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依旧是那么残酷。无法控制情绪，直接冲了过去但却被纪宇阳给拦住。

    “不可以也已经做了！知道吗，当我知道我的身世，当我知道我母亲的惨死之后我脑子里只有怎么报仇！对你，我没有一丝同情与怜悯何况是这个孩子？我需要为了你而留情吗，欧阳澈你以为你是谁？我再跟你说吧，洛雅曦的事也是我陷害的。虽然她的确做过很多伤害我的事，但我也同样的，甚至十倍百倍还了给她。由你亲自解决她，多痛快。”捏紧了拳头，这样的故作轻松还可以维持多久，楚翎月干脆转过身，她不敢面对欧阳澈，她怕即将涌出的呀眼泪会出卖了自己。

    “你杀了我吧，你为什么不干脆连我也杀了！纪宇阳，你不是很恨我吗？恨我杀了欧阳凛，恨我爬上了欧阳家的最高处，你活下来不就是为了杀了我吗！你动手啊，你为什么不动手！”推开纪宇阳，欧阳澈疯狂的已经不能自已。楚翎月话语里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划过自己的心，鲜血淋漓是自己自以为是的下场。

    “杀了你不是报复你最好的方法，凛精心布下让你成功的这么一个局，我怎么可以轻易的破坏。”纪宇阳冷冷地道，拍了拍袖子重新坐回到沙发上不看他一眼。

    “你什么意思？！”早就认为欧阳凛的死有蹊跷，一直都没有察觉直到他被自己打中的那一刻，那一刀深深插在了纪宇阳身上。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不是聪明的欧阳凛会做的。

    “你是多么愚蠢，欧阳凛为了让你亲手杀了他，自以为是的报了杀父之仇才会在宇阳身上刺了一刀。不，应该说午夜玫瑰的诞生甚至更早更早你认为自己赢了的所有事情都是欧阳凛一手操控的。或许你不记得了，小时候的你被绑架了，对方要求你父亲用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换你但你父亲不愿意。因为你不够优秀与那样东西做对比，何况还有个欧阳凛所以你的出生根本就是多余的不足以作为筹码。但是欧阳凛爱你，所以为了你违背了他父亲的意思私自救了你出来，你父亲一气之下就死了刚好就是你看到的那一幕。你恨他至今，却到这样滑稽的地步才明白一切，你一直，都只是失败者。”咬紧了唇，楚翎月深吸了口气用最快的速度把话说出来，之后喘气便颤抖了。已经有眼泪，从眼眶中出来。

    “不可能的你骗我，不可能！这不可能！”冲到了办公桌前，伸手想要抓住楚翎月的手，哪怕只是衣角也好但却被纪宇阳拉开摔倒在地。此时的欧阳澈哪有之前那般的意气风发，狼狈的让颓意侵袭了全身。

    “我不需要骗你，你的一生就是徘徊在了被操控与被利用之间。你就是一个提线木偶，你就是一个垃圾。我怎么可能会爱你，怎么可能愿意跟你一辈子？不折不扣的傻瓜！”继续放着狠话，就连一旁的纪宇阳也都皱起了眉头。

    “那你为什么不转过脸让我看看你？你在哭吧，楚翎月。呵，我们一起那么久了此时此刻我不敢说我很了解你，但我知道你一定是爱我的。否则，你为何不敢面对我？你看着我，有本事你就看着我！到底谁才是失败者，你不敢杀我，你甚至阻止了纪宇阳杀我就证明你跟我一样都只是失败者！”大吼了一声，什么形象不形象都已经可以不要了。纪宇阳没有继续阻止自己，所以自己轻松地抓住了楚翎月的肩膀把她身子转了过来与自己面对面。

    她果然，哭了。

    “对，我爱你。我曾经很爱你。但是当我知道你是我的死对头之后，当我知道欧阳凛的用心之后我就开始恨你，甚至讨厌你！你是那么愚蠢，那么无知！自以为是的大赢家，其实就是个傻瓜！我要报仇，所以我不可以失去你。我要利用你，我要你在顷刻间跌落谷底！我要你再也爬不起来，我要你失去一切！！！这比杀了你，更痛快。欧阳澈，我不爱你，我不要你了。从今天开始，我是我，你是你。我感谢你把我带出了瓦罗森，感谢你让我知道了真相感谢你给予了我报仇的机会。你走吧，我会让媒体不对你做出纠缠。我也不会收购欧阳集团，但是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就全看你自己了。这是我，对你最后的仁慈。”真的只是曾经吗，可以脱口而出却瞒不过心。好难受，那些过往的画面侵袭着大脑让自己此时的残忍变得多么讽刺。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是吗我也谢谢你，不杀了我。但是，我会让你后悔的。楚翎月，我也不会再爱你了。你对我的仁慈，我会用对你的恨意加倍奉还。”已经无力回天了吧，已经，不再需要询问太多了吧。一下子，那么多的事实打下来欧阳澈还能用怎样的心情呆在这里，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爱情，变质了。不复存在，独木桥，阳关道，生死两边缘。支离破碎，支撑起的那片天空。再见，再也不要见。

    “很痛苦吧。”纪宇阳看着欧阳澈离开，然后淡淡地再扭头望着楚翎月，带着一幅笑意。

    “痛，也要忍着。因为以后，会是硬仗。”转身，继而望着窗外的天空。那么晴朗，那么明媚。就如同以前，彼此的笑颜。那是发自内心的，爱，也是那样产生的。那么莫名，那么神奇。但真的好可惜，无法走到最后。再见，再也不要见吗。不可能的吧，肯定是要再见的。只是，再见到的时候，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了吧。

    闭上眼睛，楚翎月似乎听到了船的鸣笛声以及海鸥的叫声。那片海岸，那个小岛，枪林弹雨的那个清晨，他们相遇的时候…