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山行翻了个身,继续不语。
“好啦,你要承认了,我们才好帮你谋划啊,怎麽样才能追到你的心上人,放心,包在我这个爱情专家身上。”
翠山行干脆拿被子蒙住了脑袋。
“天哪,我真爲你悲哀,你这个样子一辈子打光棍算了。”
翠山行把被子从脑袋上扯下来,轻轻的打起了唿噜。
“嗨,没劲,好了好了,大家睡觉吧。”
不一会儿,寝室里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说梦话声,磨牙声……
翠山行慢慢的睁开眼,月光如水,映在他眼里,闪着莹莹的光泽,如同他纠结的心事般,动人而迷离。
在室友们看来,翠山行实在是个行动力差到极点的傢伙,除了每天自顾自面露花痴或纠结状外,实在看不出他有任何改变这种现状的谋划。直到那位师姐几个月后前来收书,翠山行也只是支支吾吾的红着脸,极不甘愿的把书还给他。早听到了风声的系花师姐眼波流转,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窘的翠山行立刻低下头去。
真是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啊!久经情场的美人师姐抱着书笑着离去,蒙她的大肆渲染,翠山行的大名立刻传遍了各位师兄师姐的耳朵。于是金鎏影立刻不失时机的侧面夸赞了一下这位大嘴巴系花小姐的美貌,而同寝室的苍,一直坐在床头,翻着从翠山行那儿还回来的书,微笑不语。
不过从那以后,苍去翠山行他们的寝室越发勤快了,对他们几个的学习生活更爲关心,堪称模范学长中的模范。不过他每次来时总是有意无意的看着翠山行。于是翠山行的室友们纷纷一脸同情的对翠山行说,你完了,全系上下都知道那位自恋倾城的系花小姐暗恋苍,你现在不是要虎口拔牙麽,难怪苍学长盯上你了,你以后晚上走路要小心,说不定哪天夜黑风高的时候被人盖麻袋狠揍也说不定。
此类暧昧不明的状况持续了有半年之久,直到大一学年过完,假期在医院的短期实习结束回校,转眼又一届新生入校,苍做爲学长,关怀完新学弟学妹之余,往翠山行寝室跑的次数丝毫不见减少。终于有一天,翠山行同寝室的某男生突然脑袋开窍,说苍学长不会是对本帅哥有意思吧,立刻被飞来的一堆枕头淹没。
有时候一层窗户纸虽然薄,但在没被捅破前,还是没法无视的,毕竟谁都不是透视眼,看不到那层纸对面的到底是不是真如自己所想,而率先去捅的那个人,既需要勇气,亦需要契机。
然而其实生活少的不是契机,而是,发现契机的眼睛,以及,把握契机的能力。
阎魔旱魃和九祸一起闯进霹雳大学的时候,只是想避开警方的追捕,于是他们躲到了看似冷清的医学系专用体育馆。此后警方开始在霹雳大学实施戒严,各个教室被警察们弄的鸡飞狗跳,无法自习的学生们临时决定去体育馆打球健身练剑……
“是练剑还是打球?”苍望向翠山行,一脸探询。
翠山行想起前几天被他连盖十几次帽的凄惨战绩,暗暗咬了咬牙说:“练剑。”
“好,我去拿剑。”苍说着就往器材室走去。
于是翠山行在体育馆里百无聊赖的走来走去,看见有两个警察从门口进来,突然对面飞过来一个篮球,他下意识的用手一顶,篮球顿时变了方向,往对面的鞋架上砸去,哗啦啦,鞋架倒了下来,各类鞋子散了一地,有两个人影从鞋架堆里沖了出来,正是通缉令上画的清清楚楚的异度魔界集团的两名首脑。
“站住,别跑!”两个警察顿时拔枪,沖了过去,阎魔旱魃和九祸边跑边拔枪对抗,整个体育馆陷入了混乱,枪声此起彼伏,不时有学生中枪倒下。
苍正拿着两把剑从器材室出来,阎魔旱魃和九祸正好跑到他面前,他一见九祸又举枪欲射,长剑抖出,九祸手中之枪被他一剑挑飞,九祸大怒,展开拳脚攻上,被他侧身避过,同时剑茫舞动,九祸臂上再中一剑,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阎魔旱魃一枪发出,苍闪避不及,竟被他射中了右臂,只觉得一阵剧痛,手中长剑掉到了地上。
“师兄!”翠山行大叫,声音里带着哭腔,同时人飞扑了过来。
“快走!” 阎魔旱魃大叫,九祸醒悟过来,爬起来沖进了器材室,正好里面窗户大开,九祸忍着伤痛跳出窗口,夺路而逃,
苍捂着流血的手臂,勉强靠在身后墙壁上,以免自己倒下,剧痛令到眼前一阵晕眩,他稍微定了定神,努力向前望去,正看见翠山行朝他奔过来,同时阎魔旱魃朝翠山行举起了枪,顿时大惊:“快让开!”
一切都已来不及了,阎魔旱魃狞笑着,扣动了扳机,苍偏过头去,冷汗直冒,只等着听见那一声枪响后,心碎无尽。
没有声音,苍转过头来,却见阎魔旱魃仍在一脸诧异的扣动着扳机,顿时了然,定然是他没子弹了,心中松了一口气。于是苍顺着墙壁慢慢坐倒下去,雪白的墙壁上蔓延出了一条鲜红的血线,此时翠山行已经奔到了他面前,扶住了他。
阎魔旱魃爆了一句粗口后,怒气冲冲的扔掉了枪,两个警察对着他一阵扫射,可惜阎魔旱魃身手太好,直到剩下的子弹用尽,也只不过让阎魔旱魃擦破了一点皮而已,最后两个警察只能和阎魔旱魃展开了肉搏。有几个练过武的学生见状,也沖了上去,开始帮忙,顿时出现了衆人围斗阎魔旱魃一人的场面。
阎魔旱魃神力无敌,在被衆人围殴中,依旧威风凛凛,不时有学生被他扔飞出战团。
“师兄,你怎麽样?”翠山行一脸关切。
“没事。”苍皱着眉,看了翠山行一眼,然后望向不远处的战团。
翠山行循着他视线望去,正看见几个平时常和自己一起打球练武的同学被阎魔旱魃打伤在地,不由大怒,咬了咬嘴唇,转过身,一把捡起地上的剑:“师兄你看我去教训他!”
“小翠!”苍大急,某个在心底萦绕了很久的称唿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
“啊?”翠山行转过头,一脸诧异。
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