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众人的嘱托,安德鲁从右侧通道离开嘈杂的议会大厅。
刚出门转到走廊上的安德鲁将军发现了一个严重问题,那是没人告诉他罗伯斯比尔办公室位于何方。此时,走廊上静悄悄地,四下无人,连个哨兵都不见,看看时间,原来是午饭的时候到了,除了热衷于表演的议员外,所有人都去忙着抢饭,安德鲁的肚子也开始“呱呱地”叫唤了。
其实公安委员会的所在地,自由楼就在议会大厅的左侧。第一次到国民公会的安德鲁当然不知道这些情况,原本来时巴拉斯为他大致介绍过一番,可年轻的将军正忙于做朝圣,没有顾及到。于是从右侧走出时,当然望不见自由楼的位置,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莽撞地在偌大的宫殿里乱闯,却在一条走廊的拐角处,不小心将位老人撞倒在地。
“真抱歉,公民,你伤着没有。”安德鲁见状连忙弯腰准备把老人扶起,并立刻陪礼道歉。
老人拒绝了将军的搀扶,独自站起来。这是一个高大健壮的老人,身体挺得直直的,面孔严肃,虽然已过六旬,但仍精力充沛,白发苍苍却目光炯炯,全身是典型的无套裤汉打扮,一顶三角帽上却少了自由徽标,帽檐下一双严厉的目光正盯着安德鲁。他就是那个贵族,布列塔尼公爵,路易十六的叔父。
安德鲁看到老人没有受伤,放心了许多,但随即察觉到老人并不喜欢他,还以为是在生气,接着解释道:“我是急着赶路,所以卤莽了些,希望你能接受我的歉意。”
老公爵依然没有发话,只是冷冷地望着安德鲁,这个杀害所有亲人的土伦屠夫,无数次诅咒过的黄皮肤撒旦,终于站在自己面前。
“杀了他,杀了他,为孩子们报仇”。老公爵内心有了一种强烈的yu望,这种yu望很快演变成即将爆发的冲动,不停地搓着手,似乎在为自己增添勇气。但几秒钟后,理智的他还是放弃了。毕竟这已经不是旧时的王宫,杜伊勒里宫,而是暴民的政权核心,民族宫。虽然自己还感觉有些力气,但要徒手对付一个孔武有力的青年,还是个将军,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更何况,眼前的侩子手是与盟友缔约合约的一个条件,还有存在的必要,或许他将是扰乱暴民政权的一个重要砝码。
“是的,我必须忍,有机会,一定会机会的。”老公爵在内心不住地安慰自己,并成功寻找到几个很有说服力的借口。想到这里,老公爵渐渐平息了怒火,严肃的表情逐步消失,尽管没有显露笑容,但这足以让安德鲁感到一丝欣慰,哦,老人总算不会怪我了。
安德鲁记起自己的任务,不想让雅格宾派的伟大领袖久等,而给自己留下一个坏影响,再次道歉后转身想走。
“安德鲁将军,想到那里去,或许我能帮你!”老公爵开口叫住了安德鲁,因为他想知道对方准备干什么,语气很平静,丝毫不带刚才的愤恨。
安德鲁毫不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