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姚洲的实话,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因为当天晚上,他就收到了最想收到的公司的面试通知,时间定得很急,就在明天。
姚洲兴奋了一晚上,裴良言那句“想不想自己经营一间画室”的提议便压在心里,他不会干涉姚洲的路,姚洲喜欢,就让他自己去经历好了。
为此姚洲向他请教了一些面试技巧,裴良言把在公司里为数不多接触过的面试官问题让他练习一遍。
每一个问题姚洲都回答得十分认真,裴良言拍拍他的脑袋:“放松点,每家公司面试的方向不一样。”
姚洲胡乱“唔”了一声,又投入精心的准备。
面试时间在早上,第二天姚洲的嘴巴基本恢复如初,裴良言说送他,被姚洲荒乱拒绝。
等裴良言一走,姚洲立即打车到公司,工作人员把他带到一间无人的小型会议室,才发现来面试的只有他一个人。
没几分钟面试官进来,只有一人,年龄约莫五十岁左右,一板一眼地路过他,姚洲心下奇怪,面上礼貌微笑朝他问好,直觉应该不是刁钻的人。
面试官随意坐在旁边,让这场面试显得非常不正式,上下打量姚洲接近一分钟,看得姚洲毛骨悚然,刚想开口,面试官就不适地咳了一声,切入话题。
然而让人想不到的是,这几个问题都是昨天和裴良言演练时差不多的,姚洲信心十足,回答得滴水不漏。
面试官听完之后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最后一个。”
“您请说。”
“谈恋爱了没?”面试官突然好奇地问。
“谈了。”姚洲心里的那边随着面试进行一点点消失的怪异感觉又升起来了,有些不情愿地答道。
“你长得这么好看,你恋人也不差吧。”面试官眯着眼笑。
姚洲想起以前看过的新闻,越发对他这副作态尤其反感,抿着唇没有说话。
面试官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厌恶,伸手想碰他,结果被一巴掌甩开,手磕在桌子上,疼得嗷嗷叫。
姚洲不理会他的痛苦,彻底生气,站起来退开身,冷着脸说:“请自重,打扰了。”
说完就要离开。
面试官却不想罢休,在会议室外叫了两个保安,煞有其事道:“把他扔到你们副总办公室去,让副总好好教训。”
在场的职员一个个目瞪口呆,看到那位美如画的年轻人气急败坏的样子,脑补自家老板这是非礼不成恼羞成怒了吧,又不明白关副总何事,只是大家都不敢出气,只能心中为姚洲默哀。
“谁都别碰他!”面试官加了一句。
在老板的命令下,保安没有对姚洲直接动手,也不让他离开,而是把他领进电梯,冰冷四壁,空气安静得可怕。
姚洲强迫自己冷静,告诉自己这不是一家黑心公司,因为裴良言也在这里工作,这是裴良言亲口告诉他的,还说自己混到了一个不小的领导。
只是今天这一切来得莫名其妙,姚洲想给裴良言打个电话。
“先生,据说副总人很好,你别怕,我们老板估计今天心情不太好,平时他不是这样的。”
说话的是跟在一起的保安,打断了他的思路,姚洲不知道有没有相信,说了句“谢谢”,没有拨通裴良言的电话。
出了电梯就是副总的办公室,敲了门,看他走进去两位保安才离开,临走前还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姚洲想为什么今天只有他一个人来面试,为什么简历投了那么久才有回复,这一切太蹊跷了,他想到有可能面试官和所谓的副总早就串通好。
“姚洲?!”他边走边分析,直到熟悉的声音传来。
姚洲猛然抬头,惊愕地看着眼前人,他们早上才分开,尽管他知道有可能会在这里碰见,但是这种情况实在令人诧异。
裴良言的惊讶程度不亚于他的。
等讲清楚前因后果,姚洲悬吊的一颗心才放下来,他刚才以为裴良言也被骗了。
“原来你一直想进的公司是这里,怎么不早说?”裴良言让人准备一杯热茶,“也怪我,没有讲清楚。”
“为什么怪你,怪你是副总官太大,还是怪你太有钱?”姚洲一笑置之,摸摸他,“就是那个面试官好奇怪。”
裴良言蹲下身,搓搓他有些冰凉的手,仍旧歉意十足:“我还要跟你道歉。”
姚洲一头雾水。
“那个面试官,很有可能是我爸,我小时候他就这样,对家里人比较爱开玩笑,把你吓坏了吧。”
“所以,他知道我和你的关系,才把我送到你这里来的。”姚洲愣愣问。
“尽管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