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有了一阵骚动,几十道冉冉的硝烟燃起。
刘桑度在城头一看到这般情况,早就心中有数,经过前面的一些战役,福王的探子已经将通州新军研究的很透彻了,虽然前面的战役没有真正发挥出明军的实力,可是对于明军的阵形和习性,刘桑度已经有了很深的了解,于是在一些幕僚的策划下,开始了这场专门针对明军车营的对战。
红夷大炮在那个正在从冷兵器向火器转变的时代,无疑是一个威力惊人的武器,不过威力惊人并不是说明无敌,红夷大炮和其他的火炮一样,复杂的装填过程,复杂的瞄准过程,因此射速慢,根本没法在野战中获得很大的用处,刘桑度真是明白这点,利用骑兵的突然来减弱明军红夷大炮的威胁,正如刘桑度预计的一样,叛军的骑兵在通州新军还未来得及第二炮时,已经冲到了车营的前面,这时车营中的神威大炮,火铳,还是手雷开始工作,当然刘桑度明显对明军在沈阳大胜中的招数很是熟悉,对于明军的车营也是有破解之法。
夹杂在叛军骑兵的第一波冲击中,几十辆马车飞速的向车营冲来,没有红夷大炮的威力,神威大炮,火铳甚至手雷都是没有办法阻止马车的前进,终于在半数的马车被摧毁的同时,一半的马车成功的冲到了明军车营的跟前,接着一声声震撼天地的巨响响起,接着天空布满黑黑的浓烟,伴随着巨响,那马车的碎片,牵引马车的骏马的尸首纷纷从天而降,而挡在马车前面的偏箱车早就给这剧烈的爆炸砸的七零八落,而附近的军士早就被这巨响震的非死即伤,接着跟随其后的叛军,从车营的缺口中鱼贯而入,整个明军的车营在和叛军交战的第一回合,便是便击溃的彻彻底底。
刘桑度缓缓的放下手中的千里眼,会心的向着身后的那些幕僚们笑了笑,又是一挥手,接着城头上的牛皮大鼓的鼓声更是密集,接着叛军的步兵开始全速前进,而明军的第二车营,在两翼被击穿后,早就方寸大乱,根本没有办法对叛军有效的攻击,一时间明军的形势十分危急。
李之藻本来对于今日之战信心满满,本以为攻打洛阳顶多是艰苦些,最多是多耗费些时间,多伤亡些人马,不过事实证明,所有东西都有缺点,车营在辽东大胜后金,不是车营的无敌,而是后金对车营的轻视和不了解,而刘桑度不是后金,刘桑度在得知明军在沈阳之战中大胜后,便是让自己的幕僚对明军的车营进行了彻底的研究,当车营的弱点被人发现之后,车营似乎没有了任何的作用。
要是换做是明军的其他军队,此刻定是兵败如山倒,全面溃退,可是通州新军在朱由校的示意下,试行了朱由校所谓的政治思想工作,因此通州新军的凝聚力可谓是现今明朝最强的,在以往战无不胜的车营被一击即溃的情况下,各冲,各衡,各乘的长官开始机动指挥,纷纷结成更小的车阵,然后车营中的骑兵队开始往各个缺口驰援,而权勇队也是陆续往各个缺口移动,一时间冲进车营内部的叛军骑兵和车营阵形成了一个僵局。
李之藻一见形势不妙,马上命令在后掩护的两个车营派出骑兵队驰援,而集中起来的红夷大炮也是开始往叛军的步兵阵中开火,延缓叛军步兵队的前进速度。而两个车营开始向前推进,保护住被叛军击溃的两翼。
刘桑度站在高处,将一切看的清清楚楚,便是转头向着身边的一个谋士问道:“费先生,现在该如何了?是不是将后备的骑兵一次出击?”
那个被称做费先生的谋士长个国字脸,相貌倒是仪表堂堂,不过脸上总是若隐若现的有着一丝苍白,此刻这个费先生真是靠在城墙的跺口上,一手架在城跺上,一手拖住下巴,仔细的思考,听到刘桑度的询问,才是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对着刘桑度看了一眼,说道:“刘将军,按照预定的计划行事吧!这仗是赢定了!不过卑职有些话要说,希望刘将军不要归罪卑职。”
刘桑度显然十分器重这个费先生,便是连忙说道:“费先生那里话,本官感谢费先生都是来不及,如何敢怪罪费先生呢!直言无妨,本官一定听费先生的教导!”
那个费先生却是一点都不客气,说道:“有些东西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战略上的东西,战术上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即使赢了这仗又如何,结果难道刘将军还不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