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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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见四下无人,拉过翠山行便在唇边轻轻偷了个吻,不急了,你看街口金儿满十三就嫁了,你都要满十四了。

    翠山行透红着耳根,低埋着清秀脸庞一声不吭,好半晌,才低低的应了,这你来跟我说做什麽…去跟我爹说。

    苍失笑,轻轻附近翠山行红透的耳朵,小翠,你真的好可爱…

    翠山行轻抽一口气,抑着心跳,抿着唇推开了苍,又在胡话。

    苍眼角瞥见有人来,轻笑着放开翠山行,细节改日再谈,我走了。

    翠山行低着眼撩了下衣袖,轻应了声,便见苍那高挺俊朗的背影掩在了门後,心上不由是一点甜喜又一点失落。

    隔没两日,苍家真的托了媒来,虽说是小时定了亲,但苍家坚持礼俗绝不可省,於是翠山行看着那双还扑跳着的大雁,看爹亲给媒人写了姓名与生辰八字,恍神里方自觉自己真要了嫁人。问了名合了婚,接下便是订盟,苍家又送来对大雁与六礼,这完了没多时又是完聘请期,琐琐碎碎的事情饶是翠山行也不由晕头;等真准备要了亲迎,时序已由秋末到了春分,此时苍年近弱冠,而翠山行是满十四又一月有余。

    亲迎那日定期二月十六,是时过春分三日,出阁前夜恰是十五,翠山行听完娘亲叮嘱,推门出来,抬眼便是满月东升,翠山行手里轻摩挲着檀木亭柱,檀木和着月桂清香,内心一时百感交集,在此处十多年光阴,明日便要嫁做人妻,纵然对象是心向而相熟已久的苍,仍不免惶惶难安。

    翠山行慢踱在熟悉庭院间,低头思量着慢慢了回房,更了衣躺在床上,望着墙上一轴心经辗转许久,终才勉强睡去。

    隔日清早,翠山行自己起了,梳洗一番,回头望那桌上摊着的婚服,怔忡着失神了好一会,男妻婚服虽没有女妻那麽华丽繁复,但也只是少了那顶累累凤冠,替上的是三只凤尾金步摇。

    门板响了三声,自己娘亲领着两个丫嬛走了进来,翠山行让着娘亲更衣梳头,耳边温婉叮嘱的话听得翠山行眼眶泛酸,翠林氏自己也说到了哽咽处,别过了头按了按眼角,没事般的替翠山行拢了发髻,安上三只金凤钗,凤尾步摇琅琅轻响,翠山行抬眼望着镜里自己,望着镜里别了头拭泪的娘亲,一时心里酸涩,压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

    本篇h有。。

    练习威望中。。是加密那边吗。。

    我很混乱。。。

    吉时良辰,苍家的大轿迎了来,翠林氏更是泪涟满面,抖着手给翠山行覆上头纱,握着翠山行手出了房门,此时翠山行闭了闭眼,泪禁不住的也落了下;步及厅堂,只见苍早已一身婚服俊朗逼人的立在那里。

    接下拜别起轿等等便不再多提,总之翠给人扶着,哭得泪人似的,翠山行自己也酸涩难当,只强压着那股酸愁,手里让苍厚实掌心用劲握着,却又是股上心的甘甜;男妻不丢手巾,翠山行却还是轻撩了轿帘,眼角望着渐离渐远的熟悉家门,心底是抽不出个头绪的百味杂陈。

    进了苍家,下了轿拜了堂,翠山行静坐在新房喜床上,隔着头纱望着地上磨石纹路,外边杯盘喧腾,他不由感谢自己用不着出去敬茶敬酒,略略疲惫地阖眼养神,不知何时鼻尖嗅到一丝沈水香味,翠山行慢慢睁眼,苍正在一边摆弄着窗边那炉薰香,听见他这里有声响,便转头过来看着他。

    累了?苍放下手里铜筷,慢踱到翠山行身前,带点随意的拿了挑子挑开那层头纱,翠山行见状微微失笑,眼前视线一下清明,苍那身大红婚服文雅里透着张狂,看惯苍平日的温文儒雅,眼前的霸气英朗,倒是有点的…翠山行看得不由略略失神;苍微挑唇角,坐到翠山行身旁,伸手解下那繁复头髻与钗子,弄得这般繁琐,头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