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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穿越已婚妇女第2部分阅读(1/2)

    羹。”

    宋氏委屈,平日里都是福晋喜酸辣,而爷喜清淡,今天怎么就变了呢?宋氏也不敢多说,只能立马跪下谢罪,其他几个妾侍隔岸观火,心中暗笑宋氏吃力不讨好。

    李氏最是贤惠,撩开两袖,露出葱白的手腕亲自给胤禛舀了一碗酸辣鱼羹,碗刚放到胤禛跟前,李氏还想邀功,正好和胤禛深不可测的双眸对上,里头幽黑无底让人心尖发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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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这边宝络受到大福晋的邀请去玩,她到的时候水榭中的牌九都起了几桌了。这清朝处处讲规矩,棋牌上也是讲身份规矩的,能和太子妃同桌打牌的多是身份高的福晋,而且太子妃赌注比较大,一些小福晋不敢上前。

    大福晋是大嫂,今天又做东自然是和太子妃一桌,而八福晋平日里出手阔绰惯了,多大的牌九她都敢下,加之身份是众福晋中出身较高的,所以也被叫来和太子妃一桌,东南西三桌已坐满,正好三缺一,正愁下家是谁,正好宝络进来,大福晋忙挥手唤她。

    “大嫂好雅兴,将咱们招待在这水榭之间,小亭里又安排着戏曲,夏日里竟这般舒服。”宝络和几个妯娌间关系处的不错,这番走过来笑着和大福晋说笑,接着又拜见了太子妃,妯娌间相互行了礼,这才坐下。

    四人中各有风情,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长得老实,脾气倒是温和的样子,身上也只着了一件单薄的胡翠色金缕旗装;太子妃瓜尔佳氏二十八九的模样,头上挽着旗头,玳瑁戴着,一条珍珠流苏在耳边十分好看,在众福晋中,太子妃脾气不错,但听说并不得太子喜爱,长此以往对东宫的奴才特为严苛;而八福晋郭络罗氏年纪最小,样貌又极好,身上有股子英气,配着她今日所穿的水流缎嫣红汉裙不失妩媚;宝络打扮和平日里差不多,就是嫩黄旗装特别显白,衬的宝络气质出尘,三人寒暄了几句,太子妃道:“四弟妹,咱们这桌三缺一,你正好来就顶下吧。”

    宝络玩过现代的麻将,可古代的麻将着实没怎么玩,去年过年时别人教她学会过一次,年后她就荒废了,到现在好多都忘记了,她刚想推诿,太子妃立马道:“不打紧,不会没关系,一圈下来你边看边学,好玩的很,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八福晋眼尖看着宝络身后的秦嬷嬷蛊惑:“四嫂不会的地方可以问问嬷嬷,快着吧,我好几天没玩这玩意儿了,手痒得很。”说着葱白纤手已经开始抹着牌九,宝络被说动,干脆也顺水推舟。

    哗啦啦麻将声立马在水榭响起,麻将桌上你来我往。太子妃做东,先出了一张牌,太子妃下家是大福晋,宝络牌都没整好,大福晋就给了太子妃一张糊牌,太子妃两个金,满手的顺牌,就等着吃大福晋手上这张鹞,刚一出场就推了牌九,抢金赢了,也不知今儿怎的,她手上的花色又多,堪堪赢了许多。

    八福晋推牌不高兴抱怨:“若是四嫂不会打也就罢了,可大嫂您可是麻将桌上的常胜将军,怎么一出手就马失前蹄了。”八福晋伶牙俐齿,说起话就犀利三分。

    大福晋正恼自己:“就说是,看来是太子妃今天手气太好的缘故。”四人洗牌借着又重新摇色子,八福晋抢声:“大嫂好不休,拿咱们辛苦的血汗钱去给二嫂撑面子,我可不管啊,大嫂您得给我一个糊牌吃。”

    太子妃笑着啐道:“你这禽肉子,天上就是掉下个仙人我也不相信她能赢过八弟妹这张嘴,真真会说死人。得,今儿我吃点亏,这局开场那就算了,下局再算钱。”这话惹得众人皆笑,八福晋白眼,也不知是真不高兴还是假装不高兴:“谁不知道皇阿玛最疼太子爷,也到底是太子妃,有气度,倒是显得咱们这些小家小院的惹人笑话。”

    八福晋郭络罗氏出生名门贵族,家世显赫,从小受到宠爱,故养成性子张扬傲慢,从不让人嘴上占便宜,一语就道出现下令众阿哥不平之事,因康熙的偏心,太子爷与众阿哥之间关系一直处不好,太子妃被她顶了回来只是低头笑着,喝茶。

    大福晋看不得她这般轻狂样:“这话该打,你可是说四弟妹输不起马掉钱?还是八弟要跟你恼上,把这血汗钱拿去输了马吊?”大福晋看着平日里闷头不响的,说话间也是厉害,立马用刚才的事儿拉着宝络,挑拨两人的关系。

    “我家爷哪里这般小气,别说是三十两就是三千了我现下也是拿得出钱的。”八福晋着道了。

    三人你来我往间才注意到宝络一直没出声音,紧张得盯着牌面。

    “怎么了,四弟妹?”太子妃问,其余两人也都看着她。

    宝络推开牌:“我糊了。”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众人看傻了眼,三金,不用抢金都糊了,是最难糊的牌。

    “哎呀呀,真是应了那句话,财神爷就保佑那些不会打马吊的。”一开场就来了两局抢金,出手间就是三十两的事儿,大福晋倒不是心疼钱,就觉得哭笑不得,就怕自己出师不利。

    紧接着一圈下来,宝络身边有秦嬷嬷指点,很快就熟悉了牌九。

    大福晋道:“诶,你们听说了没,惠妃娘娘宫里来了一个小宫女,长得倒不是极美的,就是一双眼睛透得能诱人,听说就这几个月的时间就把几个阿哥迷得乱七八糟的,这兄弟间争一个女人传出去到底不好听,早年间先帝爷那会儿,不就没好下场了。”

    越说到后面,大福晋越发压低了声音,太子妃眉头一皱:“大嫂,这事儿可不是咱们能说的。”大福晋被弟妹警告面上讪讪的有些不悦。

    八福晋碰了太子妃的九筒,打下一张三万,冷笑:“不过是个丫头,爷们也就寻个新鲜,等劲儿过了也就得了。再不的随便寻个错撵出宫或是打入辛者库,这一番整治下来不信她不投鼠忌器,若再不识好歹,干脆直接弄死算了。”

    刚说完眼睛却突然一亮:“自摸,清一色。”

    又是一张大牌,大福晋洗牌间自嘲今儿个手气不好。八福晋冷笑:“大嫂哪里是手气不好,怕是心中有事,听说大千岁现在一颗心都惦记在那丫头身上呢。”

    大福晋面色不愉,太子妃接口:“八弟妹就是心直口快,你可不知道那丫头的厉害,我就听过几次,心里就发憷呢。”

    众人停下,纷纷听太子妃说了那宫女的长处。

    “也奇了那丫头,听说不但能歌善舞,而且奇思怪想让人想都想不出。这大热天的惠妃说嘴巴没味,热得发慌,她就记心上了,后来不知怎么磨得细细的做成冰沙给惠妃吃,高兴的惠妃直夸她细心。这冰沙我还是头一回听说,问惠妃宫里的说样子像雪儿一样,不但晶莹剔透而且最是去火,连皇阿玛尝了一口都赞不绝口,连着几日都宿在惠妃宫中,可把惠妃可高兴的,如今能在惠妃娘娘跟前说上话的,那丫头也算一份。而且干活爽利,只是字不认识几个,写出来这少一划那少一划,看不清什么样子,不过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倒不是要紧的,顶要紧的是心思灵活人。我看她今年样子估摸有十三四岁的样子,阿玛宗族虽然一般,但保不定以后会是哪位阿哥的侧福晋呢,我瞅着年岁和十阿哥差不多”

    水榭中又响起马吊哗啦的声响,大福晋声音似乎越过了声音:“到底只是一个宫女,上不了台面,如今才这么小的年纪就勾了几个阿哥,以后长大了更了不得了,我看还是早打发得了。”

    大千岁喜女色,直郡王府也养了许多女人,以前没什么,可这次大福晋却后怕了。一来;之前养的多是地位不怎么高的歌女舞女,出不了什么事儿,大千岁也是一时迷恋过后也就忘了,可这次这个丫头整整让大千岁想着念着心肝里揣着整整三四个月;二来,也是大福晋最担心的一点,这女的小小年纪就勾的人心窍都迷了,这边却又端着,要是入了府怕是不好管教,再生下个孩子,她不喜欢。大福晋是打定主意不想让这个女人入自己府了。

    八福晋手上摸着牌,看了她一眼,笑容若有深意:“这事儿大嫂您能做主?”宫中谁人不知大千岁的额娘惠妃娘娘和大福晋长久不和,惠妃娘娘早就寻着再找一个贴心的人服侍大阿哥,挣个侧福晋的身份也好。

    而另一边太子妃望着对面的宝络不解:“四弟妹,你手中抓了什么大牌呢,怎么竟这般失魂落魄的,快打下看看。”宝络这一惊才缓过神,放牌:“那宫女叫什么名字啊。”

    八福晋顺吃,打了个九筒,快着应道:“好像叫王燕什么的,汉军旗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福晋眉眼一挑,喜滋滋翻牌:“糊了。”

    “哎呀。”八福晋懊恼。

    大福晋正高兴着要拿牌,半空的手被人拦下,顺眼望去却是太子妃眯着眼,丹凤眼里满满的自信:“拦糊。”

    湖面上凉爽的清风缓缓吹过,六月的荷花恣意绽放随风摇曳,馥郁淡雅的幽香迷茫了整个水榭,或白火红的花瓣中带着点点水珠,几只蜻蜓扑扇着翅膀点在尖尖的荷叶尖上,恰似美人拂面善心悦目。亭台上昆曲依依呀呀的唱着,一出《贵妃醉酒》,缠绵悱恻的曲调唱词唱柔了人心,几声下来,众人纷纷侧耳听着,那夫妻间的荣宠,盛极一时繁华,最是女人心中的红胭脂。

    水榭外突然串出一抹青黑色身影,对着秦嬷嬷摇手,秦嬷嬷悄悄过去,两人低声说了些什么,秦嬷嬷表情变得奇怪起来。再直至宝络身边,她附耳

    “主子,府里来人了,请您回去呢。”

    “怎么?”宝络不解。

    秦嬷嬷哭笑不得:“爷不知怎的把小主子惹哭了,小主子咬了爷一口。”

    第5章 小气的弘晖

    宝络屋中,紫檀木圆桌上的女红篮子里正正经经摆放着一个绞碎的香囊。香囊绣着四只小狗围在一起抢夺红珠,摇尾立毛,不远处一个家眷悄悄探头,一丝一毫都栩栩如生。缎子用的是宝蓝色,不用想这个香囊是做给谁的。

    翠儿惊恐的看着香囊,脸色青白的渗出汗,她悄悄抬眼瞥了一眼胤禛,却见他不怒反笑,在这种情况下还难得的露出一个笑,翠儿活见鬼似的赶忙低下头,两腿止不住的打战。

    府里谁能不知,贝勒爷和福晋婚后感情一直不好,在小主子还没生出来的时候,福晋治家严厉性子又要强,对爷身边的妾侍更是一等一的严厉,为此贝勒爷没少发脾气,就连规矩来宿的日子两人也多是争吵,她们这些奴才服侍着福晋,每天都心惊胆战的。

    好在小主子出生后,福晋性子拧了过来,也懂得对一些事儿睁只眼闭只眼,还主动帮贝勒爷纳了妾侍,两年下来贝勒爷好歹是回了一些头,他们下人的日子也好过一些,可今儿个怎么又闹成这般了,把辛辛苦苦绣给贝勒爷的香囊给绞成这般?

    翠儿心中嘀咕着,帘外传来弘晖奶声奶气的呼唤声:“额娘,额娘……”声音有些急,还带着刚睡醒的迷糊,外头的丫鬟还来不及通报,弘晖就迈着小肉腿摇摇晃晃挎着门槛进来,||乳|娘还跟在后头安慰:“小阿哥,跟着||乳|娘回去吃面糊糊吧。”话还没说完看见贝勒爷在屋里,吓得赶忙跪地请安。胤禛没理,上前抱着儿子肉肉的身体问:“弘晖刚睡醒?”

    “阿玛吉祥。”小弘晖歪着脑袋想了想,咧嘴笑,又记起宝络教的,见到阿玛要请安,这才奶声奶气的补上。

    弘晖才两岁,宝络养的又好,十分可爱,还是他唯一的嫡长子,胤禛眉眼处皆是笑意:“弘晖找额娘什么事儿?”小孩子忘性大,经他阿玛一提醒,弘晖才挣扎的到处找宝络,见不到人,小嘴干瘪着,细长的睫毛阖下抖着委屈道:“鸭鸭,小花。”

    说着怕胤禛不相信,把自己身上的崭新的香囊解下来,抽开拿出里头放着的剪纸,递到胤禛跟前。

    各种形状,有小花,有五角星,有小兔子,还有窗花,这些都是宝络午后给弘晖剪的,弘晖可宝贝着,天天都要翻出来看一遍。现下胤禛在,弘晖更是炫耀似的要他看:“额娘说,弘晖乖,有礼物。”可此刻胤禛的目光却落在弘晖的香囊上:“弘晖,这个香囊是你额娘给你新做的?”

    “嗯,鸭鸭,额娘做的。”香囊上绣着弘晖最喜欢的鸭子,他才两岁,发音并不清楚,却十分肯定,说话间要收走剪纸,就怕胤禛给抢了。胤禛眉毛危险一挑,抱着弘晖的手又紧:“额娘经常给弘晖做?”

    该死!

    弘晖点头,低着头拉好香囊,正要收起。

    “阿玛?”弘晖扑扇着杏眼大的眼睛不解,阿玛拿他鸭鸭?胤禛摸了摸他的头,眯眼笑的像笑面虎:“弘晖跟着||乳|娘吃面糊糊吧。”弘晖却站着不动,昂着头,手指着握香囊的手:“弘晖的。”

    “嗯,阿玛知道是弘晖的,现在先跟着||乳|娘吃面糊糊去。”胤禛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压根没有把香囊还给弘晖的打算。而且完全不觉自己现在在跟自己儿子抢东西,更不觉心中已经吃味,自己福晋给儿子做了那么多的香囊还剪纸,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可最近对自己呢?

    大中午的不在家侍候,全然不把他这个丈夫放在心中,好不容易做好了一个还绞碎了,他要不是今天看见还真忘记了,他的福晋真是越来越贤惠了!

    弘晖除了和胤禛长得像外,性子也是一模一样的倔强,胤禛不还给他,他就一直指,小嘴撅起能挂一斤酱油。胤禛在里在外都是一呼百应的,现下看连儿子都不吧他放在眼里,心里本来就压着火,更火了:“快回你自己屋,成天找你额娘做什么!”语气满满的不耐烦,还带着凶气。

    弘晖嘴一瘪嘟起更高,知道他阿玛不会还给他了,立马眼眶含着泪要上去抢:“弘晖的,弘晖的。”

    弘晖被宝络照顾的非常好,小身子壮士的很,而且认定了香囊是自己的,卯了劲的冲过来,胤禛没防备,火了。搂着弘晖打横,剥了他的裤子,啪啪啪连三下,巴掌就往弘晖屁股上招呼,胤禛习武,力道不自觉大,刚三下,弘晖白嫩屁股肉上顿时红了一片。

    弘晖刚开始还愣着,到后来眼睛一眨,小眼泪不要钱的啪嗒啪嗒流下,可嘴巴里还要强的很:“鸭鸭,鸭鸭。”胤禛气极了,还要再打:“嘶——”可突觉腰间一疼,弘晖咬了胤禛一口。

    屋里人早就惊得乱七八糟,几个都跪在地上哭着喊着求胤禛别再打小主子,要伤着了不好跟福晋交代,||乳|娘在一旁心惊胆战,撑着胤禛放松的空隙冒死把弘晖赶忙抱了出来,可弘晖是拿不到香囊死活不走,耍赖的躺在地上打滚,没一会儿脸就花了。

    胤禛板着脸坐在椅子上,他虽生养了几个孩子,却每一个像弘晖这样子的,还要再打,弘晖却抬起大大的眼睛委屈的瞪过去:“阿玛坏。”

    那眼睛和宝络极像,胤禛心中一紧,想着自己那晚冤枉了福晋,福晋那倔强不肯开口的眼神,刚举起的手再也打不下去了。

    宝络在外面听到呵声,又听到儿子在哭,心疼的不的了,冲进来正巧看见胤禛的手举得高高的,脸上凶神恶煞。

    宝络急了,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就冲上去拦住胤禛的手:“贝勒爷要打就打死臣妾吧。”那眼神凄凉又悲哀,胤禛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抽紧。弘晖看自家额娘来了,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抱着宝络的大腿哇的大哭:“哇——额娘,阿玛坏,阿玛坏。”

    胤禛咬牙,才两岁的娃儿就懂得告状,又可恨又可气,呵道:“小小年纪就不学好,撒泼耍赖,都是你给纵的!”

    宝络忙护在弘晖跟前,噙着泪喊贝勒爷,又仔细检查弘晖,见到弘晖屁股上的火红巴掌印,更是心疼得不得了,抹了泪就狠狠瞪向胤禛:“贝勒爷,弘晖才两岁,经得起你打吗?都红了。”

    “纵子如杀子,京城里有多少典型摆在那里,你还不清楚吗?”胤禛气急了,他的儿子决不能如此,更何况弘晖是他现在唯一的嫡子,即便以后宝络还会生下其他的儿子,弘晖还是嫡长子。

    古人对嫡长子十分看重,即便是满人入关亦是如此。早年康熙立不满两岁的胤礽为太子除了对先后的思念外,更重要的就是这层原因。

    胤禛话虽说的重,但看去,弘晖的小屁股的确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