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点遭人袭击,悦兰芳不及防守,只得尖叫出声制止,啊……玉不可啊,住…住… 住手。气喘吁吁制止着那越加猛烈的攻势,他一点都不想大清早做运动啊。
比起惨叫声,求饶声果然比较悦耳。语毕之後,顺便摸索着其他可以听到惨叫连连的好部位,对付这家伙果然不能够太和颜悦色。
哈…,不要这样,饶了…吾啊。奋力扭动着身躯就是摆脱不掉那缠人的指劲,紧贴的身躯火热得教人益加心跳加快。啊……,不要啦,要掉下去了,玉!小……。不及唤出心字,双双便滚落至床下。
幸好床与地面的落差不大,幸好厚实锦被压在最下层,让两人多少免去兽皮肉之痛。不幸的是,莫名奇妙的滚落姿势,竟让两人此刻就像是被银丝卷包围在中央的夹心一般,让闻声而来的友人,在开门瞬间呆滞了一下。
两位,做这种事情在床上还是比较舒服。何况你们家床其实挺大,不需要这麽克难吧。
悦兰芳将上头那颗本要向门边望去的头颅压下,不让外头的那个不识相的笨鸟瞧见他的玉现在可爱模样,只冷冷说着,多谢汝之提点,非礼无视,汝快滚吧。
果真是翻脸不认人,我可是好心来探视你们现在的状况呢,不过,能做这麽剧烈的运动,应该是无事了。两位能像毛毛虫般这样有活力的蠕动着,身体应该都无大碍了。召奴就此告辞,日後有什麽困难就到南武林寻我吧。
刷开骨扇,来者爽快转身离去,顺道将房门阖上,不再打扰好事。看来是不用担心两人的关系会继续死气沉沉下去了。
悦兰芳,你又让人家误会我们了。好不容易撑起身子,散落的长发就如丝瀑一般滑落而下,遮蔽了外头射入的刺眼阳光,却挡不住那摄人眸光。身下人只觉自个儿的心跳又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
就教汝别搔吾痒嘛。一脸无辜,他又不是故意的。两手紧握着那可能会再妄动的双掌,就怕他再玩上一回。
长这麽大还怕痒,你是不是男人啊?一脸睥睨,经天子实在不敢相信这样略施小力就会花容失色的悦兰芳真是他想要铲除的冤家。
男人跟怕痒无关。翻了个身,角色对调,将人压制身下後笑说着,吾倒是听说怕痒的男人比较疼老婆。
又要耍人了,经天子怒嗔了一句,听你在胡扯。滥情就滥情还说自己是疼老婆,外头那些莺莺燕燕你哪个不疼。
是不是胡扯,试了就知道。决定抛开那些麻烦的迷思了,他想要就这麽纵容自己的渴望,由唇开始,向这人诉说着他的爱情。
悦兰芳!又再灌迷汤了,真想往那唇狠狠咬下去,正要动齿时偏又想起昨日那令他痛彻心扉的血红,终究,不愿意再这样自虐一回。狠不下心咬下,那麽,便放纵吧。一直以来,他们都是这样顺从自己对彼此的渴望的。
情迷、意乱,有时候就这样沉醉地与汝(你)纠缠着,反而,是最真切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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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武林心筑情巢大厅里,主人托着腮慵懒偶尔不文雅的打着哈欠,听着来客诉说着自己的遭遇。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为什麽他要浪费大清早这美好时光在这蠢蛋的身上。
意思就是,你跟你家那口子入完洞房,不到半天的时间,他就像是羽化的蝴蝶飞走了,然後留下你这只毛毛虫在这儿对着我愁眉苦脸。奇怪,你这只虫都不了解他了,我这只火鸟怎麽知道他会到那儿呢?
召奴,吾等跟汝家里这只一样,都是人不是虫。到底要吾强调多少次啊。
以你目前的智慧来说,若把你归在和他同类,他会气炸的。无奈的看着眼前摆明就是笨呆的小虫。他上门来此是要来讨人吗?想也知道人不可能在这儿。
汝真是很会拐弯抹角骂人。喝口茶顺顺气,最近为了玉的事情总是让这损友损得快内伤了。
若他真的是你心中重要的人或者该说你若是他心中想要守着的人,那他的归处你心中该有定见。停了一会儿後,召奴的语气渐渐不耐,想等他想清楚吗?你有看过谁的爱情清楚?要多少时间才算清楚?语毕,便连人外加行李一起轰了出去,在他落地时,给了个结论,你想撒娇的对象不是我,自己的问题自己去解决。阖上门,补眠去。
吾当然知道自己的问题要自己解决,可是……。
一阵传音回荡在情巢的空气里,世界上的可是等遇上了就会成了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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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中原和西漠的交界处的芳玉村,每季一回的市集正热热闹闹豋场。
林立的帐棚、熙攘的人潮,平日生活艰辛的边境居民莫不趁此时刻偷闲。围着吟唱诗人应和着悠扬歌声、饮着浓酒甚者热情的男女也会邀请好友上场转几个回圈,舞动着一身行头,这是属於边境的热闹单纯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