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道:所以木头,你最好趁早明白,就算你看苍再怎麽不顺眼,他还是翠哥心中的唯一,就算苍是个缺眼断脚的伪君子或大坏蛋,也都一样帅。
我怎觉得你在暗中损我?皱眉,金鎏影闷问道。
我有吗?回以挑眉的动作,紫荆衣坐回原位拿起书本继续啃。翠哥从来没有干涉过我们的选择,不管是就业或是我们决定在一起的事,自然我也想尊重他的选择。但是,木头,你是知道我的,只要你下了决心,我断不会拒绝你,你若要我跟你一起反对苍,即使是会让翠哥伤心,我也会答应。说完,紫荆衣埋首书本不再搭理金鎏影。
他并非在开玩笑,金鎏影很清楚紫荆衣的性子,他对自己的爱就是如此强烈而甘愿赔上理智,而这其中的可怕之处便在於,紫荆衣从来就不是没有理智的人。
他要吗?拉着紫荆衣一同反对苍?让翠山行夹在两方之间难做人?
爬梳了下棕发,金鎏影轻喟,起身走向浴室梳洗想藉此稍缓胸中郁闷。
他离榻後,紫荆衣才从书本中抬眼,明亮的黑瞳闪着若有所思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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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从庙会捞回来的几条小金鱼放在玻璃鱼缸里,苍盯着牠们的眼神中充满新奇,回想着第一次逛庙会发生的趣事,薄泽的嘴角便微微勾扬。
又看了金鱼几眼後,翠山行打开房门端了两杯牛奶进房,说沐浴後喝杯温牛奶有助睡眠。
递给苍一杯,咕噜咕噜喝完自己手中的牛奶,翠山行坐到苍身边跟他一起注视鱼缸里悠游的鱼儿,发现苍一直没喝掉牛奶才问:怎麽不喝?
我怕喝牛奶。
闻言,翠山行一脸惊讶,接过牛奶时暗忖着,认识苍这麽久,竟是现在才发现他怕喝牛奶……
在想什麽?
我以为我已经很了解你了。在一起的时候他每天都在观察着苍,竭尽所能地了解他,抱着也许明天就要分开的心情去爱着他;即使在分开的那段日子,他忙得焦头烂额之际,还是不忘每天汲取相关於他的资讯,为的就是将来有一天真的再度见面时,他能够很快地掌握到他改变的程度。
人是不可能完全了解另外一个人的,而你已经够了解我了,从喉间溢出笑声,苍柔声道:就连自己也不见得能完全透彻自己……所以,也许有别的方法能够让我接受牛奶,只是我自己不知道而已。边说,苍边抚弄着翠山行湿润的嘴唇,以无比迷人的紫眸凝视着翠山行。
意会出苍的语意,翠山行双颊微露赧红,咽了咽唾沫,他仰头含了口牛奶缓慢靠近苍,两唇碰触刹那,一股躁热窜袭两人。苍微张口让翠山行将含着的牛奶哺渡入口,温热的奶液因哺渡不顺而溢出些许於嘴角,翠山行遂以舌轻舐其周,残余的奶液因掺着唾沫而变得黏稠,在两人唇舌辗转中发出令人闻之羞赧的渍响。
翠山行微阖清眸,身体因忆起交欢时的疼痛与快感而隐隐颤抖着。
如何?两唇相分,喘着气,翠山行问道。
还是不好喝,苍眯着眼笑道,拭去翠山行唇角残液。但可以接受。
白他一眼,翠山行道:看来我是真的不够了解你,没想到你也会这麽……不稳重。讲不出油腔滑调的字眼,也舍不得这样形容苍,翠山行换了个说法。
呵……笑得好生惬意,苍道:我也只有在你面前才会这样。
乍来的认真表白令翠山行一时无措,然而苍真挚而热烈的眼神却又深深打动他,他不能自己地发着颤,想起他孤身一人背负玄宗重责所承受的压力,就更加难受。我一点忙都帮不上。
那不是他的世界,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你帮了我很大的忙。面对翠山行疑问的眼神,苍一笑带过,不打算告知他在过去的岁月里,自己究竟悄悄地站在他身後看了他多少次。每见他一回,他就觉得翠山行变得更美更有活力,他对他的变化感到惊艳,因而在每一次的思念中对两人的未来更加坚定。他是他的精神补给,也是他的动力来源。
很抱歉让你等这麽久。自从他与他相遇後,便一直在等待里渡过。
而我等到了你。他笑,说明了他的满足。
小翠。
嗯?
如果我没有守约回来,你会不会来追我?重逢时他没问,却不表示他不想知道。
岂料,翠山行听了不答反笑,而且笑得很厉害,笑到让八风吹不动的苍也不禁皱起了眉,几乎是用瞪的方式看着他,等着他的解释。或许不是马上、立即,但我会,至少会去要一个答案,然後接受它。
这个回答似乎很让苍满意,紫色瞳孔闪着亮辉。那你又笑什麽?
没什麽。翠山行眯起撑破胸口的剧烈心跳,慢慢地解开衣带。多年前不习惯的主动诱惑,到今天做来依旧不习惯,但他就是想做;当鲜少表露情感的苍想到那样的问题并且问出口时,他就不再能把握自己的分寸。
苍的眸色转闇,大手闲置等着翠山行脱卸掉身上的衣物,不给予协助。翠山行咬着牙红着脸努力不让自己显得太过慌乱,调匀呼吸终於脱掉所有衣物後,开始动手脱掉苍的衣服,苍只穿着一件浴袍,衣带一扯开便尽展其躯,半扬的灼热看得翠山行心序紊乱。
他轻轻地用自己的臀口摩擦苍的灼热,感觉它在亲密的摩蹭下逐渐坚硬挺立,接着扶住它便要坐下去,苍阻止了他的动作。
润滑不够你会受伤。叹了口气,他的情人就这点令他头痛外加不舍,总如此急切地想迎合他,却忘了考虑到他自己。苍说着用手沾了沾剩下的牛奶,不容翠山行拒绝地替他开拓紧窒,翠山行双手环紧苍的颈脖吁喘着气,忍着苍长指在体内插弄刮搔带来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