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
太上皇弘治咬着牙齿:“寡人没有临幸过宫女,这些贼子为了谋逆,竟造谣污蔑寡人的清名!”
朱厚照见太上皇气急败坏的样子,信了几分。
严成锦道:“此时,应该速速派人平叛,以免叛军将消息扩大。”
大臣们颔首点头。
朱厚照面色认真起来,抬头看向太上皇:“儿臣以为,当重新启用严师傅,前往东南平定此事。”
大理寺卿韩福道:“宣宗皇帝规定,罢黜致仕的官员不能留京,此乃祖制,臣恳请陛下守制。”
宣宗朱瞻基规定,但凡是罢黜和致仕的官员,不能留在京城。
若执行此例,严恪松就要回江南老家。
“朕意已定,不必多言了,启用严师傅为兵部左侍郎,出兵闽地。”朱厚照喜滋滋地道。
韩福看向太上皇,只见太上皇弘治微微点头。
再看向内阁和六部诸公,竟也不多言。
“臣替家父,谢过陛下。”
刘健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两个家伙。
……
南昌,宁王府邸。
马车上,朱宸濠与娄妃准备去白马寺上香,却听谋士张百龄跑来禀报:“王爷,向京城传信的细作找到了!”
朱宸濠猛地转过身来,双眸眼底闪过一抹要杀人般的冷芒。
娄妃抱着必败低下头去,略微有些紧张。
“是谁!”
张百龄抬头看了朱宸濠一眼,不忍心道:“张某不敢说。”
朱宸濠走下马车,深深地看了张百龄一眼。
“说!”
“是…是世子。”
朱宸濠怔住了,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那逆子整日花天酒地,不务正业,也不关心朝事,怎么会是细作?
张百龄知道宁王不相信,从袖口抽出一封书信,“世子曾给京中严成锦传信。”
打开书信,竟是他在鄱阳湖中与番人交易火器的消息。
再看这字迹,确信是儿子无疑。
“他现在在何处?”
“被属下关押在正房中。”
半时辰后,娄妃端着莲子羹走进世子的寝殿。
朱拱樤正一边饮酒一边作画,旁边的唐寅磨墨,见到娄妃进来主动回避。
娄妃看向朱拱樤不解地问:“世子为何要帮我脱罪?”
那封密信,是她传给严成锦,不知为何会被人截获。
更奇怪的是,朱拱樤帮她顶罪。
“娄妃下次小心些,近日王府暗中戒严,最好不要传信。”
娄妃更是不解,朱拱樤虽不务正业,但心中也想造反。
为何要帮她?
“王爷正生气,世子如何应对?”
朱拱樤头也不抬:“我自有办法,王妃请回吧。”
……
京城,奉天殿。
太上皇弘治端坐在御座上,裁撤一个位置后,如今大殿中,只剩一个御座。
今日,几封疏奏都由朱厚照下政令。
刘健有些担忧:“朝事真交由新皇决断?”
“朕倒要看,这两个家伙能折腾出什么盛世来,严成锦不是喜欢签契书吗?把这两份契书送去,让他们签了。”
东宫,
太上皇为节省靡费,未给朱厚照建造新的寝殿,命工部督造新的牌匾。
朱厚照看着契书,认真道:“老高,本宫要如何着手?”
在父皇面前许下的诺言。
如今仓促之下,朱厚照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
“陛下,天下还有许多弊政需整饬,如经济、科举、律法、农务和兵备,治世才刚刚开始,陛下不妨与臣出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