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知县的儿子,也是不能多说什么。”
“哈哈哈哈。”秦璃的大舅母像是听了个笑话似的,嘲讽地笑笑,问媒婆道:
“我说你这个媒婆,当的可不称职啊。你怎地也不想想,你说的那位公子,人家本就是皇城人氏,家境也不差。虽然你没说他的长辈们的情况,但老身猜想,他定是哪位肱骨之臣的至亲,要不,也不能谋到那么美的差事儿。”
媒婆一脸膜拜,这个妇人果然好厉害,她都没说出来的事儿,她也能知道。
“跟您这般聪颖的人说话,老身哪儿敢提那么多?”
只见媒婆有些谦虚了,秦璃的大舅母更是得意,有些事儿,人家没说的,她理解。但她没说的,她怕人家不知情,就说了说她对这件事的看法。
“我看你也是个明白人,一般是不会替人家办糊涂事的。这么的,老身就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回去转告给那位公子的母亲听。”
媒婆忙点了点头,道:
“好,您且讲,老身洗耳恭听。”
秦璃的大舅母有些谨慎地环顾了下四周,只见屋里没其他人出来,这大厅里,暂时只有她和媒婆两个人在。趁着没其他的家人们在场,赶紧对媒婆说道:
“其实就那位公子的条件,在皇城来讲,也算是不错的了。他想娶妻,要娶个哪样儿的姑娘,娶不着?怎地非得想着,要娶秦姑娘。就说想娶个书香之家的千金,呵,这真的不难。远的不说,就近的,你也知道,家里的姑娘们,也不比秦姑娘差。”
媒婆也不是个没见识的,更不是愚笨到无法听懂这话的人。自是明白秦璃的大舅母的意思,是想跟她说,帮她提他们郭府里的千金。
人家跟她说的,是想娶秦姑娘。
郭府就在皇城之中,若是人家想娶郭府的哪位女子,只怕也不会惦记着秦姑娘,托她来跟秦璃的大舅母打听这事了。
媒婆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想得罪秦璃的大舅母,却也不愿意帮他们家的女子们提亲。就说道:
“您好歹都是秦姑娘的长辈,这么说她,多少都有些不大合适。老身这人,想的容易,不会多想,就不会误解您的意思。可是您若是遇到了人家,也跟人家这么讲的话。人家会不会把您的好心,误会成是恶意,老身还真不好说。”
秦璃的大舅母听了,微微有点尴尬,只能“呵”了声儿。
媒婆站起身,在准备离开郭府之前,如此说道:
“不管秦姑娘是因为何事,退的亲事,在老身看来,终不会是因为她一个的错,才会跟她原来的未婚夫君走到那一步的。那位公子的母亲想让老身来提的,是您的婆家的亲戚,秦姑娘,不是别人。”
言下之意,既然秦璃的大舅母不愿意告诉她,秦姑娘如今的情况,是怎样的。那她就离开这儿,前去找人家打听打听便是。
若是实在是打听不到,与秦姑娘有关的情况,那就只能随意了。
媒婆并没有说,会去为郭府的哪一位女子提亲。
秦璃的大舅母在那位媒婆走了后,因为人家没有对着她表态,要不要为她的哪一位晚辈提亲,而在心里感到了不悦。
没过几天,秦璃的大舅母对自己的妹妹说道:
“那个媒婆真是眼光差,为那位公子提谁不好,去提那个秦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