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吊儿郎当的死样子。
“我去啊!我可以去的!”听说会很热闹啊,关键是有很多好吃的,那为什么不去!待在医院里,人都要发毛了。
“你这个样子怎么去!”其实欧阳澈在心里已经给楚翎月那华丽的样子打了个底儿了,但是为了她的健康还是打消这个念头的好。
“整天把我关在这里,我会疯的好吗!我没事了,医生也说了不用那么大惊小怪的嘛!!你找那么多人看着我,当我是囚犯啊!?”跳下床,指着门外那帮跟木头一样站着的人,楚翎月显得有点儿激动。
“鬼头不会无缘无故对你下杀手,可惜他已经死了我无法下手去查这件事情。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拍了拍楚翎月的头,为了这件事情欧阳澈昨晚都没睡好。一直想不通效忠自己那么久的鬼头为什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无从下手。
“我不想搞特殊!你对我太好了,董事!我的危险,就是你带来的,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囚鸟似的日子,楚翎月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就烦躁了起来。打开了欧阳澈的手,抱臂不耐烦地坐在了床上。
“…我等会儿还有一个会议要开,就先走了。”愣了一下,楚翎月似乎对自己遇刺的事情有了见解。欧阳澈何尝没有想到这个可能,但是他一昧的相信自己的人不会去听别人的命令。一直说楚翎月蠢,不懂得保护自己,但其实她的烦恼,都是自己引起的吧。可是,这是自己唯一能够为她做的事情了。
“再见!”看他有点儿失望的样子,楚翎月突然觉得自己的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他是为自己好可是这份好,要怎么承担。而且,今天,她真的有着非做不可的事情。
最后看了楚翎月一眼,欧阳澈叹了口气,关上了门。瞬间安静下来的气氛让楚翎月觉得心情更不好了,抱着枕头身子往后一压,又牵扯到了伤口,疼的一个龇牙咧嘴。果然,人在犯冲的时候是最容易做错事的!!
“楚小姐,您的晚餐。”又是丰盛无比的营养大餐,敢情现在在养猪啊!这里是医院啊,不是高级餐厅啊,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摆了摆手让护士出去,【枢】的人再次把门关上,囚禁的生活又开始了。肚子咕咕叫着,但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赌气还是什么就是不想吃这晚餐。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冷风立刻扑面而来。这里可是医院最高级的病房,所以高度还是十分骇人的。真的要这么做么万一有个好歹呃…
深吸了一口气,楚翎月开始拆家伙。看了看表,离约定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下去,搭车过去,应该差不多了。
“你们别转过身啊,我要换衣服。”楚翎月猛地把大门拉开,冲那俩时不时看过来的人吩咐道。
“这里有洗手间”
“我愿意在房里换,你就说吧你回不回头!”瞪了这个不知好歹的人一眼,其实她也不过是一个【枢】的成员,这股气势真不知道是被谁给宠出来的。
“知道了。”那人点了点头,转过了头。
砰地把门给关上,楚翎月立刻开始动工自己的逃亡之旅。等那帮木头实在是受不了了回头一看,病房里空空的一片,只有开着的窗在吹着冷空气。
“嘘!”一把捂住了病房里那个因为受惊过度而瞪大了眼睛的病人,楚翎月看了看窗外那飘浮的窗帘加被单。该死的因为楼层太高而只能爬到这里,接下来只能靠速度决定一切了。冬天的昼夜过得特别快,眼看天已经慢慢黑了下来,得快点跑出去才对。
捣鼓了无辜的病人的一件衣服,换掉了自己的病号服,跑出了医院。上了一部出租车,回头看到那些木头莽撞地冲出来,满意地朝他们挥挥手,楚翎月此时脑子里就一件事情。那就是要找到自己的身世,所以她根本没有想过这么逃出来之后要承受的后果。
“你迟到了。”洛雅曦靠在一部红色的跑车胖,悠闲地看着那从出租车里下来的穿得十分奇怪的女人,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还不是你的男人,把我看得太紧了。”冷笑了一声,所谓的感谢,在那一瞬间的做作之后立马恢复常态。一如既往的骄傲,真的不想再给她任何的好脸色。
“上车!”脸色一黑,洛雅曦沉下一口气,迅速上了车啪地把门给关上。
一路无言,直到天色完全暗下,车头灯一闪,刹车一踩,高档的餐厅赫然入目。格调的奢华,金碧辉煌让人叹为观止。
“等会儿我会介绍公安厅厅长的儿子给你认识,他现在就在公安厅工作。你想要知道的事情,他应该能给到你帮助。注意你的言行举止,不然我可帮不了你。”她并没有下车,只是说了两句后就催着楚翎月下车了。
“怎么称呼他啊大小姐?”看着自己临时【偷】出来的衣服,怎么看怎么别扭。那竖立在门口的牌子就写着衣冠不整恕不接待,或许不用等自己言行举止了就已经被隔绝在外了。
“徐天霖。”丢下了三个字,绝尘而去。
望着那远去的红色跑车,一溜影儿都没了,怎么看怎么感觉是把自己卖了一样。不过公安厅厅长的儿子,这一条是不可以作家的。只有这帮贪官才知道的档案,或许真的能帮到自己。十五年前,所有的纠纷与真相。
“想必你就是楚小姐了吧,你好。”刚进到餐厅里,一个长相斯文,戴着一副眼镜整一文弱书生样子的男人朝楚翎月招了招手。
“徐徐先生好。”拉了拉那别扭的衣服,楚翎月忽然觉得腰间的伤口开始疼了起来。勉强的挂着笑容走过去,好险是红色的衣服,不然到时飙血出来还不吓死人。
“还真是让我意外的一个印象。”徐天霖上下打量了一下楚翎月,呵呵地笑了两声,为楚翎月拉开了椅子。
“那个因为急着出来所以呃”该怎么解释自己穿得那么奇怪呢,楚翎月发现自己真的不适合应酬这俩字。
“没关系。点东西吃吧,想必你也饿了。”很公式化的笑着,想了想之前在洛雅曦手里拿到的照片,倒还真是人不可貌相。不过,挺有意思的。
“哦不,你点吧。我我不饿。”其实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哎。
敛了敛眸,低头看着菜单,跟服务员说了几句后便又剩下面对面了。徐天霖双手撑合十,撑着下巴。仔细一看楚翎月的脸,有点儿苍白,不自然地冒着汗,很惊慌的样子。轻笑了一声,拿起杯子,抿了一口。
“那个,徐先生。我想洛小姐应该已经跟您说了我找您是所为何事”别扭,除了这俩字,楚翎月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境。虽说徐天霖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他的眼神好尖锐,跟审犯似的。
“什么您不您的,说的我很老似的。雅曦有跟我说你的目的,但是挺模糊的。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再详细地说一下吗?”他很有礼貌地开口道,语气很温和。
“不瞒你说,其实我也不是很记得十五年前的事情。我只是想知道,那场车祸的真正原因。看看能不能从此处着手查到些什么。”食指划了划脸庞,这么久以前的事情她要是记得的话就不用通过张耙子这么个狗东西来回忆了吧。
“我听父亲说过,当时这一场车祸由于是发生在环东区那个比较郊外的地方,所以赶到的时候车子已经烧的只剩下个骨架子了。而你的母亲”抬头看了一眼楚翎月的脸色,徐天霖没有在继续说下去。
“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还能够查到吗?”轻叹了口气,楚翎月有着一种很无力的感觉。
“当时只道是天气炎热的问题所以发生爆炸,并没有多做调查。所以我的父亲并没有接手这件事情,我所知晓的也并不全。”他略有隐讳地道。
“现在只有你可以进入档案室帮我翻出这起案子,我只是想知道车子爆炸的真正原因。”楚翎月皱了皱眉,怎么这人说话都爱兜圈子。
“我可以帮你。但是,你需要用一样东西跟我交换。”总算,说到了重点。楚翎月深知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么一个道理的。
“什么东西?”坐正了身子,等着他的下文。
“【枢】最近的交易时间与地点。”
正文 no33心慌
更新时间:2013-2-25 11:32:58 本章字数:3637
no33
下雨了,抬头望着滴滴答答的屋檐,想起夏天的清凉,如今只剩冰冷刺骨。拒绝了徐天霖送自己的请求,楚翎月选择一个人慢慢地走回来。记住了洛雅曦带自己过去的时候的路线,走到脚都麻木了,未曾愈合的伤口也渗出了殷红的血液,天空,竟然就这么毫无防备的下起了大雨。浇打在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像被一把锋利的刃划过一样的疼痛。
“十一月初的华夏基金慈善晚会我会参加,希望那个时候,能听到你最好的答复。”
临走的时候,徐天霖的最后一句话就在楚翎月的脑子里回荡,挥之不去的魔咒此起彼伏的刺激着自己所有的感官。又是一次,几乎让自己绝望的选择。浮出水面的真相与欧阳澈,背叛与忠诚的一刹那。该放弃,哪一边。
车来车往,溅起路边因为排水系统不良好而越积越深的雨水,状似一种轻贱,连看都不想看还要留下所有的唾弃就这么飞速的离开。排斥着,自己那不知好歹的背叛心里。排斥着,自己对母亲的绝望所视而不见的淡漠。
贝齿不禁地扣住了泛白的下唇,刘海划过了眼睛贴在了脸颊,模糊的视线前方一片黑暗。给了自己生命的母亲还有那未知名的父亲,救了自己一命的欧阳澈,这个选择题怎么就会变得那么难。是十五年过去了,早已忘却了对亲情的期盼;亦或是,欧阳澈这个人,已经在自己心里,根深蒂固。
受不了了,楚翎月那并不坚强的堡垒几近崩塌。又是一辆车经过,朝身上浇来的雨水冷的让自己不禁打颤。闭起了眼睛,一股脑地就往马路上冲。留下了,原地那被冲散流走的,夹杂着鲜血的雨水流过的痕迹。
“吡――”一声急促的喇叭声,划破了这沉寂的黑夜。车子疯狂的行驶过来,前头灯亮的刺眼。楚翎月就像傻了一样的站着,抬起手挡住了那让自己十分不适应的光束,棕色的瞳仁里有着无法掩饰而去的惊恐。
“你是不是疯了!!!”突然,光亮消失。冷冰冰的体温迎上了一阵温暖,有一双手把自己紧紧地搂住,身子挡在了自己跟前,就像是护着雏鸟一样的把自己抱在了怀里。
“…”有点儿发愣,机械地抬起头,看到的是吹鼻子瞪眼的欧阳澈。他跟自己一样,很狼狈。高级的西装早就湿哒哒了,平日流里流气自认帅气的短发也顺服地贴着,样子倒是滑稽。但楚翎月却无法嘲笑他,只是突然觉得,好想哭。
“看什么看!还有你,给老子下车!”不知道这个丫头发什么呆,是不是给吓傻了?欧阳澈的语气并不是很好,但他总算是能放下心了。这个不顾一切逃跑的人,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只要平平安安的,那么一切都好说。转眼狠狠一剜那个早就呆掉的司机,因为急刹车,身子惯力的往前一冲,导致他此时看上去是无比的落魄。可是欧阳澈不跟你客气,直接一脚踹向了车头。
“欧阳澈”楚翎月小声地唤了一句,然后摇了摇头。
“摇什么头?下这么大雨他开那么快他难道还有理了?”挑了挑眉,看着那抓着自己衣襟的小手,勾起了唇畔。
“少爷!!!少爷您没事吧!!!”才发现自己主子不见的那帮木头飞奔了过来,一边儿是把车子团团围住,吓得可怜的车主欲哭无泪。另一边儿则是围住了欧阳澈跟楚翎月,为他们俩打住了伞。
“一群白痴怎么现在才来!你们少爷我的脚都要残废了!!”因为天冷,所以动作一大都会起到一种震麻的反效果。欧阳澈讪讪地收回了脚,感觉似乎有点儿丢脸就拿手下开涮。
“对不起,少爷!这里交给我们处理吧,请您先回去。”被打到脑袋的那根木头立刻道歉,然后让开了身子,朝泛着白光的医院指了指。
在他的耳边吩咐了一声,然后拉着楚翎月就往医院走。回到了充满暖气的病房,楚翎月才发现自己的目光是多么的短浅。就在自己面前,都看不到。还有那迎风飘扬的,自己的杰作。到现在也还没有拆下来,估计也是欧阳澈的命令。
“你很聪明啊”把门一关,欧阳澈双手插在了裤袋里,先是一扫楚翎月那奇怪的装束露出了鄙夷的笑容,后便指着了窗口那独一无二的设计。
“对不起”事到如今,也只能说对不起了。的确是她,让欧阳澈担心了吧。为了有可能微乎其微的消息,她奋不顾身地冲了出去。却从未想过,他的感受还有自己这么做会带来的后果。但是不这么做,她就有可能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就像是徐天霖出给自己的选择题,永远无法对等的天平。
“是什么地方或者说是什么人,值得你这样冒险地离开医院?”脱掉了被水淹没而沉重的外套,欧阳澈松了松领带,解开了衬衫上的一颗扣子。从跟上来的手下那拿了一根烟点上,然后把自己裤口袋里那包早就浸泡成浮尸的烟盒给丢出窗外。
“我只是不想被你这么关着。”有一瞬间的呆愣,在自己所理解的范围,欧阳澈从来不是一个这么敏感尖锐的人。或许是,自己根本就不了解他。每个人,总有一份假象。那么欧阳澈这个人的假象,到底是怎么样的?
“其实你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带你出去散心。我之所以会关着你是因为你的伤才缝合,这么大的伤疤,你知不知道很容易感染?你为什么要选择一个人去面对而不选择跟我说?”他似乎有点儿激动,拿着烟的手一颤,随着烟头的抖落烟也一起跌落了高层。弥漫的烟草味道是那么迷蒙,欧阳澈的眼里有些血丝,看着楚翎月的眼神里有着少许的失望。
“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你的用心良苦。真的对不起”他的话看似只是因为自己的离开而发的火,但是楚翎月却偏执的想到了一语双关的第二重意思。低下了头,扶住小桌子,她已经开始觉得身子不稳了。
“难道一定要我天天都看着你,你才能安生吗?一刻不管你,你就做出那么荒唐的事情来!楚翎月,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缓缓地踱步接近楚翎月,欧阳澈现在心乱如麻。想起之听到的跟看到的,他只觉得一阵手足无措。什么叫信任?什么叫付出。
“欧阳澈我”几乎要坐到床上去了,伤口忽然一疼让楚翎月倒吸了口气。但是她不敢太大动作引来欧阳澈的发现,事到如今她已经不想再令欧阳澈担心。
“我求求你,好好对自己好吗?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多担心你会出事?你劝我跟雅曦和好,我照做了。那你也能不能不要再让我对你,继续那份不该有的感情?我真的,很难受,很辛苦,你知道吗?”控制住了自己想要把楚翎月收进怀里的冲动,欧阳澈握紧了拳头背过身子。模糊的期待,痛彻心扉,这些是不是都只是自己活该?无奈爱上了她,都是命中的劫数。
尽管欧阳澈多么的想要掩饰,但他转身那一瞬间的悲伤楚翎月全都看在了眼里。视线就像是在一瞬间清晰了很多,因为眼里能容纳的只有一个他。没有说话,慢慢走到了欧阳澈的身后,双手环住了他的腰。早就想这么做,早就想给他一个背后的温暖或者惊喜,虽然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资格。
会对自己产生不该有的感情,会为了自己而难受与辛苦的欧阳澈。这么不堪一击,甚至比自己更加的颓废。自己又怎么可以混蛋地想到去伤害他
“翎月”低头看着那一双围在自己腰间上的手,欧阳澈渐渐转过身,捧起了楚翎月的脸。
“我知道我不可以给你造成什么困扰,我这样的行为会让彼此都陷入两难的地步。但是就这一晚,让我自私一次。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情况不会再让你辛苦与难过。”对上了他的视线,不知为何眼泪就夺眶而出。她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苦衷还有自己根本不亚于他的那份情感,就像是窗外的雨水一样越积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