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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帅,你回来了!”
“傅相,可想死我们大伙了!”
一声声亲热的叫唤已经久违了,如同站在面前的人一样,司马亮、张良、司马昌、冯正——,还有许许多多陌生而年轻的面宠,他们都是新近二年涌现和提拔上来的年轻官员,对于傅戈这个人和他的事迹,他们脑海中的印象只留存着那些过来人的追忆,以及来自刀笔吏的一卷卷带着强烈个人看法的评判。
相比二年不见的文职官员,除了留守的北方大漠和西域的李烈、张桓、钟离昧等少数将领外,其它一众武将傅戈倒还见过面,当然,这其中的原因也很简单,在听到了南洋战事不仅打得过瘾而且还有横财可发时,一帮心痒痒不已的家伙又岂敢呆坐在家中白首等死。
于是乎,一拔又一拔的出征将士由南方的番禺港、奥拉加巴港登上海船,开始了他们人生中最期待也最骄傲的殖民生涯。
今天,当他们一个个挺起胸膛回来了,带回的不仅有胜利的军功与荣耀,还有令秦国人目不暇接的南洋稀罕物器,甚至于还有浑身黝黑皮肤的昆仑奴等等。
其实,让傅戈这一次回转的除了思念家乡的渴望之外,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那便是秦国的皇帝,三世子婴驾崩了!
相比之前的始皇帝和二世胡亥,子婴这位在危难中登基的皇帝无疑是幸运的,因为他的身边站着一位巨人。
在傅戈这个幸运无比的强人支撑下,秦国不仅渡过了分崩离析没国的命运,而且还迅速的强大起来,重新成为了世界的领跑者。
子婴也是幸运的,因为他是在无痛苦的情况下归天的,方士给予他开具的提精的丹药没有能起到长生不老的作用,而过度预支了自家精力的子婴能够得到的结局也就只有横死一途了。
子婴死时,年五十一岁。
这个年纪在秦时来说,并不算早夭,如果正常的话,在子婴死之后,秦国的大臣们应当立即辅佐皇储也就是太子登上皇位。
新皇应当是谁?
这个问题让一众在治理国家方面足智多谋的官员们大为犯难,按理说,嬴喜应当是唯一的人选,不过,嬴喜在子婴在位时却并没有被立为皇位的继承人,而且,在私底下嬴喜似乎也对皇位没有多大的兴趣。
一个傀儡般的皇帝,纵算有着高高在上的地位,也没有多少可羡慕的地方,自从在子婴登祭台再度成为皇帝的那天与嬴真的对答之后,对权力彻底看开的嬴喜这二年来的日子过得着实舒坦之至。
尽管不是皇位的继承人,但他的身份还是相当的显赫,不仅皇帝是他的父亲,而且掌握着这个国家实权的丞相傅戈是他的妹夫,有这样深厚的背景,这满朝上下只要嬴喜不做太出格的事情,谁又会管他?
嬴喜不想成为皇帝,那么就只有傅戈这个权倾天下的丞相来继任皇位了,本着这一个想法,在子婴驾崩的第二天,朝中的信使就连连加急将请求傅戈回咸阳主事的朝折送到了远征军中,得到这一消息,在后方主持全局的萧何当下不敢怠慢,立即派遣战船前往锡兰城,将这一重要的消息告知了傅戈。
“傅帅,秦皇驾崩,国内动荡,这个时候只有你才能镇得住场面,不然的话,国家好不容易赢得的安定局面又会起波澜了。”
除了一封封加急的朝报外,在给予傅戈的私信中,司马亮和张良这二位主持朝政的左右大夫不约而同的表达了这样的一个意见。
尽管傅戈在国内建设上出力极少,甚至于可以说比之主管财赋的治粟内史乌氏倮都不如,但明智如司马亮、张良的又岂会不知,正是因为有傅戈的存在,正是因为他身上无敌的光环,才使得影响秦国安定的逆流势力一个个销声匿迹。
没了傅戈,只怕用不着多久,那些心怀着野心的家伙就会跳将出来,将政局弄得一团糟,而有了傅戈,就算是再有野心的人,也只能将这份心意藏在心底不敢显露出来。
“傅相会登基成为第四任皇帝——!”
在迎接傅戈归来的队伍中,绝大多数的百姓和官员都这么理所当然的认为,因为事实明摆着,没有人比傅戈更合适当这个皇帝了。
若是傅戈不当皇帝,谁又能驾御得了秦国那支征战八方的雄师劲旅,象李烈、英布、钟离昧、郦商、郦疥这些个久经沙场的骁勇之将除了傅戈之外,又会把谁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