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漠视才导致了今天这样的困境,在国内时,傅戈可以凭借自己对这个国家江河湖泊,季节交替的熟悉程度来考虑战事,而时空换到了国外之后,傅戈在这方面的先天优势已经渐渐没有了,毕竟,对于中东一带的地形地貌、天气变化、人文环境他这个来自东方的陌生人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熟悉的。
适应需要时间,但是安条克三世却不会给他时间。
好半天,议事厅内一片沉寂,一众将领大眼瞪小眼,却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阴平侯,这次安条克三世军队的底细只有你最是清楚,跟大家说说吧!我想听听你们情报部门的分析意见。”
终于,决定不再沉默下去的傅戈对着左首的一个相貌俊朗的中年男子问道。
阴平侯,贵为侯爷的人物当然不是寻常人等,事实上,这个人的名字大大有名,他便是陈平。
在秦国击败匈奴之后不久,陈平就因为功绩而被加封为阴平侯,这个封号与他那阴沉不定的性格倒是颇为相视,而且经过这几年的发展,陈平现在可谓家大业大,他已经完全从司马亮的卫尉府系统脱离了出来,并单独成立了属于自己的一帮人马。
相比较司马亮的卫尉府侧重国内治安情况,陈平则更多的专注于国外,特别是在近一年来,由于对西方战事的需要,陈平的身影也时常在远征军中出现。
作为一个出色的谍报人员,首先当然要有精细的机智,和过人的胆量,很幸运,陈平在这两个方面都是姣姣者。
不过,这一次,陈平却骄傲不起来。
原因无它,因为他被人给骗了。
在半个月前,陈平从潜藏在安条克城的间作那里获悉,安条克三世正在为女儿克丽奥佩特拉一世的婚事而大动肝火,在那桩名声在外、各有所图的政治婚姻中,安条克三世以女儿的一生幸福为代价,从托勒密王朝借来了二万多士兵。
这本是一个各取所需皆大欢喜的事情,但结果却并不是这样。
其中缘由不为别的,只因为托勒密王国的那些权贵们竟然将安条克三世给耍了一回,所谓的二万埃及精兵其实是由来自南方的黑奴组成的,这是一支根本没有经过战术训练的奴隶大军,他们中的许多人甚至于连如何拿刀、如何射箭都不会。
掌握着托勒密王朝政权的那些大臣们也不是笨蛋,他们看到安条克三世已经在走下坡路了,而秦国有可能成为这一地区新的霸权争夺者,在这种情形下,宁愿得罪安条克三世而不得罪秦国就成了一惯见风使舵的托勒密权贵的唯一选择了。
有婚姻在那摆着,兵当然要派,而且还不能少,但至于派什么人其中就有讲究了,在一番算计之后,派遣从南方掠夺来的黑奴也就成了必然的选择。
因为这件事,安条克三世与托勒密王朝的亲密关系倏然降温,彼此甚至于公开的相互叫骂,乃至在谈判之时刀兵相见。
在如此内患情况下,安条克三世又岂会进攻秦国,他能够自保就不错了。
正是这一判断让陈平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给咬断,现在塞硫西人行动迅速的出兵阿淑尔,唯一可以给出的解释就是,之前的那一切什么不合、什么争吵,原来都是迷惑秦军的烟幕弹。
什么时候安条克三世变这么聪明了?
这绝对没有可能。
若安条克三世早有这般精明的话,他又岂会在之前的交锋中连战连败——。
“傅帅,诸位将军,请见谅,先才我们情报部门提供的消息有误,以致于才会使战局如此的被动——!”
陈平满面羞愧道,一直以来都是以精明人物自居的他第一次公开在同僚们面前道谦,这一次,他倒没有什么不甘,因为他输得心服口服。
“陈平,军情要紧,责任之事以后再追究,你先说说你的看法。”傅戈打断了陈平的道谦,催促道。
“好,傅帅,据属下分析,塞琉西人的这一番精妙布置绝对不可能出自安条克三世之手,它应该别有其人,而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那个前迦太基统帅汉尼拔。”
陈平一句话未毕,议事厅内已是一片喧哗,汉尼拔——,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秦军将领这些天已经听得多了,而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一个落魄依附他国的汉尼拔竟然也会让他们吃尽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