西弗斯搬出一副正常虫绝对不会错认的标准嫉恨样。
如果不是他藏在袖子里的爪子微微颤抖着的话,那么这场表演就能堪称完美了。
“戏演的不错”图尔克终于腻了眼前这一出闹剧,低声冷冷说了一句。
这一声之后西弗斯好像终于反应过来了,刚刚的气势一下弱了下去,赶忙拾起刚刚被多里库扔到一边的终端打着颤音辩解着:“不是,我刚刚说错了,我雄父是无辜的,我、我有苦衷的,我愿意道歉,我、我”
“闭嘴!”图尔克还没有什么表示,伊诺却听不下去了,直接大喝一声打断了西弗斯的发言。
西弗斯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正对上了图尔克的眼睛,那双残酷、冷厉眼睛里,似乎没有什么能够撼动它的,深色的眼眸带着审视地看向一只虫的时候,似乎连那只虫在想什么都能一眼看穿,西弗斯打了一个冷颤,再也没敢出声。
图尔克看着眼前这一对父子虫,过了好一会才开口“可惜了”。
“你什么意思……?”西弗斯一愣,而旁边的多里库仿佛一下从梦中惊醒了一样,不顾西弗斯低声的“您别跪”,扯着西弗斯就跪了下去。
“图尔格、主席”,主席两个字好像一团棉花堵在多里库的嗓子里,好不容易吐了出来,才哑着声音继续恳求道:“请您看着西弗斯少不更事的份上,饶他这一次。”
刚刚敢见面质问图尔格的多里库这一刻低声下气地告饶,要是不知前因,或许旁人还会以为多里库才是苦/主。
“呵,一次?”图尔格短短的三个字好像一把淬了寒毒的剑刃将跪着的两人冻了个彻底。
这时伊诺似乎想起了什么,附到图尔格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多里库父子并不关心以诺说的内容,只感觉他说完以后图尔格周遭紧张的空气明显缓和下来了。
“我家主君托我给西弗斯带句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图尔格在说着“主君”这个词的时候放缓了语调,原本铿锵的字句到了这个词就转了一个弯,显得格外缱绻,西弗斯听到主君这个词的时候呼吸一窒,眼中痛苦之色一闪而过,却在图尔克的“不是只有你有苦衷!”中打回了原型。
虫生不易,或许有一天西弗斯叫嚣的所谓“苦衷”会有被虫理解的一天,但那并不是图尔克必须原谅他的理由。
图尔克看着整个瘫在那里的西弗斯,以眼神示意了以诺。以诺见状,从自己的终端里调出了一份调令,“这是前往矿坑的调令”。
图尔克看着西弗斯那张悲喜交加的脸,也没兴致再说些什么了,只让伊诺带着这两人出去
走廊上,这两人和来找图尔克商量婚宴细节的艾尔正好错身而过,一个失魂落魄,一个意气风发,说不定从很多年前那鬼迷心窍地一堆,就已经注定了今日的结局。
——有些选择真的只能做一次,之后不管你这么后悔都于事无补。
命运有时候更像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它要求每一个小的齿轮都必须按照既定的位置轮转,而所谓的宿命轮回说不定也不过只是因果循环。
“图尔克”艾尔进房间的时候,图尔克身边的冷意还没完全褪去,但是在艾尔出声的那一刻,什么冷气什么的完全不存在的,基本上在感受到艾尔气息的时候,图尔格脸上就挂上他的招牌傻笑。
那一瞬间艾尔直犯嘀咕:恩,退估计是退不了了,谁能帮我把这个傻笑想想办法处理一下啊。不过他开口问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你不打算和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