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家产充公。
一方面用胡萝卜,也就是拿好处利诱处于叛军中下层的军官与士兵,只要不是最大恶极,就赦免他们的一切罪行,给予他们及其家属土地与家产。前者只需要一道指令或通告就可完成;后者更简单,我们将没收上来的贵族财物,用自己的右手从左边口袋中取出少许,以天使的身份恩赐给他们,相信那些人会感恩戴德,并弃恶从善。”
这段话的描述,似乎表明了安德鲁作为一位坚定革命者的存在,而在其内心,依旧是个骑墙派份子。将军表面上是就事论事,实质是想离开巴黎,回避这段时间里的政治斗争。战场上的危险远比不上政治家们人心的险恶。安德鲁压根没有改变领袖行为的想法,事实上也无法改变,除了死亡,没有人任何事物能让罗伯斯庇尔停止自己的思维脉搏,正如他的墓志铭上所描述那样:过路人,不管你是谁,切莫为我的命运悲伤,要是我还活着,你就得死亡。选择一个时机逃避,是安德鲁来此的最终目的。
罗伯斯庇尔再次离开座位,开始在房间里徘徊,这是他的思考方式。突然的,他转身对着安德鲁问道:“你很嫉恨贵族与教士吗?”
“不,当然不是。安德鲁有自己的教父,你也知道巴拉斯委员已经同意本人与她女儿订婚,巴拉斯是贵族,作为他的女婿,我也将成为贵族。”安德鲁表现的相当诚实,只是少说了一句潜台词:安德鲁知道罗伯斯庇尔你也是贵族!
该死的,还不开饭了。望着窗外的光线越来越暗,安德鲁的肚子也是越来越瘪。除了在内心嘀咕几句,便是下意识的摸了摸空腹的饿肚。还好,这个细小的动作,让领袖察觉了到,暗自好笑,“真是年轻人,我倒是经常10多个小时连续工作而不吃饭。”笑归笑,罗伯斯庇尔还是为客人,还有自己叫来午饭。
午饭很简单,面包、香肠再加菜汤,还好都是热的,似乎是来了客人,所以额外多瓶葡萄酒。围着壁炉旁的一张临时搭建小餐桌上,领袖与将军一同进餐。其间,两人交谈的话题相对轻松些,无非要求安德鲁描述神秘东方的情景。幸好,罗伯斯庇尔从不谈及小脚女人的事情,这也让将军少了点尴尬,多了些与领袖间的亲近。
食物吃的很快,那是真饿了,为满足肚皮的缘故,但劣质的葡萄酒却很难喝,刚尝一口,安德鲁就想发誓不再喝这玩意了。虽然,安德鲁不怎么会品酒,但从山岳港的市政厅到巴拉斯的官邸,沿途都是美酒佳瑶在伺候着他,当然喝不惯这种价值不到几个苏的酒水。
可惜,事实由不得他。
“刚才我们说到那里。”罗伯斯庇尔端着葡萄酒,又开始工作了。他指的是吃饭前的话题。
“是旺代地区的叛乱!”狡猾的安德鲁跳过了有关贵族与教士问题的讨论。
“恩,是叛乱。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当前还是等罗西诺尔将军打个胜仗再说。”矛盾的罗伯斯庇尔犹豫不决,却将葡萄酒杯再次举起。
“干杯!”
“干杯!”
安德鲁不敢怠慢,随之附和,咬咬牙,憋住气,猛一口将所有酒水灌到自己的肠胃里。
…
当所有的街灯点亮时,安得鲁与罗伯斯庇尔的会谈才告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